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一众太监宫女皆是谨慎谨慎再谨慎的伺候着生怕皇帝一个怒气把他们也给牵连了。小太监掀了暖帘,并未进来,只与领事太监交换了个眼神,领事太监便来到了门前,那小太监与他耳语几句。领事太监端着茶递到皇帝桌上,轻声禀报:“陛下,李念恩求见。”
听闻李念恩,皇帝一直皱着的眉头这才疏散不少,“快宣。”
李念恩胳膊还打着绷带,不过精神气色倒是不错。“微臣给陛下请安!”
“爱卿快快免礼!来人,赐座。”
“多谢陛下。”
“爱卿,身子可好些了?”
皇帝见他嘴唇仍是惨白,想是有些失血过多了。“回陛下,微臣伤口并无大碍了。”
“那就好,那就好这次爱卿护驾有功,朕要好好地赏赐于你!”
“微臣护驾乃是微臣的本分,不敢邀功。”
“好好,若是我大明人人都像爱卿一样宅心仁厚一心为主该有多好啊。”
“陛下可知道刺客的来历了?”
李念恩还是很关心此事。毕竟有敢夜闯行宫来行刺的可没有几个。“爱卿自己看看吧。”
皇帝将大理寺今早呈上来的折子递给了李念恩。李念恩接过一看,原来那刺客是关外的,并非是大明的人。“怪不得如此胆大包天。”
“是啊!关外最近的行事越发猖狂了。”
皇帝说到此处,脸上不振而怒。“陛下打算如何处置那刺客?”
“自然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的。”
皇帝眼中的阴狠显露无疑。“皇帝,微臣有一想法不知当不当讲。”
“爱卿但说无妨。”
“微臣认为应该加强边关和军队的训练,以备来日边关来犯。”
皇上稍加思索。“爱卿所言有理,不过既然关外敢派人到宫里行刺,怕是早已有了犯我边关之心了!”
李念恩又开口说道:“微臣也以为如此,若是如此,那我大明更是要早早做好防范之举,以防突然来犯。”
“眼看寒冬就要来临,将士们的冬衣不过是正常裁例,微臣斗胆认为今年冬衣,吃食应该加以丰富,将士们吃饱了穿暖了这才能安心杀敌啊。”
“爱卿所言十分有理,朕自当考虑。”
“陛下英明。”
在李念恩的一再请求下,陛下终于肯放他出宫了,不过是带了几大车赏赐而已。皇帝又赏了李念恩可用轿撵,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就是开朝以来也没有外臣有这样的殊荣,足可见皇帝对李念恩的喜爱程度。宫门口,张三李四早已得了消息套了马车在此等候李念恩。见李念恩从轿撵上下来十分惊讶。在看见轿撵后跟着的好几大车赏赐更是惊讶了。领事太监看着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二人,亲自搀着李念恩到马车上。对着张三李四说道:“将军为救皇上受了伤,你们二人可要尽心照顾。”
“是。”
张三李四同时应声。待上了马车,走出好远,张三这才敢开口询问。“大人,您哪里受伤了?伤在哪了?怎么好端端的受伤了?”
张三一直憋了许久,刚才那太监在也不好太过喧哗。李念恩听着他的碎碎念又有些头痛。李四一个爆栗赏给张三,“没看大人被你念的头痛了吗!还不安生些。”
张三撇撇嘴:“我这不也是关心则乱吗。”
李念恩见两人斗嘴,只好开口解释:“不过是伤在了胳膊上,皮肉伤罢了。”
“你们俩把嘴都给闭上,聒噪很。”
“是,大人。”
回了驿站之后,李念恩决定在京城等伤养好之后再回常州。而张三这个大嘴巴在驿站里将李念恩受伤的消息说了个遍。众人听后大吃一惊,对李念恩的层层保护日渐浓烈。例如,海棠会在李念恩熬夜看账本的时候进来吹熄蜡烛。常宝一天只会来送一次账本,大多都是拢好的账目。张三李四日日将饭食端到榻上,叫李念恩不下床就可用饭。郭嘉琪和谢朝阳两个侍卫,与李念恩形影不离,甚至李念恩上茅房,他俩也要一左一右护法一般守在门口,不轻易让人靠近。在这样精心的“养猪流”下在加上皇帝赏赐的金疮药,不出一个月李念恩的伤已经大好了。这日,李念恩进宫禀告了皇帝之后,回驿站收拾妥当之后,便要返程了。“大人,一切收拾妥当可以出发了。”
“好。”
张三作罢就要来抚李念恩。李念恩斜了他一眼:“本官身子已经痊愈了,你可以不用抚着了。”
“是,大人。”
张三听后讪讪的放开了李念恩。主仆二人往楼下走。“对了,大人外国商人那边传消息来了,说之前大人您拖他的事有眉目了。”
“什么时候的消息?”
李念恩拧眉。张三把字条从怀中掏出来递给李念恩。“今早从常州飞来的,鸽子飞到这最少也得三天。”
从外国到常州少说也得半个月了,那也就是说待他们快回到常州的时候,那帮人也快到了。李念恩点点头,吩咐道:“赶马快些,咱们要尽早回去常州。”
“大人,怎的这么着急,路上游山玩水岂不是好?”
张三抽了马儿一鞭子,马车缓缓的行驶起来。“常州马上就要送来一批人了。”
“人?什么人?咱们几个还不够大人使唤吗?”
张三还以为李念恩搞了些什么外国美女或者丫鬟小厮来。“会化学的人,废话少说,专心赶马。”
走了三天后,一行人不过出了山,李念恩实在着急。随即决定走小路,走官路虽说安稳有驿站可住,可是路程实太绕。走了小路果然快多了,不过饶是人再着急,总得给马儿吃草歇息的时候。这一路上,遇见驿站便住驿站,若是地广人稀没有驿站的时候,一行人就住在草原、平地、山脚下。黑黑的夜晚,漫天的繁星,耳边是潺潺的流水,时不时的夹杂着几声蝉鸣。这一路上倒也有趣。等到了常州,已过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