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老人家？”她轻轻摇着老人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会不会是老人体内的血块太大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真怪这老人家命不好了…”
“就是就是，连华夏医疗研究所的医生都救不了，就算送到医院估计也无济于事。”
听着围观乘客的议论，乘务员也有些着急了：“医生，”她低头拍了拍方寒雪的肩膀：“老人家是不是醒不过来了？”
方寒雪摸着自己的额头，低声喃喃道：“不应该啊，这种药剂可是经过反复临床检测的，怎么会这样…”
“好…好吧…”
听了方寒雪的话，乘务员叹口气：“我去把情况跟机长说明，我们已经尽力了。”
“散了吧！”旁边的小伙子摆了摆手：“让老人走的安静点…”
“你在说什么？”本就焦急的方寒雪被小伙子这句话彻底引爆了情绪：“你这是在诅咒！老人家还没死呢！”
小伙子摊了摊手：“那不也快了吗？连你这样的医生都救不了他，他还有什么醒过来的希望吗？”
“我…”
方寒雪低下头，诚然，小伙子的话虽然不太好听，但却句句属实，是的，对于老人现在的情况，自己没有丝毫办法，甚至，问题出现在哪里自己都不知道…
看着方寒雪一脸自责的样子，赵长鸿终于忍不住开口：“没有办法了吗？”
“是的，”方寒雪紧咬嘴唇回应道：“我甚至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在研究所的时候，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如果这种情况出现在研究所…那里有更权威的设备，或许…”
“你太过小题大做了。”赵长鸿摇了摇头。
“什么？”
方寒雪抬起头，一脸惊异地看向赵长鸿：“你说什么？我小题大做？”
“是，”赵长鸿点点头，平静回应：“你有没有想过，老人家这样情况是气脉的问题？”
“气脉？”方寒雪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赵长鸿：“你真的是医生吗？”
赵长鸿并不回应，只是从身上摸出几枚银针，分别刺在老人头顶的督脉百汇，手掌的手太阴鱼际以及腋下的手少阳极泉穴位。
“咳咳咳~”
老人突然咳嗽几声，原本惨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两行暗红色的血从老人鼻孔流出，赵长鸿从口袋里摸出手帕，轻轻把老人脸上的血擦去。
“可以帮我把这块手帕丢进垃圾桶吗？”赵长鸿转头看向方寒雪。
方寒雪微微张了下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赵长鸿。
“好吧，”赵长鸿耸耸肩，看向旁边的小伙子：“兄弟，帮个忙…”
“等等！”方寒雪抢过手帕：“刚才你做了我的助手，现在我做你的助手也是应该的。”
“哥，”目睹了赵长鸿施针的小伙子，好奇地指着那块手帕：“这是淤血吧？”
“是的，”赵长鸿点点头：“气脉不通，血行无力，我刚才已经帮老人家疏通了血脉。”
“那，老人家怎么还没醒过来？”小伙子接着问道。
赵长鸿道：“他的气脉虽然通了，但肺气仍旧虚弱，简单来说，就是供氧量不够，大脑处于低度活跃状态。”
方寒雪满带疑惑地看着老人，他并不是不相信针灸，只是关于气脉的说法，《黄帝内经》原典上是没有的…可是，老人现在的情况，确实比刚才好了很多…
赵长鸿见方寒雪捏着那块手帕发呆，便道：“你还没去？”
方寒雪撅起嘴：“关你什么事？”
“你不是我的助手吗？”
“对啊，所以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说就是了！”
“我需要你把这块手帕丢掉。”
“我…”
方寒雪不想错过赵长鸿救治老人的每个细节，但赵长鸿刚才的话，分明是不想让自己看…略微一思索之后，方寒雪转过身，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垃圾桶，丢了手帕，又飞速跑了回来。
“效率很高嘛！”赵长鸿微笑着说道。
“你管我，”方寒雪不服气地说道：“老人家现在怎么还没醒？”
“还需要关键的一步，”赵长鸿以一副神秘的口吻说道。
方寒雪道：“那你就快点用你的气脉让老人家醒过来吧，要知道，时间就是生命，现在十五分钟已经过去了，还有五分钟，五分钟之内，如果病人还不能醒过来，那么大脑就会因为缺氧而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赵长鸿摇摇头：“只需要一分钟就够了。”
“什么？”
方寒雪睁大眼睛，在她的印象里，就连研究所的所长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赵长鸿不再说话，只是低头，把手放在老人的胸口。
一团团灵力打着璇儿，以看不见的方式奔涌进老人的体内，在老人的血脉中奔腾。
“咳咳咳~”
老人又咳嗽起来，不过，这次的咳嗽声明显比刚才听起来有力。
一分钟后，赵长鸿把手从老人身上移开，转头看向方寒雪道：“把针从病人的身上取下吧！”
毕竟已经答应做赵长鸿的助手，方寒雪就算是心里不服，但也照着赵长鸿所说的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