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顺手了?
阮月有些心虚的看着祁煜,就对上了祁煜的眸子。
看什么看啊,她又不是故意的,条件反射这能怪人吗?
“起来吧。”
所有人都起身,“谢皇上。”
祁煜站在原处,冷淡的看着面前的人,“发生了何事?”
“皇上!”
皇后和阮月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孙贵人就一下子冲了过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臣妾的侄子是被冤枉的啊!他的为人臣妾最了解不过,一定是有人在栽赃陷害他。”
祁煜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又看了看一旁跪着的男人。
“皇后,说说吧。”
皇后听到祁煜出声,急忙走上来,一五一十的将事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东西是在周主管的房间找到的,还藏在如此隐蔽的位置,臣妾不认为有人会如此大胆。”
“皇上皇上!臣真的是被冤枉的啊!臣是无辜的!”
男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微臣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放在臣的房间里的,一定是有人故意的!”
“周主管,其他人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阮月悠悠的出声,看着还在垂死挣扎的人。
男人抬起头来,抬起手来,直直的指着一旁的女孩子,“皇上!定是她们!她们早已经看臣不满,想要伺机害臣,这一切都是她们做的啊,微臣是冤枉的!”
女孩子们吓坏了,急急的跪下来,“皇上!请皇上明鉴。”
“爱妃认为呢?”
祁煜不紧不慢的转身,看着一旁偷偷将自己的手塞进他袖口的阮月。
阮月立刻将手收回来,“依臣妾看,这件事就是周主管做的。”
“贵妃娘娘!您不能因为看不惯臣妾,就如此冤枉臣妾的侄儿啊!有什么你都冲着臣妾来,何必和臣妾的侄儿过不去!”
孙贵人直起身来,脸上满是愤懑。
阮月,“?”
这你可就有点污蔑人了啊。
“孙贵人不必如此,本宫有什么需要看不惯你的吗?”
她连她的脸都记不住。
孙贵人想要开口,但是发现,阮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皇上宠,家人爱,现如今,就连皇后都护着她。
她一个小小的贵人,根本没有什么值得阮月嫉妒的。
孙贵人,“……”
气氛僵硬了一瞬。
阮月眨着眼睛,看着祁煜,“皇上认为呢?”
祁煜将目光落在孙贵人的身上,“把人拖下去。”
“皇上!皇上!微臣是被冤枉的啊!”
男人惶恐的大叫着。
可是,这次无人再为他开口了。
孙贵人一下子坐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被拖走。
皇上一向说一不二,她若是再求情,怕是她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孙贵人,闭门思过三月,不准踏出殿外半步。”
祁煜一锤定音。
阮月满意了,被风吹的脖子冷飕飕的,缩了缩脖子,然后将披风的帽子戴起来。
手指冷冰冰。
趁着无人看到,偷偷将手藏进祁煜的袖子里。
好冷好冷好冷。
祁煜的手臂上猛地贴了一只冷冰冰的手,顿了一下之后,“走了。”
再不走,他都要担心阮月直接冻坏了。
阮月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手就伸过来,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祁煜的手指温热,里面似乎藏着不会熄灭的火焰。
阮月:哇哦~
小火人儿!
没有丝毫的迟疑,阮月直接一步上前,打开他的披风,窝进他的怀里。
进去的一瞬间,阮月就感受到了一股热气。
好暖和好暖和。
祁煜看着直接钻进他披风里的阮月,晦暗的眸子里涌上无奈。
“走吧。”
顺势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快要走出去的时候,阮月方才此想起来自己过来的目的,急忙转头,“等等等等。”
祁煜被迫停步,阮月转身,看着自家师兄师姐,“师兄师姐!”
“培训,别忘了啊——”
几人顿时抛过来一个“没问题”的眼神,阮月顿时安心的离开。
缩在潜龙殿的床上,阮月心满意足的滚来滚去。
好暖和好暖和。
祁煜刚刚命人将奏折抱过来,就看到了已经缩在被子里的阮月。
“有这么冷?”
阮月立刻点头,“如果有地暖,空调,暖宝宝就好了。”
祁煜,“?”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走过去,坐在阮月的身旁。
还没有出声,阮月已经十分自觉的将手塞进了他的手里。
低头看去。
阮月笑的很乖巧,“嘿嘿,皇上您好暖和啊,您不介意给我当一下暖炉吧。”
祁煜,“……”
他可以说介意吗?
“皇上,奏折给您放哪里?”
李公公带着人进来,就看到自家皇上和娘娘夫妻恩爱的模样,笑的眼睛都要看不到了。
没有将手里的奏折放到以前的位置,而是上前来,询问着皇上。
皇上现在手这么忙,应该走不开吧。
祁煜看了一眼李公公,“放在旁边。”
李公公:yes!
顿时手脚麻利的将奏折放在一旁。
祁煜要看奏折,阮月干脆伸手,从后面将手藏进了祁煜的外衣里。
感受到温度,顿时眯了眯眼。
好暖和。
祁煜低头,看了眼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又抬起头来。
眸中神色鲜活了不少。
抱着一个大暖炉,阮月舒服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枕头旁的奏折已经批完一大叠了。
迷迷糊糊间,阮月睁开眸子,蹭了蹭祁煜的后背。
“老公,饿。”
祁煜停了一下,老公?是什么?
一个人名?
为何阮月会如此亲昵。
“来人。”
“皇上,奴才在。”
李公公匆匆从外面走进来,生怕会吵醒自家娘娘,声音很小。
“去查一个叫做‘老公’的人。”
祁煜声音冰寒。
李公公,“?”
“是!奴才这就去!”
阮月有些迟钝的看着李公公离开的背影,回味着自己刚刚听到的信息。
“皇上,您要找谁?”
祁煜,“老公。”
说完,还补充了一下,“你口中的‘老公’。”
阮月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眸子,她,她刚刚叫老公了吗?
脸颊不受控制的红了。
谢谢,羞耻了。
祁煜低头,浑身上下的气息冰冷,就连体温都降了几格,“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