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月双眸一转,冷冷一笑道:“岛主说的极是,谁好端端地会将白仙仙的尸首,摆在江梦月的面前,供她验尸呢?”
“有人爱我入骨,故意帮我不行么?”
江梦月嗤笑了一声,便一步步踏入了大殿。
禁军们则抬着白仙仙的尸首,跟在了江梦月的身后,将其放在了大殿内。
此刻,江梦月已经用干洗粉,洗净了身上的泥土,另将铲子放入了拼夕夕内。
谁都想不到,她刚刚才挖过地道。
“江梦月,你也不拿一把镜子照照,就凭你这等姿容,谁肯多看你一眼啊!”
江泠月清冷的眉眼间,掠过了一抹鄙夷。
“大祭司肯啊!”
江梦月认真点头。
不久前,顾音书可是挑起她的小下巴,盯着她看了许久呢!
“不要脸的狐媚子……”
叶倾城的面色一沉,正要冷嘲热讽,江梦月便站在了白仙仙身旁,指向了她胸前的伤口。
“诸位请看,这里是致命伤,凶器是约一米长,两寸宽的长剑……”
江梦月将自己分析出的情况,当着朝臣的面说了一遍,便眸色一利,猛地指向了叶倾城。
“叶倾城的佩剑和凶器正好相符!是叶倾城杀了白仙仙,又嫁祸于我的!”
“什么?”
“三公主!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啊!”
群臣们顿时一片哄乱。
叶倾城心头一凉,皮笑肉不笑地道:“哟,三公主,你开什么玩笑呢?
白仙仙乃是蓬莱岛堂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我杀她嫁祸于你?”
“那你倒是将佩剑抽出来,给我们过目一遍啊!到时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江梦月笑吟吟地道。
“你……”
叶倾城的脸庞红白交错,恨不得活撕了江梦月。
“大胆江梦月!岛主的宝剑岂是你配看的?”
江泠月的眸色一利,转眸望着风国皇帝道:“父皇!您赶紧命人将江梦月带走,别让她在这里胡闹了!
她若是真的将岛主惹怒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风国皇帝沉吟了一番儿,蹙眉道:“叶岛主,事已至此……你不如将佩剑抽出来一看罢!
如此你才能自证清白,堵住悠悠众口啊!”
“呵……你们风国给本岛主等着!今日之事,本岛主同你们没完!”
叶倾城冷笑了一声,阴毒剜了江梦月一眼,转头便要离开大殿。
“想走?”
江梦月冷嗤了一声,便挡在了叶倾城的面前。
她的手腕一转,便趁叶倾城不备,猛地握住了剑柄,将她的佩剑抽了出来,高举在了空中。
“诸位请看!这柄剑和凶器特征,可是一般无二呢!”
“我的天!这……这……”
“想不到堂堂蓬莱岛岛主,居然会亲手杀害属下,残忍至极,日后谁还敢效忠于她啊!”
“三公主究竟哪里惹到她了?她居然想置三公主于死地!”
朝臣们面色红白交错,一脸的不敢相信。
风国皇帝愣愣地望着佩剑,额上冷汗密布:“这丫头居然真是被冤枉的……”
他稳了稳神,深深地望着叶倾城道:“叶岛主,你今日无端生事,需给风国一个交代罢?”
叶倾城一时羞恼不堪,故作镇定一笑道:“呵,许江梦月在风洲大典上,驳我蓬莱岛的面子。
就不允本岛主设计教训她么?这是哪儿的歪理啊?”
“岛主说的极是!江梦月,你今日能捡到一条狗命,已是天大的造化了,该不会还想寻岛主的麻烦罢?”
江泠月睥睨着江梦月,面上透着一丝嘲讽。
“江泠月,你先别忙着讨好叶倾城了!叶倾城今日设计害我,同你脱不了干系罢?”
江梦月冷嘲道。
她话罢,便转头望着风国皇帝,铿锵有力地道:“还望父皇彻查此事,严惩江泠月!”
叶倾城戏谑望着风国皇帝,勾唇道:“陛下,你们小小风国……该不会想同蓬莱岛对着干罢?”
风国皇帝的神色复杂,犹豫了几秒道:“朕……朕自是想同蓬莱岛,和平共处的,毕竟生灵涂炭,于谁都不好。”
他幽幽地望着江梦月,哑声道:“梦月啊!你看你今日也未曾受伤,要不然这件事儿……
就这样算了罢!朕会赏你一些……”
“我差点丢了一条命,凭什么就这样算了?”
江梦月眼眶泛红,似笑非笑地道。
她今日差点丧命于此,事情说算就算了?
她凭什么受这样的委屈?
“三公主说的极是,的确不能这般算了!”
叶倾城双眸一转,柔媚一笑道:“二公主,我记得你同我说过,东宫皇后华安安,可是同护国公世子有染呢!”
江泠月心中一动,连连点头道:“对,父皇!女儿曾亲眼看见,皇后偷偷离宫,同护国公世子相会呢!
皇后在入宫之前,便同他纠缠不清,如今更是余情未了。护国公世子为了她,可是至今未娶呢!
她擅自离宫,便是为了和护国公世子破镜重圆。江梦月将来若是继位,华安安便是当朝太后了!
到时候,她日日同护国公世子郎情妾意,定会丢尽风国脸面啊!”
风国皇帝的俊脸一沉,一字一句地道:“这个贱人同白子渊有染?江泠月,你此言是真是假?”
“自是真……”
江泠月话未说罢,江梦月便冷嘲道:“我母后住在宫里的时候,两年也不出一次宫,如何同白子渊相会?
你们手中没有证据,可不能凭白污蔑我母后清白!”
“证据?呵……三公主便是证据!陛下有所不知,江梦月可不是你的血脉呢!”
叶倾城柔媚一笑,勾唇道:“她真正的父亲啊,乃是白子渊。
陛下若是不信,将白子渊唤来,同她滴血验亲便知真假了。”
“江梦月,白子渊,这……这怎么可能呢……”
风国皇帝眸底带着红血丝,来回踱步了起来。
几秒后,他还是心下一横,沉声道:“来人,立即将华安安和白子渊,一道召入宫内!”
“是,陛下!”
禁军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此处。
江梦月似笑非笑望着风国皇帝,眸底尽是冷嘲。
滴血验亲?
啧,他这是想要断了母后,对他的最后一丝念想啊!
她敢肯定自己这具身子,绝对是风国皇帝的血脉,她倒要看看,江泠月能折腾出什么花儿来!
很快,禁军便带着华安安,以及白子渊,华丞相和华夫人四人,一道来到了大殿内。
“丞相大人!”
百官们忙双手抱拳,恭敬地朝华丞相行了大礼。
华丞相示意他们不必客气,便朝风国皇帝行了一礼,语重心长地道:“陛下唤安安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因为华丞相年事已高,皇帝特许他不必来早朝,他今早便并未在此。
他俨然知道风国皇帝,唤华安安来此的原因,只是不敢相信他会这般绝情,才想亲口验证一番罢了。
“朕……朕……”
风国皇帝的眸色闪躲,一时不敢看他的眼睛。
华安安眸透冷嘲,冷冷望着风国皇帝道:“呵,你怀疑我身子不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