四位民警听到这话，都是一愣。两个小女孩是好朋友，住在一起倒是很正常。但是……这个小伙子可是个血气方刚的男青年啊！两个小女孩和他住一起，真的很正常吗？“呃……”国字脸警官怔了怔，甚至以为是自己描述不够确切，于是补充道：“那个，我可能没说清楚。姜先生，我得告诉你，他们可不只是一起玩、住在同一个酒店，他们是三个人只开一间房，而且是一间大床房。也就是说……你的女儿，以及她的闺蜜，还有这个小伙子，是打算三个人睡一张床的。你确定这也很正常？”
国字脸警官觉得自己这次算是描述得足够准确了。在他看来，接下来视频画面中的这位老父亲应当会瞬间色变，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才对——毕竟谁能接受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一个野小子拉入一龙二凤的荒淫戏码之中。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又一次出乎了国字脸警官的预料。视频画面中的姜松听到他的话，神色确实变化了。但却不是震惊、失望、愤怒，或者是其他什么激烈的情绪。而是……尴尬。仿佛是家里某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情被旁人知道了，有些不好意思。最神奇的是，旁边的王梅也是类似的表情。一点震惊与愤怒的情绪都没有显露出来。“那个……警官先生啊，谢谢您对我们家姑娘的关心，但是……这事我们知道，”王梅挠了挠头，苦笑了一下道。“啥？你们知道？”
国字脸警官傻了，“你们知道这小子乱搞男女关系？而且你们还默许了？你们认真的？”
王梅和姜松听到这话，都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说。事实上，虽然杨天一直没有专门跟他们说过他家有许多姑娘的事情，但姜松夫妻俩早就知道这事了。毕竟杨天是享誉全球的医学大师，风云人物，网络上关于他的讨论从来没有少过。他和好些个女孩有亲密关系这件事，在网络上早已传得人尽皆知，也已经引发过好几次激烈的网络讨论浪潮了。姜松和王梅虽然用网络用的不多，但毕竟也活在信息时代，当然不可能这么久都没有听说此事。当然，一开始听说杨天那么“博爱”的时候，夫妻俩还是有些难受的。没办法，作为父母，谁不希望自己最宝贝的女儿能被她的丈夫一心一意地宠爱，呵护呢？可是，后来夫妻俩把女儿叫回家来，好好聊了一番之后，他们最终还是释怀了。女儿当时说的有一句话，让夫妻俩都印象深刻，也算是让他们释怀的核心原因。她说的是：“爸爸妈妈，我有的时候会想，如果没有杨天哥哥，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夫妻俩想了想，沉默了很久。没有杨天，他们一家会怎么样？恶疾缠身的女儿会不治身亡，给整个家庭带来最沉重的打击。姜松本就被公司开除，上了年纪，求职困难，又遭受女儿离世的打击，恐怕很久都走不出来。最疼爱女儿的王梅，恐怕精神上也会崩溃。整个家庭，都会支离破碎，夫妻俩会一辈子活在难以释怀的痛苦之中。这样的可能性，光是设想一下，就让人揪心。与那样地狱般的未来相比，如今的现实简直如同天堂——杨天出现了，救了婉儿的命，帮姜松找到了工作，帮他们买了新房子，拯救了他们整个家庭。一家人不用再生活在破旧的城中村，婉儿也有了一个温柔善良的男人来疼爱宠溺，住在像童话里的城堡一样的大别墅里，过上了最优渥的生活，整个人也逐渐变得开朗自信。想到这里，夫妻俩渐渐的也就想开了。他们知道，杨天贪心归贪心，但对自家女儿却也真是视若珍宝，真心呵护的。况且，他也实在是太优秀，在全世界都算是知名人物，他开创的疗法拯救了至少数以百万计的生命……这样的英雄人物，这样的丰功伟绩，总是能让人对他更多些宽容的。“民警同志，这事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但，我们真是知道的。小杨是个好人，他没有坑蒙拐骗，我们家女儿也是自愿跟着他的。所以……请你们不要为难他，行不？”
姜松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解释道。整个房间里突然安静了。四名民警都有些傻掉了。尤其是那两名年轻的男民警，此刻都有些怀疑人生了。同样是年轻小伙子，我们连一个女朋友都还没有，这家伙居然已经霸占了两个仙子般的美少女，而且居然还得到了人家家长的认可和接受？这泥马什么世道啊！真就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喂！不是，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
一旁的女警员小陶咬了咬牙，有些破防了，对着手机屏幕说道，“你们真的是她的父母吗？这是你们的女儿啊！你们就放任你们的女儿被一个渣男给糟蹋吗？她年轻无知，不懂事，你们当父母的难道就不管着点吗？像这种花心没底线的禽兽，指不定玩玩你们家女儿就抛之脑后了，这样也没关系吗！”
姜松和王梅隔着视频通话被吼得一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国字脸警官沉默了数秒，叹了口气，拍了拍小陶的肩膀，“别太激动了，这事……人家家长都认了，咱们也不能管太宽。”
“可是……可是一个男人跟两个女孩开房，这……这分明就是铁渣男啊！这……这应该可以构成聚众淫乱罪了吧！”
小陶有些不甘心。“算不上算不上，你冷静点，”国字脸无奈地说道。作为一个老警察，他知道，有些法条本来就是在许多年前订立的，是根据当时情况来定的。虽然法条至今没改，但已经不那么适合当今的环境了，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都不会去打击。像聚众淫乱罪这种，严格意义上只要三人或者三人以上一起发生关系，那就是犯了这罪。但真要严格打击的话，那要抓的人可就多了去了，毕竟许多富人明星之类的，玩起来可花了。所以一般只要不是太过分，不是暴露在公众视野中、引发恶劣的社会影响，一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而且……就算退一万步讲，真要严厉打击，也得抓到人家现行吧，而且还得证明是多次聚会做坏事。眼下这三个小年轻都还好好穿着衣服呢。这抓个锤子啊。总不能因为人家三个睡一张床就给人定罪吧！“走了，收队！”
国字脸警官挥了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