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回到车上,祁煜看着阮月,“想不到,爱妃竟还会医术?”
阮月摇了摇头,“这,这是个意外。”
她就是找了个方子,然后即兴发挥了一下而已。
希望,皇后无碍。
皇后的车上
一旁的流月看着皇后,小心的出声,“皇后娘娘您怎的吃了阮贵妃给的药,万一她——”
皇后看着一旁的流月,捂着胸口的手已经放了下来,“无碍,这么多人都在场,纵使她多么的不喜欢本宫,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本宫下毒。”
流月点点头。
看了一眼窗外,十分欣喜的出声,“皇后娘娘,咱们马上就要到皇宫了。”
皇后看了眼窗外,点了点头。
正要出声,突然,觉得肚子有些不对劲,手指缓慢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怎么回事?
想起阮月之前提起的副作用,整个人的脸色暗到了极致。
这副作用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而且,在短短的几分钟内,疼痛级别呈倍数上升。
皇后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的神情已经一言难尽。
一旁的流月抬起头来,就看到自家皇后娘娘如此痛苦的神情,顿时吓了一跳,急忙出声。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奴婢这就去找太医!”
刚要冲出去,皇后艰难的出声,“回来!”
流月的动作立刻停滞,转过头来,看着自家娘娘,“娘娘,您又发病了,定是阮贵妃的药不管用,奴婢这就去找——”
“不是。”
皇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寂静的车厢内,响起了剧烈的“咕噜咕噜”声。
皇后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声音像是从齿缝中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到皇宫了吗!”
流月急忙看着,“到了皇后娘娘!”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一张脸已经憋得通红,肚子里像是在翻江倒海一般。
“到本宫的寝殿了没有?”
“还没有呢,皇后娘娘。”流月急忙应答。
“咕噜咕噜——”
肚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
那股感觉也越来越严重。
皇后不停的看着马车顶吐着气,没事没事,她还挺得住。
下一刻,马车碾过一个小石子,马车有一点点的小颠簸。
一阵悠长的“bi——”声在整个车厢里回荡。
流月十分惊讶的看着自家皇后娘娘,咽了咽口水,不敢出声。
很快,车厢内就散发着一股十分难言的味道。
皇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忍住!
她还可以忍住!
“咕噜咕噜——”
“bi——”
马车又碾压过一块小石头。
皇后猛地睁大双眼,“停车!!!”
流月一个猛子直接冲了出去,“停车停车停车!!!”
马车停下来的瞬间,皇后就从马车上冲了下来,一贯引以为傲的贵女气质已经消失不见。
直冲冲的朝着流月发问,“在哪里!”
流月明白自家皇后娘娘在问什么,急忙指着一个方向,“娘娘!在那儿!”
皇后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
看着面前的恭房,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就是你说的——”
流月有些愧疚的出声,“皇后娘娘,这里只有宫女用的——”
皇后死死的忍住,深呼吸了一下。
没事,她可以忍。
想要转身,但是肚子却像是故意与她作对般,刚刚转过头去,肚子就大声的叫了一声。
像是在催促她。
皇后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冲了进去。
很快,里面就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流月,“……”
阮月从马车下来,整个人顿时打了个哈欠。
晃得她都要睡着了。
阮月揉了揉肚子,看着一旁的翠玉,“翠玉,我饿了。”
翠玉立刻明了,直接往后厨走过去。
二师姐悠悠的走过来,看到自家小师妹,缓缓竖起一个大拇指。
阮月,“?”
柳芯唇角轻勾,“皇后刚刚进宫就下车了。”
去干什么,不言而喻。
阮月停顿了一刻,“节哀。”
她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接下来的几天,皇后都把她们去见礼的规矩给免了,听说,已经拉脱了。
坏消息:召了无数的太医过去,也只能缓解,不能根治。
好消息:皇后之前的旧疾,都不复发了。
皇后的身子虚浮,从恭房出来,一旁的流月扶着自家皇后娘娘。
忍着身旁传过来的奇异味道,缓缓出声,“娘娘,定是那阮贵妃给您的药里下了什么东西,才致您腹泻不止。”
皇后虚弱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本宫已经找其他的太医鉴定过,那个药,无毒。”
“甚至,对本宫的身子还大有裨益。”
太医将她的这种状况归结于“虚不受补”。
该死的虚不受补!
阮月已经收到了张绍那边差人送到外送组织的信,大抵是已经安置好了那些人,并且询问她那些人是从哪里找来的。
既会擦桌子,洗碗,修缮房屋,还会处理杂草,还长着一身的腱子肉。
内外兼修。
阮月想了想,还是没有将他们真实的来历告知张绍。
她怕他的小心脏,承受不了。八壹中文網
阮月已经将庄子该如何布置的草图都画好了,只等寻一个能够看得懂的人去完善它。
张绍就算了,阮月想起他那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深深怀疑他的审美。
趁着夜晚,阮月小心翼翼的从城墙翻过去,偷偷溜出去。
外面,外送组织的人穿着红马甲早已经在等了。
看到阮月出来,激动的不得了。
尤其是刺客老大,一个箭步冲上来,“老板,您终于来了!”
他们都有好久没有见过阮月了。
还怪想的。
阮月坐上马车,看着众人,“人到了?”
刺客老大立刻应声,“已经到了!”
两人的见面地点定在了一家酒肆,阮月刚刚走进去,一道目光就朝着这边看过来。
是一个男子。
“老板,就是他。”
阮月走过去,对面的男子缓缓站起身来,“阮小姐。”
阮月坐下来,看着面前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人在哪里见过。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