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走廊的一个角落,马小玲抱着手臂,说道:“今晚我有事,你陪珍珍。八??一中文w?w1w.记住!要寸步不离!要是珍珍再像昨晚那样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王波见她一脸的怒火却无处泄,不禁觉得有点好笑,马小玲本来就是个财迷,却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孔雀大师抢生意,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愤怒也是应该的。
他想了想,今晚马小玲和孔雀大师将会进行一场斗法捉鬼的比试,马小玲肯定是无法分心去照顾王珍珍。
便说道:“照顾珍珍是我在香江就答应了嘉嘉阿姨,这是分内事,你不说我也知道怎么做。不过,你能不能说个时间,因为太晚的话,会不会有点不方便?”
马小玲道:“你傻啊,不会守在门口吗,这还用我来教?”
王波眉毛挑了挑,你被人抢生意为毛要把怒火往我身上烧!我忍!暗暗做了个深呼吸,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就走,再不走,他恐怕会忍不住反驳几句,到时可就点了炮仗,一不可收拾。
马小玲看着王波的后背,眉头一皱,道:“你难道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你这么做吗?”
王波心中一凛,是啊,马小玲现在这么一副急躁模样,按道理是应该要问问她为什么。
他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马小玲说道:“你要是想告诉我的话,我不问你自己也会说。要是你不愿意说,以你的脾气,我问了也白问,不是吗?”
马小玲柳眉一竖,道:“你这么说,是不是认为你很了解我?”
王波摇摇头,道:“没有,只是你的脾气太过明显,是个人都能感觉到,我实话实说而已。”
马小玲瞪了王波好半天,最后“哼”了一声,昂挺胸,好似傲娇女王一般走回房间。
王波暗暗松了一口气,差点被看出什么马脚。虽然马小玲的脾气难以忍受,但是为了计划还是忍忍为好,最多以后尽量避免跟她接触。
夜幕降临,王波洗完澡之后,哪里也不去就在房间默运道法打坐,况天佑自回来后就呆在房间不出来,而马小玲和王珍珍却在酒店后面泡温泉。
寒冬的深夜显得格外安静,只是隐约中能听到酒店外面北风呼啸的声音。
突然,一阵法杖铃声响起,在房间外面的走廊里回荡不绝。八壹中文網
王波睁开眼睛,心道:“看来孔雀大师开始行动了。”
很快,走廊里又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砰砰砰!”房间门被打响。
只听马小玲的声音响起:“王波!”
王波起身开门,披着白色浴袍的马小玲和王珍珍正站在门外,也许是泡过温泉的缘故,两人漂亮的脸蛋娇艳红润,好似染了一层胭脂,煞是好看。
此时的马小玲又气又急,看也没看王波一眼,风风火火的在他面前穿过,扔下一句:“你照顾好珍珍。”就快步冲进了隔壁房间,还能听到她正恨恨骂着:“这些臭和尚,太卑鄙狡猾了,这么早就开坛!抢生意竟然抢到我头上,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王珍珍一头雾水,问道:“王波,小玲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她骂那些大师干什么?她说的开坛、抢生意是什么意思?”
王波心道:“能怎么样?想钱想疯了呗。”口中却说道:“我也不清楚,等下你问问她。”
王珍珍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儿,马小玲换好衣服走了出来,拎着一个工具箱匆匆离去。她前脚刚走,况天佑就从后面的走廊弯角处转了进来。
他问道:“刚才我听到铃声,出什么事了?”
王波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小玲已经赶过去了,我在这等珍珍。”
况天佑点点头,道:“那我先过去看看。”说着,就离开了走廊。
没过多久,王珍珍换好衣服后走出房间,她问道:“刚才我好像听到天佑的声音,他是不是来过?”
王波笑着点点头,道:“你也想过去吗?”
王珍珍想了想,道:“不了,我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免得给他们添麻烦。”她顿了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王波问道:“怎么了?”
王珍珍犹豫了一下,说道:“王波,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有鬼?”
王波点点头,道:“嗯,这个世界确实有鬼的存在。”
王珍珍有些害怕的左右看了看,脚下也向王波靠近了两步,问道:“那你怕不怕?”
王波笑了笑,道:“有句话说得好,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没做亏心事,我怕它做什么。再说了,鬼也是人死后才变的,就算它来找我,最后又被它害死,大不了我变成鬼后找它报仇,到时看看谁更厉害。”
王珍珍惊奇道:“你这个说法……嗯,很特别,跟我听到的不一样。不过,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王波笑道:“哦,那你之前听到的是什么说法?”
王珍珍道:“小玲说,天地有正……啊!”突然,她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望着王波身后。
王波心中一动,但听身后呼呼风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正飞过来。度太快来不及回头看,迅伸手抓住面前的王珍珍,想也不想的就往旁边的房间闪了进去。
可是身后的东西却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王波把王珍珍抱在怀里,脚下急点,在房间里飞快转动,抽空回头一瞥,跟在后面的原来是一张白布,这是女鬼初春的变身。
他冷冷一笑,心道:“都已经警告过你,竟然还敢来惹我。”当即默运法力,张口一吐:“喝!”
这一声运用了燕赤霞所教的法术《密咒梵音》而喝出,这个法术当初连千年蜈蚣精也抵挡不住,虽然王波现在的法术等级只有一级,比不上燕赤霞高深的法力,可是初春只是一个小小的低级阴魂,哪里是她能够承受得住。
果不其然,初春出一声凄厉的长叫,真身也显现出来,一身日本传统服装的和服打扮。
王波这一声《密咒梵音》差点让她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停留片刻。
初春惊恐的看了王波一眼,在空中折了个方向一头撞进右边的墙壁,穿墙而逃。
王波见初春被吓走,这才放开王珍珍,问道:“珍珍,你怎么样?吓坏了吧?”
王珍珍摇摇头,不过面上的神情却是一副惊魂未定模样。她刚才被王波抱在怀里,没有看到初春被王波喝声吓走的画面,只是隐约中听到有人轻哼一声,然后眼角余光便看到初春穿过墙壁逃走。
过了半晌,王珍珍心神稍定,颤声道:“我没事,刚才……刚才应该是初春,我们快去找她,天佑有事要找她。”
王波心想:“刚才还被吓得半死,可是现在竟然为了况天佑要追上去,看来王珍珍和原来的剧情一样,对况天佑生起爱慕之意。”
正想着,房外脚步声响,不一会儿,况天佑跑进房间,他看了看王波和王珍珍,见王珍珍一副受惊吓的模样,问道:“你们有没有事?”
王珍珍急道:“天佑,快!初春刚才从那边的墙壁跑走了!”
况天佑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跑出房间。
“哎呀!”王珍珍又道:“王波,我们也快点追上去,我要告诉初春,有位老爷爷很想念她!”
王波见她不害怕,对此自然也没问题。
两人刚跑出房间,正好看见一身白衣布袍的孔雀大师带着四个弟子从走廊的另一边急奔而来。
孔雀大师脚步不停,手捏法诀,举在身前,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突然指向王波和王珍珍,“一级定身咒,定!”
话音还未落,突然,他的手好像被热水烫了一下似的,急忙缩了回去。
他一惊,顿时停下脚步,警惕的盯着王波,上下扫视一眼,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刚才孔雀大师突然出手,王波下意识就运集法力反击回去,就比如一个人走在路上,突然有人从路口跳出来吓人,普通人突然受到惊吓下意识是惊叫后缩,可是一个常年习武之人却是下意识举手格挡或反击。
王波暗暗叫苦,只是条件反射的做出反应,立马就被孔雀大师识破身份,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把身份隐藏下去,这可打乱他的计划了。
他心中不免对孔雀大师生起一丝怒气:“你驱魔就驱魔,为毛动不动就对人施展定身咒?”当即破口大骂:“你管我是什么人,反正不是跟你一样是光头和尚就行!”
孔雀大师大怒,正要说话,却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脸色一变,瞪了王波一眼,赶紧从旁边跑了过去。
随即便见到马小玲从走廊弯角处跑了进来,王珍珍惊喜叫道:“小玲!”
马小玲问道:“刚才那几个臭和尚是不是欺负你们?”
王珍珍看了看王波,其实她也不明白刚才那位大师怎么就和王波起了冲突,便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几位大师只是和我们有点小误会而已。”
马小玲柳眉竖起,“臭和尚,不仅抢我生意,还敢欺负我朋友,不好好教训他们一顿,我就不叫马小玲!”拔腿追了上去。
王波心中一动,马小玲脾气差归差,不过倒是挺护短的。也和王珍珍一起追了上去,一路上见到很多站着一动不动的酒店房客。
王珍珍很吃惊,问道:“他们怎么全都站着不动?”
王波知道他们被孔雀大师施了定身咒,解释道:“也许他们被什么法术给定住了。”心中也在感叹:“唉,当初的知秋一叶也会定身术,他的定身术比孔雀大师不知要厉害多少倍,可惜因为他的师门禁律没法跟他学。”
王珍珍虽然好奇,可是想到初春的事,却也没有多看,和王波一起沿着走廊快步奔跑。
不一会儿,便跑出了酒店。外面北风呼啸,挂在脸上好似刀割一样。
这里除了身后酒店有灯光,其他地方漆黑一片,也不知道况天佑和马小玲他们去了哪里?
突然,王珍珍惊喜叫道:“王波,快看,那边有火光!”
王波顺着方向望去,只见东南方的一处小树林上空红光闪耀,两人当即跑了过去。
刚跑进树林,就听到孔雀大师的声音:“施主,我已经封住三界六道众生,你们是不可能出来的……啊!你竟然……你是什么人,竟然可以从我的结界里出来?”
这时,王波和王珍珍已经跑近前来,只见眼前的空地上布满熊熊燃烧的火盆,摆放位置极有规律,像一朵莲花形状。
中央有一个红色圆形穹罩,穹罩表面亮光闪耀,好似有某种能量在流动。
身穿白色和服的初春神色恐惧的站立在里面,况天佑却是一脸焦急的站在外面,隔着七八米处,孔雀大师正站在一座法坛后面。
王珍珍惊喜叫道:“天佑!”
况天佑转头看去,大声道:“别过来!”
孔雀大师伸手指着况天佑,喝道:“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从来没有人能够从我的十级定身结界中出来!”
况天佑仿若未闻,看了看面前的红色圆形结界,突然冲进红进去,一把抓住初春的手臂就往外拉。
可是初春刚触碰到结界立即惨叫一声,如遭重击一般,整个人向后飞出,摔在地上,身体好像触电般抽搐个不停,非常痛苦。
况天佑见此又急又忧,忙道:“大师,请你高抬贵手,放过这个女鬼,此情感激不尽。”
孔雀大师道:“不行!她作恶多端,屡屡害人性命,如此妖孽,今日贫僧定要替天行道!还有你,快快说明身份,不然,休怪贫僧法杖无情!”
王波朗声道:“光头和尚,别说得那么大义凌然,人有好坏之分,鬼也有善恶之流。据我所知,初春虽为阴魂,也做了不少错事,但她所伤之人全都是作恶多端,无良之辈,从来没有伤害过无辜平民,其实她所做之事跟你现在做的差不多一样,都是替天行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