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脸!”向晴咬牙,气得眼眶发红。
而外面始终站着两个人,即便是咒骂,向晴也只敢低声细语,听起来不但没有威胁力,反而像小兽咽呜般令人怜爱。
陆久琛一开始只是想吓吓她,好让她以后都不敢来这种地方。
可当他瞧见向晴这副好欺负的模样,血液里嗜血因子险些控制不住。
“真是个爱哭鬼,也不知等会还能哭得出来吗?”他勾唇,笑意肆意又邪凛。
向晴只是看了一眼,手脚发凉,巨大的恐惧从下而上蔓延。
脚踝被紧握住,蓦地抬起,被迫放在服务生冰凉的肩徽上,上面写着一串英文名字。
这个姿势足以让任何女人感到不安恐惧,向晴亦是如此。
“如果夫人不想被离婚,最好乖点。”
她想叫人,可对方的话让她不敢妄动。
江梓远站着外面好一阵子,目光不禁放在桌下:“窗户那么高,总不可能跳下去,难道会在这里?”
他受陆久琛的命令带一个人进来,虽然不知道陆久琛想做什么,明明自己和向晴在一起,偏要再假装捏造一个自己出来。
总不可能是来抓那啥吧?
江梓远没想明白,也懒得去想,只是继续听陆久琛之前的嘱咐,在这里找向晴。
若是十五分钟后没找到人,那就可以离去。
向晴从没有感到这十五分钟这么难熬过,从一开始的愤怒害怕,她慢慢冷静下来。
空气里那股熟悉的味道愈发熟悉,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最后江梓远离开时,向晴踹出早就准备好的一脚,正超人腿中。
“瞧着还有不少力气,再来?”陆久琛握住那只白皙的脚踝,舌尖掠过唇,带着丝丝妖气。
向晴捏紧了手,又是一脚踢过去,得到空隙立即逃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向晴理好衣服。
她的脸很红,神情却是陆久琛从未见过的冷漠。
向来温柔软萌的娇娇,居然还有这么凶的一面,有点意思。
这么想着,陆久琛取下肩徽,丢到向晴手心。
离开这里时,向晴手中那枚肩徽被握得发热,迎面吹来的冷风,并没有灭掉她心中怒意。
向晴将这一切都归罪到宋清樾身上,心里有了别的想法。
“走,回家。”陆久琛站在阶梯下,朝她伸手。
向晴微怔,他什么时候走到自己面前的?
“愣着做什么,回家了。”陆久琛催她。
向晴眼眸酸涩,大步朝他跑去,冲到陆久琛怀中,整颗脑袋都埋在他衣里,不肯出头。
陆久琛嘴角掀起寡淡的笑,捏着她一缕发:“今晚怎么这么黏人,是谁给我家蠢兔子受委屈了?老公带你去找回场子。”
话是这么说,陆久琛不觉得向晴会说出来。
然而,怀中的人埋在他怀中好一会儿,像小兽似的在嗅着什么。
陆久琛皱眉:“怎么了?”
“老公你背着我去当服务生好玩吗?”向晴捏紧了他衣领,抬头咬牙怒视。
陆久琛:……
“你在说什么?”陆久琛拧眉,反手握住她手。
想到刚才的担惊受怕,向晴简直被他气笑了,松开手质问:“行,那你身上女人的香哪来的?”
陆久琛说不出来。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股香吗?和刚才的服务生一模一样,不止这个,就连身侧腰围都是一样的。”向晴寒着脸摸上他腰,用手比划了下。
见瞒不过去,陆久琛轻咳心虚:“出来打份零工,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整个家庭。”
一句话,让向晴的怒火瞬间熄灭。
只是回去的路上,向晴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到了房间后,她啪得一声,把陆久琛关在门外。
“老婆,我错了。”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在那里工作吗?”
房间内的向晴没做声,做在床上,吃力的揉了揉腿。
到现在,她腿还是疼的。
还好没有到最后一步,陆久琛简直就不是人!
向晴越想越气,门外的陆久琛还在一直解释。
“江家在业界主娱乐,我们关系熟,小时候在里面打过杂,这回只是去兼职。”
“而且……这样的话,老婆也不用出去玩,有需要可直接唤我。”
说到后面,陆久琛语气淡了几分。
向晴想起今晚自己被陆久琛抓包,不仅仅是宋清樾,怕是李安那件事,都被他听说了。
念及此,向晴立即没了脾气,给人开了门。
门一打开,便瞧见陆久琛不知何时,换上了西装衬衫,他站着得笔直,如寒风雪夜里的劲竹,帅气逼人。
向晴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酒杯,幽蓝酒液宛如深海面镜,鹅黄小花漂浮在水面上,淡淡的香味袭来。
向晴不知道这是什么酒,只是觉得挺漂亮的。
“夫人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给你赔罪。”陆久琛微微一笑,那只酒杯送到她面前。
这一刻,陆久琛好似彬彬有礼个公子哥,向晴脑海里却全是他穿特制服务生的衣服。
“你以前,在那里也是做这种服务生?”向晴一开口,被自己语气中的醋味给惊到。
陆久琛笑了笑,那张冷漠的俊脸,此刻更有几分邪肆,好似诱人堕落的妖魔。
听到他没有否认的话,向晴心底又酸又涩,无数种复杂的情绪最后交织成嫉妒。
而之前江梓远说的儿时陆久琛帮他出头,到了这一刻,向晴也以为自己明白了。
难怪说陆久琛帮他出头打架,那可是老板的儿子,能不帮忙吗?
向晴不知道陆九父母什么时候去世的,只当是他特别小的时候,亲戚都不愿意多帮,小小年纪的陆九只能自己谋出路。
因为,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挣钱的活他都干过。
向晴想得没错,只是陆久琛不是陆九,即便两人同样在小时候生存困难,可陆九远没有陆久琛那般艰难危险。
“你在想什么?”陆久琛放下手中的酒杯。
玻璃清脆的声音引来向晴的目光,她一把抢过猛得喝下去。
对上陆久琛的目光,她憋红了脸:“可是那种地方,那些服务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