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楚瑶瑶这一叫，不仅叫醒了殷时与，还把外面守着的护卫叫醒了。
殷时与睁眼时就面对着这么多双眼睛，又看着自己还贴在小腹的右手上，突然眉心突突直跳。
一种名为丢脸的情绪再度冲到了他的脸上，一瞬间，他的耳朵微微泛红。
还好是在晚上，其他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为了保住手精儿，他只能默默和众人解释道：“这声音是朕叫的，朕做噩梦了。”
暗七一脸为难道：“可……可是，陛下，那是女声……”
姜元也点点头：“陛下，奴才也听到了，是女声……”
“那你们就搜，难不成你们还怀疑朕私藏刺客？”殷时与故意板着脸，内心无比希望这些人赶快退下。
他真的丢不起这个脸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沉默了，难不成这声音真的是陛下叫的。
可是，这……这也太娘了吧。
见陛下如此认真的模样，众人只能退下了。
【叮，恭喜宿主，当前作死值增长1点，总作死值为32，获得积分2分，累计积分10分，请问宿主是否兑换回到人身的时间？】
楚瑶瑶：“我先不回去，我今个儿，非要把这件事和他掰扯清楚了，我倒是得问问，这家伙方才在做什么？”
系统：“他做什么不是很清楚吗？他不就是想要用你……”
“滚滚滚！”楚瑶瑶气坏了，想到这儿，她觉得自己都脏了。
之前她还觉得殷时与这个皇帝不错呀，其他男人或多或少，都会自个儿找些乐子，唯独殷时与，既不翻牌子，也不自己来，就仿佛无欲无求一的苦行僧一样。
结果呢，结果呢，她的信任都喂了狗。
今晚她的清白彻底毁了！她居然差点贴在了那个地方，要不是她反应快，他指不定用她干些什么了。
众人退出去后，殷时与单独面对着手精儿，他有些尴尬。
“好呀，你方才在想什么恶心的事儿？”楚瑶瑶质问道。
殷时与下意识道：“对不起。”
这话说得轻松又自然，一瞬间将楚瑶瑶所有的话堵在了嗓子中。
她不明白，之前和她那么犟的殷时与，怎么现在道歉得如此自然又流畅，一点儿也不见他停顿的。
高傲的皇帝陛下怎么变成这样了？
系统在心里默默道：还不是你调教得好。
看着这样诚恳道歉的殷时与，楚瑶瑶只能含恨咽下了这口气。
她深吸一口气道：“以后不许这样了……”
——————
第二日，殷时与起来时总觉得精神有些不好，上朝时都无法集中思想。
一是因为昨晚的事，确实蛮尴尬的。
二是因为楚瑶瑶那日说的那句话。
前几日，他只顾着沉浸在和瑶瑶接吻中的喜悦中了，完全没有深想这其中的含义，直到昨晚上做的那个春梦。
春梦具体内容确实让他不太好意思，但是最让他疑惑的是那句话。
他现在总算是有时间开始深想那一句话的含义了，瑶瑶当真是胡言乱语吗？
可是当时她的语气真的很委屈，并不像胡言乱语，可是若不是胡言乱语，为何她要说出那句他凶她的话呢？
明明他没有凶过她。
难不成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凶过瑶瑶了，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这个疑问一直在他的心头缠绕着，一直到了下朝结束，他还在想着这件事儿。
他甚至想要直接半夜偷偷潜入楚府，当面问问瑶瑶。
不过，殷时与的疑惑也没能想多久，因为在回寝宫的半路上，他就被母后的人堵着。
他被迫来到了常月宫。
刚一来到常月宫，他就发现家里人都在这儿坐着，而且周围还站着一个陌生的面孔。
太后笑眯眯站起来，朝着身旁一个蓄着长长胡子的白发老头招了招手，道：“皇帝，这是我在民间专门为你寻的大夫，郑大夫，这个郑大夫在治疗脑疾一方面可是一把好手呢。”
楚瑶瑶：扑哧。
她真的差点儿没憋住笑了出来。
合着太后娘娘已经被逼着以为，自家儿子有脑子有病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现在不会殷时与在家人面前的形象，变成了一个精神病患者了吧。
和手精儿相处久了，他很快就能通过微微颤抖的右手判断出，这手精儿定是在嘲笑他。
他微微瞪了一眼楚瑶瑶，然后努力控制住表情，对着自家母后微笑着。
“母后，朕真的是正常的，您不要误会朕。”
“瞎说！”太后可不听殷时与的，她直接粗鲁地将殷时与往旁边一拉，“还和我装，放心，这大夫不敢乱说话的，你就如实告诉他就好了。”
殷时与：“……”朕想拒绝。
他扭头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坐在上面的太上皇和站在一旁一脸殷切的殷明珠，只能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他艰难道：“行吧……不过朕真的没有问题……”
于是乎，在众目睽睽之下，殷时与为了不让自家母后担心，忍着屈辱坐在了椅子上，对面是恭恭敬敬的郑大夫。
郑大夫看着面无表情的皇帝，忍住内心的恐惧道：“陛下，草……草民开始问您……问您问题了。”
“问吧。”殷时与淡淡道。
楚瑶瑶则是立刻摆好了姿势，将手放在桌面上，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向开始看戏。
她倒是很想知道这个大夫能问出什么问题来。
以后回家有时间她可以用这些问题，和蒋棉依贩剑。
“咳咳。”郑大夫清了清嗓子，开始问第一个问题，“陛下，您看我手中的布条是什么颜色的？”
殷时与低头看了看上面写着“专心致志”四字的绿色布条，沉默了下。
“绿色。”
楚瑶瑶在心里跟着殷时与回答了同样的答案。
“好的，陛下，那么请问您能数清楚大殿内共有几个人吗！”
楚瑶瑶左右环顾了一下，在心里回答道：6个。
可惜殷时与回答的是“5个”，这让楚瑶瑶差点又气成了河豚。
接下来，郑大夫又问他：“那您可以数一下草民一共有多少个手指头吗？”
楚瑶瑶继续答：10个。
不过殷时与反而顿了一下，楚瑶瑶抬手看看他，果然发现他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眼里明晃晃写着“弱智”两个字。
不过可能是由于太后的威压，他只能含恨道：“10个。”
…………
不知道问了几个问题了。
大夫每问一个，楚瑶瑶就在心里自信回一个。
直到——
“那么陛下，这就是草民的最后一个问题了，陛下现在可以回答，草民给您看的第一个绿色布条上，上面写的什么字吗？”
一下子卡住的楚瑶瑶：？？？啥玩意儿，这关于脑疾的问题这么难的吗？
好在殷时与反应很快，他立刻回答道：“专心致志。”
听完了殷时与回答的郑大夫，立刻回头禀告正在观看的几人。
“回禀太上皇，太后，陛下无脑疾，陛下的反应极其迅速，只有最后一个问题回答不上来的，才是脑疾之症状。”
没有回答上来的楚瑶瑶：！！！
少女深受打击。
脑子有病的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