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江舒月,被重打了三十大板后,能够消停一段时间呢!没想到她竟又开始上蹦下跳了!
她不是被禁足了么?怎么又出宫了?
难道是画将军听闻她们母女有难,便上书求风国皇帝,解开了她的禁足?
江梦月还未想罢,顾音书便淡淡扫了江梦月一眼,启唇道:“三公主可想让她入府?”
“不想,有我一人给四师兄治病便够了!”
江梦月眸底尽是寒意。
她看见江舒月便觉得恶心,这会儿可没有兴致同她争斗!
“恩,来人,让他们进来。”
顾音书淡道。
江梦月:“……师父你是什么意思?”
“本座信不过你,多一个人儿,便能多一份保障。”
顾音书眸中似含了秋水横波,勾魂摄魄,却冷地令人心惊。
“我看师父是想看热闹罢?怎么,看我们两位公主相斗,很有意思么?”
江梦月似笑非笑地道。
“三公主说笑了,没什么意思。”
顾音书的语气淡漠。
半响,他又幽幽道:“但本座甚喜欢看。”
江梦月:“……”
呵,他就是故意跟她过不去呗?
罢了,江舒月既愿意来祭祀府出丑,她成全她便是了!
很快,弟子便将江舒月,以及画将军带了过来。
画将军虽是画嫔的亲生哥哥,却生了一双吊三角眼,瘦骨嶙峋,丑陋不堪,同画嫔可谓大相径庭。
听闻他今年不到四十,可看起来却有五十出头了。他即使着了一身华服,也掩饰不了他的老态。
江舒月亲切挽着画将军的胳膊,便屈膝朝顾音书行了一礼,柔柔一笑道:“舒月见过大祭司!”
她话罢,便又朝宫战云行了一礼,娇弱不堪地道:“舒月见过摄政王!”
尔后,她便用眼角余光,阴毒地扫了江梦月一眼,勾唇道:“哟,三妹妹也在啊。
一日不见,三妹妹面上的红斑……怎的又深了许多儿呢?这……这该不会再也祛不掉了罢?”
她眸底掠过了一抹担忧。
江梦月出生时,脸上原是没有红斑的。
但自从她三岁那年,从舒月殿喝茶回来后,脸上便生满了红斑,成了举国闻名的丑八怪。
江梦月一直怀疑,此事同画嫔母女有关,只是一直未曾寻到证据,才没有寻她们算账罢了。
江梦月见江舒月,竟敢当面提红斑之事,顿时便被气笑了。
她戏谑地扫了画将军一眼,勾唇道:“本姑娘就算面生红斑,依旧是倾城之姿,反倒是你舅舅画将军……
啧啧,长成这幅鬼样子,还来街上吓人,可真是没有素质!”
画将军刚朝顾音书行了大礼,便听见了江梦月这番话,顿时鄙夷扫了她一眼,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倾城之姿?呵,你这个丑八怪,可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画将军比我长的丑,丑八怪这个称号,应该送给你才是啊!”
江梦月笑吟吟地道。
他陷害于她外祖父,她今日不仅要骂他,等寻到了时机,还要揍他一顿呢!
“呵,三公主出身尊贵,说话却如此粗俗不堪,简直是风国的耻辱!
不,你恬不知耻追大祭司三年,本来就是耻辱……”
画将军下巴微抬,眸底尽是讥嘲之色。
“你一个小小的将军,竟敢在祭祀府辱我小师妹,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宫战云俊美的脸庞一沉,身上威压强大,吓的画将军猛地打了个寒战,干笑着道:“摄……
摄政王赎罪!小人……小人刚刚言不由心,罪该万死!”
他浑浊的双眸一转,恭敬地望着顾音书道:“不瞒大祭司说,舒月虽能治好夜宗主,却是有一个条件的!”
顾音书自始至终,都淡然站在原地,未曾望画将军一眼。
他慵懒转了转白玉扳指,吐字冰冷:“何事?”
男人身上气息冰冷彻骨,远观不可亵渎,画将军只望了他一眼,便心生胆憷,连忙低下了头,额上冷汗直冒。
他朝着江舒月使了个眼色,江舒月便踉跄朝前走了两步,跪在了顾音书的面前。
“舒月若能保夜宗主无恙,还望大祭司能收舒月为徒!”
她的声音娇柔,令人的骨头都快酥了。
江舒月虽被打了三十大板,但皇帝却给了她上好的伤药,她涂药歇息一夜后,已经能够勉强行走了。
只可惜她的骨折未好,暂时不能用武,否则定然伤上加伤。
顾音书淡淡望了江梦月一眼,见她的面色有些难看,便云淡风轻地道:“准了。”
江梦月心下一沉,淡淡一笑道:“师父,连江舒月这种货色,您都愿意收她为徒啊?”
江舒月,就凭你也配拜顾音书为师?
痴心妄想!
江舒月轻蔑扫了江梦月一眼,柔声道:“呀,瞧三妹妹说的话儿,我们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也算是血脉相连。
你能做大祭司的弟子,大姐姐为何就不能了?”
“哟,三公主,你虽是皇后所处,却处处不如我们舒月,还这般狂妄自大,简直丢尽了风国的脸面!”
画将军睥睨着江梦月,一脸的鄙夷。
“多说无益!咱们还是看看究竟谁有本事,能护我四师兄无恙罢!三师兄,劳烦你带路罢!”
江梦月眸色一冷,便朝宫战云望了过去。
她还要继续拔草,赚小钱钱呢!可没有闲工夫,一直同他们耽搁时间!
“怎的?三妹妹也要给夜宗主治病?就凭你……”
江舒月掩唇一笑,眸底透着一丝嘲弄。
“住口!俗话说得好,傻人有傻福,丑人有丑福,万一她的运气爆棚,歪打误撞将四师弟治好了呢?”
宫战云野性的脸庞上,透着一丝不悦。
江梦月:“……三师兄,我虽然知道你是好心,但你这话让我很伤心。”
老天啊老天,我什么时候才能变美呢?
很快,宫战云便领着众人,前往了夜无魅居住的无魅殿内。
因顾音书临时有事,他便未跟着一道同去。
与此同时,江梦月要给夜无魅治病的事儿,也传遍了整个祭祀府。
“一个草包要给夜宗主治肺病?嗤……我看她是脑子有问题!”
“就是!连白轻风少主都治不好的病,她能有什么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