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克尔和伊凡紧张的调动着军队控制帝都的局势,同时密切的注意着老对手的动向。不过让他们大吃一惊的是,令他们辗转反侧的亚尔弗列德和艾德莱曼又一次让他们意外的保持了沉默,他们的行动顺利无比,轻松的控制了整个帝国的权力。
伊凡成功登上了王位,顺便说一句,那时有人问他一句,摄政女王的那些男宠怎么办。他随意的说了句:“还能怎么办?照平时那样吧!”
依照帝国的规矩,如果一个帝王死了,除了王后之外的其他所有皇妃,或者是才人都会杀掉殉葬。
这就是命运,帝王一句话,贱民一条命。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倒霉的维克多啊!
索菲亚的陵墓已经建好了,她虽然不是真正的皇帝,但是整个王国已经把她当做了一个皇帝了。剩下的就是安葬了,很容易,数十个男宠被赶了进去,被皇家卫队杀掉!然后那些皇家卫队自杀陪葬。
由于死去的小王子李·维尔斯生日最受女王陛下喜爱,那么和女王陛下葬在了一处,他们是一个墓地,只不过不是一间暮室罢了。
维克多反抗了一阵,不过训练有素的皇家卫队还不是吃素的,一个军官一刀刺中了他的心脏。维克多顿时感觉呼吸一窒,全身失去了力气。
他胸口的那本魔法书突然无火自燃了起来,魔法书上面的魔法印记显现出来,这是一个复杂无比的魔法阵,恐怕当世的魔导师也没有一个看得懂的。不过维克多此时不知道了。
冷!好冷啊!这是他唯一的感觉,不是这种唯一的感觉很快也消失了。五感也消失了,不过他感觉到自己却并没有消失,飘飘荡荡地悬浮在空中,他竟然还有思想,此时此刻他的想法竟然回到了那个让人无法忘记的夜晚,他叹了口气,“安娜的胸脯,好美啊!”
“我这是死了吧!原来死也不可怕,不过就是突然没有感觉了。”
他的思想渐渐的停滞,这时有一个声音在叫着他,声音清郎明澈,他不自学的飘散过去,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伊凡坐在了皇位上,他看着下面的人高呼万岁,心里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在文臣之中的第一位的艾德莱曼,此时脸上竟然浮现着悲戚,令人无法置信。“我们的女皇死了,我少了一个对手……还有知已啊!”
女皇想不到,艾德莱曼也想不到,伊凡想不到,整个国家的人想不到,女皇死了,这个为他悲痛的人不是她的亲侄子伊凡,不是她的亲弟弟希克尔伯爵,竟然是那个让她头疼无比的艾德莱曼。
伊凡宣告了自己的宣言,无非就是一些总结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然后对未来的一番展望,发誓自己以后当为国为民,做好事做实事。一些程序性的内容罢了。
维克多叹气道:“安娜的胸脯好美啊!”他蓦地惊觉,自己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中回响,被放大了数倍,震得自己耳朵嗡嗡。头疼,脖子疼,胸口疼,肚子疼,腿疼脚疼,胳膊疼,全身无一处不疼,四脚百骸如被撕裂了一般。他轻轻地**了出来。
睁眼看去,面前一面黑暗,伸手去摸,摸手冰凉,他弹了一弹,是木头。他不会知道,这是天下最好的做棺木的材料,来自于精灵森林的精灵木。只有皇族才会有资格享有。
他用力的推了推,纹丝不动,他觉得气闷无比,心中却纳闷,难道我没有死?不过也快真的死了,被闷死的,太阳啊!这还不如刚才被砍死了。
他想着,我在死之前还没有成为一个魔法师呢!太遗憾了啊!我平生会的魔法只有一个火系的照明术,是那半部魔法书中的。他下意识的用了下照明术,指尖上一点火焰升起,他把手拿到眼睛前面,看着这个空间。
他叹了一口气,我明明是被砍死在墓室里,怎么会有棺材?这个棺材比一般的大,可以坐下来,不过当他做起时发现棺盖上竟然有一句魔法咒语。
“!·#¥%……—*。”他照着念了一下,声音发出来回响在自己头脑中,觉得声音很大,整个世界似乎就只剩下自己在念动咒语。脑海中一股力量被一股不可抵御的力量催动,有股热气从身上发出。手上突然一道红光射出,忽地撞在棺木上,棺木一阵晃动,结实的精灵木上面被轰出一个小坑。
“啊!”他大吃一惊,这是一个火系的攻击魔法。他十分兴奋,“原来我有魔法天赋啊!”
他当然应该觉得高兴,因为有魔法天赋的人,一百个里也未必能有一个。
要想做一个魔法师,首先,你就要有强大的精神力,这是先决条件,少了这个,还是转行做战士或者弓箭手吧,刺客也行!不过说实话,另外的三个职业还真是没有魔法师那么抢手。魔法师是大陆上最尊贵的职业,什么?贵族?让那些贵族吃屎去吧!贵族在魔法师面前什么都不是。财富?魔法师很少有穷人。实力?魔法师很强大。地位?魔法师很崇高。
贵族会什么?吃喝玩乐吧!任何势力最欢迎的就是魔法师了,魔法工会是最强大的组织之一,当然在他们上面有光明教会,不过光明教会也是魔法师,只是他们都自称为“神师”。
那么接下来的第二个条件,就是身体了,你的身体是与魔法元素契合,不要小看这个条件,这就限制了大多数人不可能成为伟大的魔法师。
第三个条件才是最为艰难的,魔法师得有钱!你想想啊,学习魔法咒语可是十分昂贵的,普通的人根本学不起,没人肯教啊!贵族当然可以学,不过贵族大多数都好吃懒做,学习魔法可是十分困难的。大多数贵族学习魔法只是让自己有一个更加响亮的名头而已。有些穷人因为天赋极好,遇到了强大的魔法师会培养他,这样才可以出人投地,所以穷人像维克多这样心中装着一个魔法师的梦想的人不在少数。
维克多很兴奋,“我是一个魔法师啊!就算死在这里也可以瞑目了!”
不过转念一想,我为什么要死?我可以用魔法轰开这里啊!他又念动了咒语,一道道的火焰轰击在棺盖上,渐渐的棺盖变得松动了,终于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快被耗尽时,那块厚重的石板被轰了出去。
他站起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见鬼的棺材,要憋死老子了。从那该死的棺材里跃出去。他发现四面都是巨型的石头,石头上雕刻着各式各样的图案。几盏幽幽的烛火还在亮着,那是魔法照明宝石的光芒。他四面打量了一下,这里大得很,根本就不是自己被杀的墓道。
一切按照皇室宫殿的规格建造,有寝宫,有书房,有大厅,他推开几扇石门。最后沮丧地叹了一口气,自己……迷路了!他妈的。
他用力的踹了几脚石壁,“看来逃来逃去最后还是死啊!”
他在这里乱闯,来到了一条墓道,这条墓道幽幽的通向远方,远处黑漆漆的。维克多打了个寒颤,一股恐怖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这地上全是死尸,一个一个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身披盔甲的武士,手拿兵器,他认识这套盔甲,盔甲上一个飞腾的龙形图案,死去的人脸上的表情不是恐惧,而是执着与坚毅。这是皇家护卫啊!还有一些尸体则是手无寸铁,脸上的表情惊骇欲绝,这些人的衣服式样差不多,贵族式的礼服,这种衣服他见过,不但见过,他自己也穿过。这是男宠们的衣服。
他小心的不去踩这些死尸,慢慢的往前走,前面一具尸体躺面倒在地上,这尸体的表情既不是护卫们的坚毅执着,也不是被杀死的男宠的恐惧惊骇,而是一点不甘,一点不舍,一丝怀念。
他看了看这具尸体,仔细地打量了下,“很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到,但是自己跟他好像不认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他看了看尸体的面容,看了看尸体的打扮穿着,尸体的右手上戴着一串手链,样式看着也很熟悉。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链,是一串水兰钻穿成的,价值怕是比这不知名的手链珍贵的无数倍。他“啊!”的尖叫,尖叫声堪比那天的执事大人。“这是我啊!这是我啊!”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身体,甚至连下身也摸了摸,揪了几下。不对啊!
“他是我,我是谁?”他纳闷地思考的半天,那股心底里的恐惧感觉越来越深了。“难道我真的死了?”
他回忆了自己死亡的过程,几个卫兵被他推开,他死命的跑,不过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一剑挥过来,剑上带着斗气,他躲闪不开,一剑被劈中了胸口!
“我是谁?”该死的!这里连一个镜子都没有,根本看不到自己的长相。
“重生了!”他傻傻地往前走,自己的影子在墓中拖得长长的,很诡异。他的思维也暂时的宣告短路了。往前走,往前走……。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条墓道好像没有尽头。
前面的墓道侧面的墙壁上,一个人的大部分身体都钻了进去,撅着一个屁股。对于他的到来一点没有感觉到。咯咯的声音传来,好像在挖着什么东西。
他来到那个人的身后,用脚轻轻踢了踢这人的脚,“劳驾!我问一下,墓室的出口在哪里?”
“一直往那边走就是了,别见到我在忙着吗?”那人语气很急,很不耐烦。
维克多愣住了,那人的动作也停下,两人同时“啊…”维克多傻了,那人想站起来,不过忘了自己是在一个狭小的洞穴,他一抬头,头撞在上面的墙上。那人傻傻地,也不知道疼。
那人钻出来,转过身看着维克多,满头灰土,看着很好笑,他看着维克多,维克多也看着他。这人的身材瘦小枯干,面目枯槁,活脱脱的一具僵尸。
他人比维克多先回复了正常,他的声音颤抖:“你……你……你……你是谁?”
这要是问别的问题维克多倒也能回答,可是偏偏现在他自己也在想着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先说你是谁吧!”
那人想了想,目光中透出一丝凶狠,用力地抡起了自己的工具,一把钢锹。维克多打不过皇家的护卫,可是这样一个小猴子他不会放在眼里。
几分钟后,小猴子鼻青脸肿地讲述着自己的身分。原来他是一个普通的土木工人,被皇家派来修建陵墓,皇家的陵墓修好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墓道封死,这些工人自然就闷死的闷死,饿死的饿死,不过这个工人很狡猾。他在修建的时候悄悄的留了一个通风口,在里面还留了食物和水。
墓道封死后,他躲在自己偷偷修建的一个坑道里,躲了一段时间,不过墓道刚修好,索菲亚陛下就死了。他不敢出来,怕被人发现,等外面没有动静了就爬出来,这里的墙壁他修建的时候特意建的极其脆弱,几锹就挖开了一个小洞,他想偷偷的挖出去。
维克多听了对方的讲述,知道了个大概,他也恢复了昔日的精明。
“既然我们现在都在这里了,就同舟共济吧。”维克多这样对这个叫做约翰的家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