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黄衣男子已然换上了一副嘴脸。他不再傲气凌人、高高在上、理直气壮。而变得低声下气、卑躬屈膝、阿谀逢迎。顺带着还夹杂了一些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懊恼,以及满盘皆输之后还想挽回点什么的不死心。“那个……杨……杨神医,我……我错了,我……我不该这么做。但……能不能请您,再……再给我治一次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黄衣男子乞求道。正如杨天推断的那样,他就是在被治愈之后,通过经脉注射的方法,重新患上了乙肝,然后来要这一百万。一百万对于他来说,是一笔足够他过上梦幻般日子的巨款。所以他不惜再次得上乙肝,也想拿到这一百万。然而,现在,一百万没拿到,病却是真得上了。而且还是除了杨天谁都治不了的不治之症!这要是就此离去,岂不是血亏?所以他只能乞求杨天、希望杨天发发善心、顺手就把他给再治好一次。然而……杨天的善心又不是无限量供应的。这黄衣男子的所作所为,也当然不值得他发善心。所以,杨天撇了撇嘴,道:“你自己给自己注射,让自己重新患上乙肝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后悔?现在想后悔?晚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没人逼你,而结果,也都得你自己去承受。”
说完,杨天转过头,对护士道:“叫保卫科来,把这些人带出去。如果他们还敢闹事,就直接叫警察。”
护士立马点头,转身就去通知保卫科了。很快,保卫科的人就来了,把这三个家伙都带走了。杨天则是走到一旁,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长舒了一口气。总算又解决了一桩麻烦。“真没想到,还有这种人,”赵秋实有点慨叹地道,“为了钱伤害自己的,不少见。但为了钱,宁愿自己注射自己、重新患上乙肝这种顽固疾病的,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
“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杨天淡然一笑,将茶杯放到一旁,道,“说明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烂命一条,不值钱呗。于是有了一百万的诱惑,就立马屁颠屁颠地跑上来,啥也不顾了。”
“可他就没想过,患上乙肝,这一辈子要多花多少钱么?”
赵秋实道。“你觉得像那家伙那样的人,能有那么长远的目光为今后考虑么?”
杨天耸了耸肩,道,“估计他们满脑子想的都是拿到钱之后接下来一个月要去哪花天酒地、纵情淫乐吧。”
赵秋实想了想,无奈地笑道:“说的也是。”
杨天回到赵秋实身旁的位置坐下,道:“医院这边,还有什么不好的状况么?”
赵秋实微微一怔,思忖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医院里的住院病患,情绪基本上都稳定下来了。那十几个接受了你治疗的感染者,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十位都回报了情况,都已经根治了。加上刚刚这位,就算是十一位了。剩下的两位,我等会会去联系,应该也问题不大。”
杨天点了点头,道:“这个……我倒不怎么担心。我治疗之后基本上都能确定痊愈。”
“哦对了,还有媒体那边,已经有人打来电话了,”赵秋实道,“好像是天海晚报的,说是要采访你。”
“采访就先免了吧,”杨天苦笑道,“等医院这边情况彻底稳定,重新开业之后,再说吧。”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等会我就帮你回绝掉,”赵秋实道,“不过,可以预料的是,接下来几天,肯定会有更多的媒体想要采访你。毕竟,乙肝痊愈这种事情,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惊世骇俗了。”
“嗯,我知道,所以,接下来几天我可能都会尽可能不来医院了。除非有类似刚刚这样的特殊状况,我才会来一趟。医院这边的事务,就交给赵院长您,以及梁老他们几位了,”杨天道。“这本来就是我们该做的,”赵秋实笑道,“你就好好在家休息几天,享受最后的悠闲时光吧。等到时候事情彻底传出去,你怕是一时半会就消停不下来咯。”
杨天苦笑道:“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与此同时,拂云轩一号楼里,一场秘密会议正在召开。会议的参与者有:薛小惜、米玖、丁铃、韩雨萱、杜小可、姜婉儿、Kristin四姐妹、苏家二姐妹。还有杨璐璐作为特别嘉宾,在一旁旁听。嗯,别墅里的所有女孩子,都已经在这儿了。而其中,会议的发起者,杜小可,此刻正站在客厅的中心,面对着所有人的目光,一本正经、严肃认真地说道:“各位姐姐妹妹们,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做些什么了。”
杜小可真得很少露出这般严肃、正经的样子。所以众人看到她这模样,一边有点想笑,一边还真有点被带得严肃了起来。有些好奇,这丫头要说的是怎样沉重和庄严的大事。“你说的是……什么事情啊?”
薛小惜好奇道。“说具体一点吧,”米玖也道。“就是……就是该干一番事业了呀,”杜小可想了想,认真说道,“具体要做什么,我还没想好,但肯定是要做的。”
这话一出,众女孩都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个个笑靥如花,仿佛山野间骤然开放的美丽花朵,美不胜收。杜小可看到众人都笑出来,却是不太满意,小脸一红,跺了跺脚,道:“别……别笑啊,我是认真的!”
众人这才勉强收住笑容,憋着笑,看着杜小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啊,小可?”
韩雨萱忍着笑,问道。“这个……还不是因为杨天那家伙,”杜小可嘟了嘟嘴,道。“赌神哥哥怎么了?”
米玖好奇。“咱们不都看见了么,昨天他累成了那个样子,还给我们做饭。而我们却只是在家玩,上学也只是上着玩,反正心里都知道以后会嫁给他的,”杜小可道,“甚至,连一道菜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