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你是朕的爱妃,又何必在她面前这般卑微?江梦月,赶紧拉着你母后离开,莫要再朕面前碍眼!
明日大祭司定会奖赏画儿的,你今日若是乖巧一些,画儿还会让你沾一些光,否则你什么都得不到!”
风国皇帝俊眉微蹙,一脸的不悦。
“呵,顾音书奖赏她?她能拿出什么贺礼来?”
江梦月冷嗤道。
画嫔眸透轻蔑,柔柔一笑道:“这是一个秘密,三公主明日自会知晓的。”
“画儿,朕相信你和舒月,定会为风国争气的。等明日过后,朕定会好好赏你。”
风国皇帝一脸欣慰地道。
“梦月,这会儿起风了,我们走罢!免得你再着了风寒……”
皇后冷眼望着他们卿卿我我,眸色一暗,便要带着江梦月离开。
“走?我们凭什么走?”
江梦月冷笑了一声,握紧了皇后的手道:“父皇,我母后虽生性体弱,常年生病,可她现在的身体,却没有一丝问题!
你凭什么以让她养病为由,禁止她去祭司府赴宴呢?按照风洲的规矩,明日各国皇帝都应带着皇后,前去祭司府!
你若是带着一个宫女出身的嫔去,就不怕各国笑你宠妻灭妾么?画嫔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取代我母后的位置?”
“梦月,快别说了……”
皇后眸透担忧,忙朝着江梦月摇了摇头。
画嫔的脸庞阴沉,费力挤出了一丝笑意道:“三公主,臣妾知自己身份低贱,您……您便不必一次次强调了呢!”
“你既知道自己上不得台面,还一直上蹿下跳的做什么?想当跳蚤么?”
江梦月眸底尽是冷嘲。
“你……”
画嫔被气的心头绞痛,胸膛剧烈起伏。
她的眼眶泛红,抱紧了皇帝的腰,便低声抽泣了起来:“陛下,三公主她说的话,未免也太过分了!”
风国皇帝俊眉微蹙,眸底掠过了一抹沉思。
半响,他哑声道:“若不带着皇后去,的确有些不妥。
那皇后便收拾一番东西,明日陪朕一道出发罢。”
风国皇帝虽容易受人蛊惑,却也能够听得进别人的意见,细细思量对错的。
若非如此,风国怕早就岌岌可危了。
“陛下,您……”
画嫔妖媚的脸庞一变,一脸的不敢相信。
“各国皇帝都未带妾室过去,父皇若是带着她,未免也太扎眼了罢?”
江梦月挑眉道。
风国皇帝怔了一怔,便沉吟了一会儿。
“陛下……”
画嫔心头一跳,眸底掠过了一抹慌乱。
“画儿,要不然……明日便只让舒月带着贺礼,跟朕前去祭司府罢,你还是留在宫内为好。”
风国皇帝语重心长地道。
“这……这既是陛下的决定,臣妾自是要遵守的!”
画嫔扯了扯唇角,怨毒地瞪向了江梦月,双眸一片猩红。
“多谢父皇,那我便带着母后离开了。”
江梦月唇角微勾,得意地扫了画嫔一眼,戏谑地道:“唔,狗肉终上不了席面,还望画嫔娘娘能够明白。”
画嫔,今日只是一个开始。
我要将你占了我母后的东西,一样一样的讨回来。
让你为曾经对我母后做过的事,一件件地付出代价。
“梦月,你说话别太过分了。”
风国皇帝沉着脸庞提醒道。
“呵……”
江梦月也没生气,便一边哼着歌儿,一边拉着皇后的手离开了。
画嫔的肺都要气炸了,却还要跟皇帝强颜欢笑,差点便憋出了内伤。
皇后和江梦月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梦月殿,她前脚刚走,江舒月便吊着骨折的右臂,踏入了梦月殿。
“哟,三妹妹,我母后怕皇后娘娘舟车劳顿,才好心让她留在宫内的。
你却恩将仇报,撺掇父皇只带皇后一人,前往祭司府,是不是太过分了呢?”
江舒月的眼眶泛红,快咬碎了一口银牙。
“有事快说,没事快滚,我没闲工夫搭理你。”
江梦月冷冷地道。
她昨日一夜未睡,还想补一补觉呢,可没兴致和江舒月斗嘴。
江舒月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道:“三妹妹语气这般冲作甚?
大姐姐知你喜欢吃桂花糕,便给你带了一盒子糕点呢!
三妹妹快些趁热吃了罢,大姐姐正好在你宫内转一转,瞧瞧稀罕。
毕竟大姐姐是庶出公主,这殿内的装潢陈设,足比你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她话罢,宫女便将糕点盒放在了桌上,跟在江舒月的身后,朝着四周走了过去。
“好,那长姐便随便转转罢!毕竟你也从未见过,这么多值钱的物件儿!”
江梦月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们,眸底掠过了一抹冷嘲。
江舒月,你又想捣什么鬼?
“你……”
江舒月的脸庞一沉,便强忍住心头怒意,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寻起了江舒月,明日准备送往祭司府的贺礼。
很快,她便看到了江舒月,装着新衣裳的檀木盒子,双眸一亮,猛地打开了盒子,惊奇地道:“哎呀!
这盒子真好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呀?”
她见里面有几米布料,以为自己寻到了贺礼,顿时心中大喜。
她忙从袖中掏出蒹葭液,将其泼了上去,猛地关上了盒子。
然,她的一切小动作,都被江梦月看在了眼中。
江梦月闻着蒹葭液的气味,眸底掠过了一抹了然,当即明白了江梦月,是在打什么主意。
她以为这盒子里面,是她要献给顾音书的贺礼罢?
她想要将贺礼毁了,明日让自己当众出丑?
不好意思,这里面只是用剩的布料罢了,真正的贺礼在里屋呢。
“呀,原来只是几米布料啊!三妹妹,你这宫内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江舒月轻蔑一笑,便扭着腰肢离开了此处,面上尽是幸灾乐祸。
江梦月淡淡地望着她,勾唇道:“长姐慢走,当心别撞在树上磕死了。”
“这就不牢三妹妹担心了,长姐定会比你晚走一步的。”
江舒月柔柔地叹了一口气。
江梦月未曾搭理她,而是在她离开之后,便悄悄地前往了舒月殿。
她刚刚没有将蒹葭液洒完,手中定还有大半瓶蒹葭液。
她既想要毁自己的贺礼,那自己便也盗走蒹葭液,毁了她们的贺礼。
很快,江梦月便在桌子上,寻到了江舒月用剩的蒹葭液,看到了一个印着寿字的烧蓝箱子。
江梦月猜测,里面多半便是她们准备的贺礼,便悄悄地将其打开了。
很快,她便望见箱子里面,竟是两匹彩色布料,而这两种颜色,都是舒月布料铺未曾上架过的,没有烂大街的。
“不要脸东西,竟想借我的东西献殷勤……”
江梦月眸底透着一丝冷嘲,便在上面洒了一些蒹葭液,直到布料逐渐褪色,变成白色的胚布后,她才缓缓合上了箱子。
尔后,她便将蒹葭液放回原地,回到了梦月殿内,歇息了一会儿,开始修习内力了。
翌日清晨。
风国皇帝很快便身着朝服,带着皇后和江梦月、江舒月、江圆月四人乘坐着马车,在上万禁军的簇拥下,前往了祭司府。
因他们是分开坐马车的,江梦月未曾同江舒月同行,倒未在路上发生什么争执。
反倒是画嫔,一直站在阁楼上,望着马车的背影,一双妖媚的眸猩红,肺都快要气炸了。
“丑八怪,皇后!你们……你们给本宫等着!本宫和你们势不两立,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