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杨天和小公主刚刚醒来,正在洗漱。一个侍卫忽然来到了明珠殿,恭恭敬敬地来到了房间门外,传令道:“小公主殿下,杨大人,国王有令,让您二位尽快去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杨天和小公主听到这话,也是微微疑惑——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他们也没有多问,洗漱完之后,连早餐都顾不上吃,直接换好衣服,来到明政阁。国王和国师也都已经在明政阁里了。看到杨天二人到来,国王也是立马放下了手中的奏章,抬头看向二人,道:“你们来了?是不是叫得太早了,你们还在睡觉?”
小公主摇了摇头,道:“没有啦父王,我们都已经起来。不过,究竟是什么事啊?”
国王也就开门见山了,道:“之前不是和你们说过么,淮洛地区洪灾、瘟疫、虫灾同时泛滥,名不聊生。洪灾和虫灾都已经在治理了,但这瘟疫,却一直找不到解决办法。之前杨天有提议过,说要找来一个感染瘟疫的人,让他诊断一下。现在,有三个病人被送过来了,就在御药坊的一间单独的屋子中。杨天,得麻烦你去给他们看看了。”
杨天听到这话,倒是一下子就正经起来。人命关天的大事,可容不得怠慢。况且,这次的事情,关乎的可不只是这三个被送来的病人的生死,而是还牵涉到淮洛地区成千上万人民的生死。甚至……再往大了说——只有帮怀南国解决掉这次瘟疫,让怀南国缓过劲来,国王也才能调派兵力去和老头子那边接洽、为地球供给灵药,解救地球上百万、千万计的血毒患者。所以这也关涉到地球上那数量庞大的血毒患者的姓名。这种事情,杨天当然也得严阵以待。“陛下客气了,这种事情,我当仁不让,”杨天道。他顿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小公主道:“要不,你先回明珠殿去?我一个人去就好了,应该要不了多久。”
小公主想了想,摇了摇头,握紧杨天的手,道:“我想和你一起去……”杨天看了看她那认真的眼神,顿了顿,倒也点了点头,道:“好吧,那就一起去。”
……很快,二人就来到了御药坊。御药坊也很快就带着他们来到了那个独立的小房间,或者说是隔离间。这个小房间里很干净,明显是才被仔细收拾过的。里面没有摆放任何的柜子、桌子之类的,只有四张床。此刻,其中三张床上,各躺着一位病人。他们衣着都十分朴素甚至破烂,沾了不少的污渍,看上去脏兮兮的,像是在泥地里打过滚儿似的。大概是因为害怕传染,御药坊的人也没人敢给他们换衣服。他们的皮肤上或多或少地有点伤痕或是划痕,但却都不严重,远远不到能造成明显伤害的地步。但他们的肤色、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呕——呕——”其中有两个病人还一直在不停地干呕,浑身哆嗦。“这就是那三位病人,是淮洛地区专门排了一小队士兵护送过来的,”杨天二人身旁的御药坊人员介绍道,“我们粗略地为他们检查了一下,发现他们没有太厉害的外伤,却痛苦万分,而且都是一个接一个染上的,应当是瘟疫之类的疾病。但是,他们的病状,和之前发现过的鼠疫、疠气等疫病都不尽相同,却又有所相似。这就让我们十分苦恼了。”
杨天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往下接,而是缓缓松开小公主的手,让她在原地站一会儿,然后自己走向了病患那边。来到三位病患附近,他直接释放出灵识,仔细地查看了一下这三位病患的状况。本以为这会是一场艰难的诊断——毕竟,能让整个淮洛地区都束手无策、死伤无数,这瘟疫想必不是什么善类。然而……当杨天仔细查探了一下之后,结果倒是出乎意料。准确的说,是简单到出乎意料。这所谓的瘟疫,如果放在地球上,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名字——禽流感。没错,这瘟疫就是禽流感。倘若放在地球上,早已有数次应对大型禽流感经验的现代人,肯定能轻而易举地将其处理掉,甚至都不会再引起太大的波澜。可是放在这个世界就不一样了——禽流感在这怀南国显然是颇为令人陌生的疾病。这样的疫病一旦泛滥开来,对于这个古代社会来说,想防治住可就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了!可以这么说,倘若现在杨天不在这里,那么,这一场由禽流感引起的浩劫,说不定能夺走几十万人的生命,甚至更多。不过幸好……杨天就在这里。对于这种在现代耳熟能详的疾病,他心中也早已掌握了无数种治疗方法了。比如——他现在只要用针灸,五分钟之内就能让这三位病人好起来。但是,淮洛地区那么多患者,总不可能一个一个去针灸的。真要解决灾难,还得靠药,开药方,然后大量开药。所以……为了验证一下自己的药方的可靠性,杨天便对着一旁的御药坊小哥道:“你稍微记一下我接下来说的这个方子,然后熬出来,给这三个病人喝,喝完应该就好了。”
御药坊小哥听到这话,都懵了,“呃……开……开方子?可是……杨圣人,您……您不是连脉都没有诊过吗?只是隔空看一看,就能开方子了?”
杨天淡然一笑,道:“我说可以,那就是可以。你就按我说的做就好了。”
御药坊小哥心中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毕竟没有见识过杨天的医术,此前也从未见过能单靠望诊给病人治病的御医。此刻见杨天如此自信,他心里还是不由腹诽——这怕不是草菅人命?但,以他的身份,当然也不可能违逆杨天。他拿来纸笔,准备记杨天说出的药方。杨天也开始说了:“葛根二钱,黄苓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