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高杰传唤李明，二人在审讯室展开一场对峙。
李明一副蔫蔫的样子，全程吸溜着鼻子。失去毒品之后，这家伙魂不附体，每天都过得很痛苦。
“聊聊吧！”
“哼哼，该说的都说了，我和你还有什么好聊的？”
“聊你知道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判刑吧，反正我烂命一条。我妹就交给你们了，她被你们害成了植物人，你们公家必须负责到底。”李明摆出一副摆烂的模样。
高杰轻笑：“看不出来，你还挺能讲义气的，那个指使者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李明身体扭动了几下，看得出来他在心虚，在隐瞒他知道的一切。
高杰自然不是吃干饭的人物，李明肢体上的应激反应，从刑侦学上一眼就被高杰发现了破绽。
“李明，请你老实交代清楚，指使你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如果你积极表现，说不定这辈子还能再见到李芳。”
提到李芳，似乎戳到了李明的软肋，他眼眶微微发红，但很快恢复如常。
“我妹都成植物人了，见不见都已经无所谓了，无非是见了她，我心里能够舒坦一些。
你们别费劲了，该出去抓人赶紧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吸毒的烂人，你们别再打我主意了。”
高杰看出李明死鸭子嘴硬，同时也察觉出那个指使他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一个吸毒成瘾的人，大部分已经失去了良知，为了自保最常见的就是出卖。
李明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直护着指使者的身份，一字未吐，可见两人之间达成了某种利益。
他与李明眼神对峙片刻，李明死猪不怕开水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高杰只好使出一招，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粉末状，李明眼睛顿时亮了，喉结在不断翻滚，眼神里面写满了贪婪二字。
“给我，快，给我——”李明身体颤抖，瞳孔死死注视那包粉。
高杰心脏扑通狂跳，他知道已经卡住了李明的脖子，一包面粉就让他认怂了，果然是资深吸毒分子。“李明，现在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这包粉都给你，愿意跟我们警方合作吗？”
李明原本绝望的脸上像是看见了希望，“求你了，快给我。吸了粉，我就告诉你。”
高杰知道这家伙在耍花招，真给他吸了粉，他就什么都不会说了。对于这样的泼皮无赖，能混一顿是一顿。他不能让李明拿捏住警方的心理，必须尽快将他逼到极限，心甘情愿告诉他背后的指使者究竟是谁？此人藏匿在海城具体什么位置？以及此人和m国究竟有无关系？
在一包面粉的诱惑下，李明毒瘾犯了，两行鼻涕流了出来，精神崩溃就在瞬间。
高杰故意举着那包粉，李明眼睁睁看着而得不到，突然歇斯底里骂道：“高杰，你欠我的，赶紧给我。”
“哦？我怎么欠你了？”高杰冷哼了一声，饶有兴致问了起来。
“当初我妹如果不当你卧底，她就不会出事，就不会变成植物人，这一切都是被你害的。
你没能保护好我妹，这是你工作上的失责。姓高的，你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赶紧把粉给我，咱俩就算两清。”
高杰将那包面粉摔在面前，李明眼珠子死死盯着那包粉，喉结不停翻滚，咆哮道：“快给我！吸完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部都告诉你。你们不是想抓人吗？赶紧给我吸！”
李明这一刻身体里，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它们将他撕成碎片，啃食他的血肉。
高杰冷着脸看向他，面对李明大言不惭的指责，他为李芳更加愤愤不平。
“我告诉过你，李芳不只是卧底，她是省公安厅派到海城执行任务的缉毒警察。即便她没有和我取得联系，她也是一名警察。”
“骗子！不可能！你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骗你可以抓到凶手吗？知道李芳为什么当缉毒警察吗？”
“我不想听，把粉给我！”
“你必须听！”高杰用力拍了桌子。
“你爸吸毒，你又吸毒，一个完整的家都是因为毒品，害得家破人亡。她立誓长大以后报考警校，立誓与毒品、毒贩不共戴天。在她政审之前，你没有犯罪史，她成功通过政审。
成为一名缉毒警察没多久，你违法犯罪被捕入狱。你出来之后，她以卧底身份在海城生活。
对于这个妹妹，你真的了解她吗？李明，难道你不认为李芳的今天，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