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整整几天的训练里,路沨都发觉,楚亚一见自己就脸颊发红,然后急匆匆避开视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中途south发消息嘲讽说路沨你本事挺大,路沨回了句“那是你太小”就直接拉黑,他等着south离队那天,当初找人对楚亚动手的仇,他一定会报。
但现在的问题是,楚亚症状复发,害羞到都不敢跟他讲太多话了。
睡前休息时,楚亚哪怕愿意靠在他身旁,都会扯条被子搭住自己,独自猫在里面偷看教练发来的复盘文字,就像某种寄居在被子里的小动物。
路沨只能连人带被子搂住他,把连日来的疑惑问出口:“……是不是在躲着?”
楚亚似乎一抖,立刻反驳:“、没有啊……”
“没有?”路沨顺势气哼哼把手伸过去揉揉他脑袋,逗他说,“行,楚神没有。”
“也就是偷偷躲这儿不知道干嘛呢。”
楚亚甩甩头弄开路沨的手,正想自己闷头趴着手机正经和教练讨论战术怎么了,门外就响起叶羽琛的声音:“他们喝酒带鸡腿回来了吃吗?藤椒的”
门并没有锁,他直接推门而入可一就路沨一个人,一坨不明物体还在轻动,他手里的鸡腿就差点掉了。
“……”叶羽琛张大了嘴,逐渐感觉自己两百万瓦,“对、对不起打扰了,们继续,们继续”
刚才还开玩笑的路沨也知道慌:“……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是楚亚偏偏也紧张得红透了脸,条件反射地往路沨那边用力躲,直吓得叶羽琛瞬间关上门逃跑,连第二天看他俩的眼神都彻底变了。
“怪不得楚神最近不太对劲啊,终于下毒手了?”他拿手肘拱拱路沨,“说,俩到底是不是发生关系了?”
路沨脸一红表示“别乱说话啊”,叶羽琛就突然一,无戳穿:“还是说大小姐根本不敢啊?难道楚神就是那个在床上都不舍得用力的人?”
所谓能动手绝不bb,两人立刻从餐厅走廊打回训练室,场面堪比华山论剑,但见了楚亚后他们却都一秒乖巧,各自坐下来开游戏。
几个小时后训练结束,展飞扬又不知道在楚亚耳边问了句什么,搞得楚亚连回寝室都没黏着路沨所以到睡前,路沨在忍不住了:“……小飞扬跟说什么了?”
楚亚正给胡萝卜顺毛,闻言后一僵,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回答:“也、也没什么……”
他的声音开始变小:“就是……问我俩是不是发生关系了……”
不过说着,楚亚抱紧胡萝卜,低头:“……应、应该说,他、他问的是我是不是被艹了……”
“……”路沨一下条件反射,“别听小孩子瞎说。”
而且还慌得死:“……我都还没到法定婚龄。”
但话一出口,他就立刻想两巴掌扇死自己,果然楚亚“啊?”了一下,马上尴尬地缩回被子里:“嗯……我、知道了。”
这……这他妈的什么法定婚龄。
路沨绝望得用灵魂在床上打滚十圈,但他的身体却仍算冷静,还知道憋出句话:“、别往心里去,他们就是有点误会,跟一样不知道,这两天为什么老躲着。”
寝室里笼罩着路沨失去信仰的呼吸声,他本以为楚亚根本不会回答他,可是没一会儿,对方却说:“因为……因为我觉得自己太傻逼了。”
路沨怔了怔,问:“什么?”
他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楚亚却像逼迫自己似的,赶紧招认:“……我其实根本没忘记你,只是没想到你会是那个高中生”
空气一静,路沨彻底懵了,楚亚却不管不顾,急吼吼纵身一跃跳到他床上,差点把他踩死。
“……我错了路沨,其实一早就想到了,但却把当错误答案排除,搞得伤心欲绝茶饭不思的。”
说着,楚亚就在床上噗通跪倒,态度还挺诚恳。
路沨赶紧并腿接住他膝盖,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却还有些没回味过来:“……谁、谁伤心欲绝茶饭不思了??”
楚亚没敢看他,语气却不容置疑:“……你啊。”
“为这个不知道想了多少次……我只被亲了两口应该算运好。”
路沨一阵语塞,揪住他的脸颊肉:“……你一个傲娇,翅膀硬了?”
楚亚瘪嘴:“随、随你,反正我本来就挺硬的。”
路沨呼吸加,表面上揉面团似的揉楚亚的脸欺负楚亚,其实暗地里心理防线已然崩溃。
被楚神忘了他会酸到极点,发现楚神还记得别人他更是怀疑自己是山里修炼了千年的柠檬精,但好不容易被楚神想起来了,他只觉阵阵羞耻,好半天才说:“记起来了就好。”
“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未成年小孩了。”
“没、没别的事的话,睡觉了……!”
……艹,还他妈睡什么觉。他闭了闭眼,恨不得把自己嘴缝上:该睡的不是眼前这个人吗??
可他却万万没想到,楚亚会慌慌地攥住他衣领,问:“啊?路队就没有惩罚的吗?”
路沨愣愣看着楚亚:“惩罚?”
……也对,当初他还是霸道队长的时候,曾信誓旦旦跟楚亚说过,哪天想起来了,哪天就是你死期之类的话。
但现在问题是,这他妈更像他的死期。
他喉结翻滚,问:“楚神想要什么惩罚……?”
楚亚一阵着急,回答:“就……就亲亲那种啊……!”
路沨瞬间懵逼,只记得掩饰自己的紧张:“……亲、亲亲?”
他还在发愣,楚亚却已经气得不给他犹豫的机会,马上双手抓住他衣领,狠狠将他摁在床头亲了上来。
路沨吓懵,刚想搂住对方,便被对方拉住手腕压到了枕头上。
……
他像只待宰的羔羊,起码被动承受了三分钟楚亚拙劣的吻技,才得以喘口气,还不得不听楚亚的虚张声势:“感觉怎么样,儿子?”
路沨着楚亚通红的脸颊,自己也心口发烫,勉强回答:“……楚神现在像不像一条死鱼?”
楚亚憋屈,知道他在嘲讽自己吻技不行,所以不甘心地又要亲上去,路沨却立刻拢住他后颈,新掌握主动权不说,还强行凑近了他羞红的耳朵:“不然我教教楚神吧,包教包会包过,而且……还终身免学费。”
……
……
路沨确实天赋型选手。
同样是鱼,楚亚却像案板上拼命挣扎那一条。
待路沨终于肯消停,他也已经半死,只能乖乖躺进对方怀里,蜷缩身体不能被发现状态变化。
还有五分钟到规定睡觉时间,他口是心非准备同样否定路沨的吻技,但那一刻话到嘴边,却不知为何在许多温柔的偏爱下,成了另一番模样。
“路沨,好像……好像没之前那么怂了。”
周围过分安静,路沨发出一声“啊?”,楚亚便急匆匆把脸埋进他胸膛,说:“真他妈的……你、能听懂的意思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锁的,无奈了,改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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