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东院,面上看只是一片低瓦矮房,实际上这是一处雷诺伯爵的私人监狱。?八一?中?文网??w?w?w?.
这监狱在城主府不是什么秘密,随便问一个下人就能知道具体位置。
斐扬军将这监狱稍微改造了一下,用来关押宴会上的强者。
“雷诺伯爵的兴趣真独特,居所都改造成牢狱的样式。”
监狱内陈列的所有物具都是新的,包括栏栅、地板,看上去就像是设计独特的居所。
在监狱里,所有人都佩戴了一副枷锁。这枷锁由斐扬帝国特制,专门用来封锁斗气和魔法的,此次秘密入侵,斐扬军特地带了很多此类特殊器具。
“这牢狱始建于上任西顿城主,我父亲上位后经过了一番改建,却从未启用过,没想到第一次使用,却是用来关押我们。”
安娜坐在角落,她髻散乱,疲惫不堪。曾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成人礼的画面,也幻想过上百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可现在的处境完全出乎了预料。她做梦都没想过自己的成人礼会如此'独特'。
“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这是安娜如今最想知道的,因为第一时间被擒,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了解此时西顿城的具体情况。
“连我们都被关押在此,估计西顿城早就沦陷了,安娜小姐。”
出声的人,安娜记得对方是某个佣兵团的团长,不过她记不起对方的名字了,她向对方表示歉意。
已经在最角落了,安娜还是忍不住往里面缩,卷缩在角落,紧紧的抱住自己,夜晚的监狱有些冷。
西顿城西,约翰的老教堂。
附近所有的地方都被斐扬军血洗了,唯有两座教堂安然处之。
两座教堂挤满了幸存者,尤其是约翰的破教堂。城东圣殿所属的教堂只渡虔诚的信徒,而老约翰,却是接济一切苦难的到来者。
避难者为老约翰留出方寸之地,这地方足够他进行祷告。
“约翰先生,你为什么笑?”
有名孩童跪在约翰身旁,学着约翰的样子祷告。见约翰嘴角勾笑,小男孩天真的问道。
小男孩的询问,引不少避难者侧目。
外面的世界已然成为地狱,因为害怕,教堂的窗户都被封上了,可这牧师,为什么还笑?
疯了,一定是疯了。
不少人这样猜测。
约翰没有向众人解释,面对灾难,任何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人来了,小胖子,你该上路了。”老约翰在昏暗的独烛前继续祷告。
……
夜风狂袭,不知从何处卷来风沙,风沙一浪一浪的袭卷。
月光下,一名赤脚苦修正一步步走向西顿城。
……
咔咔咔……
节奏感的脚步声,两名身穿铠甲的斐扬骑士从易凡身旁经过,他们没有现易凡。
这条是城主府的主干道,在主干道的旁边是一片草坪,易凡将草坪掀开,在泥地里挖了一个巨坑将自己埋在地里。
他不知道安娜被关在哪,没头没脑的瞎转就是找死,他这才出此下策。
“该死,再找不到安娜就完了。”易凡的时间并不充裕,一旦那边情况被斐扬军现,他就将没有好下场。
正当易凡气恼,焦急时,这俩奉命将安娜带去见牧师的骑士刚好路过这。
两人讲话的声音很大,易凡听着并不需要多费劲。
“牧师向他们索要的女孩,一定就是安娜。”易凡这般肯定。两名骑士对话中提到的一定就是安娜,因为只有安娜,才是那三名牧师在意的对象。
易凡赌他们返程一定还会经过这,他继续耐心的埋伏。
至于他的埋伏是否真有效,伏到对方后,他是否有能力带走安娜,这些他都没考虑,他现在想的,只是为了安娜豁出性命。
没多久,当沉重的脚步声再次传来,易凡整个人都紧实了起来。
易凡整个人都埋在地里,他没办法看清对方位置,听声音,三个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越来越近。
这条不并不长,三人没走多远就到了易凡的藏身之地。
“奇怪,那颗树底下的土包怎么这么高?”
那是易凡刨出来的土,他全都就近填在一棵桃树低下,所以这颗桃树的底料看起来比其他高很多。
听到斐扬骑士这番话,易凡小肚一哆嗦。
“你等会儿我,水喝多了有点尿急,刚好过去给那颗树施施肥。”
不待易凡反应过来,那名斐扬骑士迈步就踩在了易凡身上。
皮软,那脚踩在易凡的肚皮上陷了下去,看上去一脚陷在了土里。
那骑士连忙抽脚,站在易凡的土坑旁一边咒骂烂泥,一边宽解裤腰带。
他没现土坑异常,站在土坑旁正想忘情的撒欢时,小胖子动了。
骑士身前的土坑突然炸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弹飞而起。
易凡在半空扭动身体,找准位置将捏在手里的毒针送进了骑士的喉咙。
当初从匪窝里出来,易凡总共带出了三枚毒针,因为他觉得,如果自己面对的是连三枚毒针都搞不定的敌人,那给他再多毒针也是白搭。
要是早知道会生现在的状况,易凡说什么也要将匪窝掏空。
三枚毒针真是太少了,就是眼下,面对的第四个敌人,他只能拼上杀招了。
“【破天】!”
易凡咬着牙,从牙缝中呲声道。
在那骑士倒地,当后方的骑士才醒悟,易凡夺过身前的腰刀,直奔而去。
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一名骑士,仓促间也能抽刀应对。那骑士觉得,只要挡掉这一刀,下一刀他就能让眼前的死胖子明白什么叫骑士!
“你!”
两刀抵触的瞬间,那骑士脸色大变。
脚底升腾而起的战环轰然而散。
惊慌中,骑士急忙躲避,却不知易凡早有预料,刀影闪落,骑士死不瞑目。
“你不该防御的!”易凡已经做好了拼伤准备,结果对方只是防御,侥幸道。
“安娜小姐,快跟咱走!”
时间紧迫,他们耽搁不起。
情急之下,易凡拉起安娜的手开始逃跑。
脏兮兮的手,沾有泥泞还有血迹。
“是你!”
易凡的样子很容易就能认,即使不看他的脸,见过他的人,都能从体型上认出他来。
“安娜小姐,这是伯爵大人托咱交给你的,来不及了,咱赶快逃出去吧。”
当城主府的上空蔓起煞气,易凡心知,铁定是小楼的事情东窗事了!再不走,可真要死这了。
哪料,在安娜接手那块木刻时,她的手抖的厉害。还没跑出几步竟情绪失控,她捧着木刻,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也就在这时,天空的煞气临至,一股好似能够碾碎心脏的威压覆盖了这片天地。
“敢杀害我的士兵,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