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池渊？费池渊！”
费池渊正想得入神，忽然，小丫头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炸开。
！！！
费池渊猛地一怔，他立刻回神，视线朝着女孩儿看去。
只见戚小九歪着脑袋，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神中多了几分疑虑跟不安，问：“你刚才在想什么？我总感觉你在想些什么不好的事，是我的错觉吗？”
本来因为五号被控制的事，戚小九心里就很着急，她问费池渊有什么好的对策，结果就看到男人暗自沉默下来，表情也变得越来越阴沉阴森，像是在琢磨着什么坏事，这让戚小九本就不安的心一下子就更慌乱了。
“……”
费池渊当然不能讲自己打算在最后万不得已的时候，利用控制器中的神经毒素来阻止五号，与其让全员暴力机器都陷入危险，还不如先牺牲五号一个。
但是这种想法，小九绝对不会答应的。
暴力机器们对这个丫头来说，就跟兄弟姐妹一样，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人的地位能够在她心中胜过暴力机器，她绝对是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意看到为了她而牺牲五号。
不。
一定还有办法。
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动牺牲五号的念头。
费池渊又将自己那些阴暗的念头压制下去，他对戚小九扯了下嘴角，说：“你别想多了，我没想什么不好的事。”
“真的吗？”
戚小九又凑近几分，她眼睛直勾勾盯着男人的双眼，不确定问：“那你刚才说的‘控制器权限’是什么意思？那个有什么用？”
“……”
费池渊沉默一秒。
戚小九则咄咄逼人，说：“费池渊，你哑巴了？我问你话呢！你说的控制器，到底要怎么控制？”
“小九……”
“你说呀！”
“……”
就在车内的气氛变得焦灼时。
前面的助手高程接到了消息，他神色剧变，立刻转头打破僵局，说：“费局，不好了！三号四号快抵挡不住五号的攻势了！”
“什么？”
此话一出。
费池渊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
戚小九也惊愕不已，“怎么会这样？五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三号四号联手都打不过？！”
五号的实力在暴力机器当中不是只是中等水平吗？！
正常情况下，三号四号他们其中一个都能拿捏住五号才对啊！
“到分局还有多久？”
费池渊问。
高程看了下，然后回答：“最快还有10分钟的车程！”
“人员疏散完毕了吗？”
“已经疏散完毕，现在行动局分局里只有暴力机器们。”
“让特种部队在外面准备好麻醉枪，先火力覆盖分局的大门出口。”
“是！”
“费池渊……”
戚小九慌张地叫了费池渊一声，五号失控，连三号四号都阻止不了，她不知道自己上的话，能不能扭转局势。
费池渊却回头对戚小九：“小九，一会儿到了分局，要是五号从里面冲出来，你先上去跟她缠斗，给狙击部队制造射击环境。”
“嗯！”
戚小九重重点头，“我知道了！”
应下后，她想了想，又试探地问了一声，“费池渊，要是这次我们阻止不了五号，五号杀了人，那会怎么办？”
“……”
这个问题让男人再次沉默下来。
如果这个国家他说了算，那他当然愿意为了小九赦免五号的罪，可是，很可惜，这是现实，不是童话，面对国家这个庞然大物，面对公正秩序这面大旗，他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要是五号真的杀了人，那么，他只能不计一切代价先保住小九了。
哪怕，小九之后会恨他……
“费池渊……”
戚小九见男人沉着脸，双眸隐在阴影中，让人看得不太分明，她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知道，杀人是很重的罪。
毕竟从回到戚家开始，男人就总是跟她说，只要不杀人，一切都好说，换言之，一旦触犯了“杀人”这条底线，那么就算费池渊再厉害，也回天乏术。
五号一定会被惩罚。
就跟七号那样……
七号出事后，就被罚去执行任务，至今都没有见到人影，虽然在她生日那天跟她报了平安，可是，戚小九知道，七号的“任务”绝对相当艰难，以至于这么久了，连见个面都是奢望。
她不要看到任何一个暴力机器再面临那样的事！
可费池渊也有自己的苦衷，她不能总是一遇到麻烦，就期望男人来帮她解决，她必须自己也努力相处对策。
可是该怎么做呢？
戚小九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五号。
求求你，在我想出对策前，千万不要越过底线！
——
行动局，分局。
只听“轰”的一声。
行动局大门旁的墙壁被轰开了一个大洞，三号跟四号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呈抛物线飞了出来，然后重重摔倒在地上。
只见此刻两人狼狈不堪，身上到处都是血迹跟粉尘。
很快。
五号也从分局走了出来，她现在也没好到哪儿去，本来被抓后，就一直在受折磨，一身的伤还没恢复，现在又跟三号四号厮杀，刚凝固的伤口崩裂，全身上下十几道伤口都在疯狂往外渗血，因为失血过多，五号的脸也越发苍白，原先红润的嘴唇，更是一点颜色都没有，惨白白的一片。
可即便如此，五号的脸上还是带着疯狂到疯魔般的笑意，她好像全然不在乎自己的伤已经在危及自己的性命，猩红的双眼反而更加兴奋了起来。
“三号，四号，你们还真难缠啊！就不能乖乖让我杀掉吗？”
“……”
“……”
三号跟四号从地上站起。
他们看到五号原本洁白的实验服，此刻几乎快全部被渗出的鲜血染红，五号的瞳孔有些涣散，呼吸急促不堪，全身剧烈出汗，这是大量失血的症状，即便是暴力机器，失血过多也是会死的，而此刻，五号的失血量恐怕早已经超过了极限值，继续战斗下去，五号会死！
leo，他难道是打算让五号战斗到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