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
看到开门的又是一个精致漂亮的年轻女孩儿,童婼雅脸色不禁一阵发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因为受不了刺激昏厥过去。
“嗯?”
戚小九见屋外的女人上来就是一句你是谁,语气还那么不好,不禁歪了下脑袋,然后就开始教童婼雅人情世故,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你在问我是谁之前,应该先自报家门,而不是越过我的问题,又来问我是谁,知道不?”
“……”
童婼雅就问了句“你是谁”,结果就被小丫头长篇大论地给怼了。
她现在内心愤怒又痛苦,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她这次鼓起勇气再次出现在盛宴泽的家门口,为什么得到的却是被一个没教养的丫头指责一番?
她是谁啊?
以前童婼雅从来没见过这个女孩儿,她怎么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宴泽的家中?而且现在主人都还不在家!
不用想,一定是另一个女人把她叫来的吧!
明明宴泽这个当主人的都不在,她却在宴泽的家中呼朋唤友,凭什么?她以为她真是这个家中的女主人了吗?
太荒谬了!
宴泽不可能看上这样不知礼数的女人的,一定是这个女人用了下作的手段,胁迫了宴泽,才让宴泽妥协让她留下的!
宴泽是正人君子,容易被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牵绊住手脚,她跟宴泽虽然现在有误解隔阂,但童婼雅坚信,宴泽未来的妻子一定是她,所以她有立场帮他将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扫除干净。
定了定心神后。
童婼雅又拿出气势,对戚小九说:“我叫童婼雅,是这个屋子主人的朋友,你是谁?我以前从来没见你跟宴泽来往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屋子里?谁让你来的?”
其实童婼雅这一番装腔作势还挺有模有样,要是一般人见她这个作态,大概率就要认怂了,但戚小九显然不是普通人。
听完童婼雅的一连串问话,她还当真一一回答了,“我叫戚小九,今天第一次过来,会来这儿,当然是我朋友让我来的!”
“你朋友?谁?”
童婼雅冷笑,“这里是盛宴泽的家,除了盛宴泽,谁有资格叫你来这儿?”
这次不等戚小九回答,五号就走过来说:“当然是我,怎么了?”
只见五号走到戚小九身边,一只手很自然地以保护性的姿态揽着小丫头的肩膀,然后对童婼雅似笑非笑:“哟~这不是今早上来的童小姐吗?你来干什么?盛宴泽应该不会让你来家里等着他吧?”
童婼雅看到五号出现,便再次想起了今早上的那一幕幕,这个女人那么随意地就挂在宴泽身上,明明连她都不敢对他那么放肆!
她凭什么啊?!
举止轻浮,言辞放荡,一副不入流的贱人模样。
她眼神逐渐冰冷下来,沉着声,用女主人一般的口吻对五号说:“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把戏让宴泽同意你留在家里,但我很确定,宴泽绝对不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在我还没发火前,你赶紧跟你这群狐朋狗友滚出宴泽的家,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哇哦~”
五号一听,又抱着戚小九装嘤嘤怪,“九九,你听见没,这个女人要对我不客气,好凶哦~~”
小丫头对暴力机器是绝对地护短,谁敢惹就弄谁。
现在见眼前这女人凶五号,小丫头本来单纯无害的神态消失了,她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双手捏着自己的手指,发出“咯咯”的声音,对童婼雅满是戾气地一笑,“哦!还敢对小五不客气!你这女人胆子挺大啊!”
“你!”
童婼雅见刚才还一脸傻气的女孩儿,此刻眼中竟然泛起了杀意,就仿佛是来自生物本能的恐惧,让她浑身控制不住地就狠狠一颤,甚至想要拔腿就跑。
但童婼雅不甘心自己被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给吓退,愣是又定住身体,捏紧拳头对戚小九硬声说:“你想干什么?难道还敢打我吗?”
戚小九扬起下巴说:“我干嘛不敢打你?我今天就揍定你丫的了!”
说着。
她就直接朝着童婼雅挥拳头过去。
“啊!”
童婼雅见状,吓得大叫,但让人意外的是,拳头竟然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当然,这并不是小丫头心慈手软了,而是五号忽然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行动。
“小五?”
戚小九不理解童婼雅的举动,有些诧异地看向她,问:“你干嘛拦着我呀?放心,我不弄死她,把她打残了就好。”
毕竟费池渊从一开始就对她千叮万嘱过,不能杀人,只要不杀人,他什么事都能替她扛下来。
五号却慢悠悠笑着瞥了吓得脸青的童婼雅一眼,又对戚小九说:“你现在把她打了,她转头就跑去找盛宴泽告状去,这不就便宜她了吗?想整她容易得很,找个机会,趁着她落单,然后再把她套麻袋里毒打一顿,丢到垃圾堆去,这样她也没证据证明是咱们干的,也就不能找盛宴泽告状了。”
!!!!
童婼雅听了五号的计划,本来就发青的脸,现在更是吓得惨白,她一双美瞳睁得老圆,惊愕地看向五号,声音都在打颤,说:“你,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怎么敢?!”
一般人会在当事人面前大声密谋,说要把她套麻袋里毒打一顿吗?
这个女人为什么想法这么极端偏激?
太可怕了!
像是这样有暴力倾向的女人竟然留在宴泽家中,她一定会害了宴泽的!
就在这时。
不远处的电梯忽然响了起来。
似乎是有人从电梯出来了,盛宴泽这房子是大平层,一梯一户,所以电梯在这儿停下,肯定是盛宴泽回来了。
果然。
很快一个穿着西装,拿着公文包的年轻男人就走了过来。
是盛宴泽。
当他看到杵在门口的童婼雅,以及五号还有她身边陌生的另一个女孩儿齐刷刷朝着自己这边看来时,盛宴泽总有着被一群饿狼盯上的错觉。
忽然间。
男人就开始后悔了,他果然不该因为担心五号在他家里捣乱而提前下班回家,他就应该留在工作岗位为人民发光发热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