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延对那些传闻充耳不闻,一帮子眼睛里只看得到风花雪月的蠢货!
他与颖妃分明是各取所需,哪有什么情深意切?
然后,他很快就被无情的打脸了。
第二日一早,殷莹颖就从宫墙边上的歪脖子树上爬了出去,越过墙头落在地上,跑到了太辰宫的宫门口。
这一次,司马延没等她说话,直接一把捂住她的嘴,叫陆恒赶紧拖回去。
调查之后发现是那颗歪脖子树惹的祸,司马延一声令下:“砍!”
但事实证明,小看女人的话,一定会自食恶果的。
歪脖子树被砍,狗洞被封之后,殷莹颖沉寂了两日,就在宫中上下皆以为她不会有所作为之后,第三天的殷莹颖她又出现了!
司马延看着这个一大早出现在自己宫门口,湿淋淋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脑袋上不住滴水,衬的一张清秀绝伦的小脸宛若出水芙蓉的女人,陷入了沉思。
司马延抬手捏了捏眉心,觉得有些头疼:“这一次,你是如何出来的?”
殷莹颖笑了一声,露出八个牙齿:“那紫华宫有一处莲池,臣妾为了见陛下,潜水小半个时辰才出来的……”
司马延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啊……好厉害!”
然后安慰自己:“江陵南临长江,北依汉水,颖妃善于潜水也是情有可原。”
殷莹颖滴着水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了司马延的衣角,露出一个娇憨妩媚的模样:“陛下可感受到了臣妾的一片真心?这世上不会再有一个女孩子像臣妾这样,钻狗洞,翻墙头,潜水,只为见陛下一面了!”
司马延闻言一阵沉默,低头深深的看了殷莹颖一眼。
虽然她说的声情并茂,但司马延在她眼中看到的只有炫耀,并无半分爱恋。
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司马延低下头,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孤很感动。”
然后拒绝了她。
向着身旁的宫人咆哮道:“来人!给孤把紫华宫的莲池填了!要是再把她放出来!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因为太过激动,都有些破音了。
“不!”殷莹颖大喊:“陛下!你不能这么对臣妾!臣妾对您一片痴心啊陛下!”
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成功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痴心女子,而司马延则是负心渣男。
饶是陆恒这个去了烦恼根的太监都看不下去了:“陛下!颖妃娘娘对您的感情真是日月可鉴啊!要不您就……”
司马延闻言,眸色倏然一沉,他长这么大,向来只有他演,没有演他。
这个江颖不仅牛不喝水强按头,还踩着他的脑袋立痴心女子的人设,就连他身边的大总管都被策反了,这让他如何能忍?
不由冷冷的看了陆恒一眼:“既然陆总管如此怜惜颖妃,不如孤将她赐给你做对食?”
陆还记得殷莹颖的大补汤,闻言立刻惶恐的道:“不妥不妥,颖妃娘娘是陛下的女人,奴才怎敢僭越?陛下还是三思而行啊……”
看!这个陆恒还在帮她说话!
很好,果然是个有心计的女人,这才几天,就和他身边的太监大总管都给收买上了。
殷莹颖被司马延这眼神看的后背一凉,这暴君脑子里又在想什么?
立刻大声抗议以表清白:“我拒绝!你做梦!本宫的心里只有陛下一人,本宫便是死,也不会和你对食的!”
司马延闻言长出了一口气,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殷莹颖一眼:“既然如此,孤也不强人所难,那就将颖妃打入天牢吧……”
陆恒:“???”
殷莹颖:“???”
殷莹颖心态崩了,老公太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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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庆幸不用和殷莹颖对食逃过一劫,见殷莹颖要被打入天牢,怜香惜玉的帮殷莹颖说了句好话:“陛下,这不妥吧?颖妃并无过错啊……”
司马延瞪了他一眼:“那就按秽乱宫闱论处,你跟她一起去吧!”
然后……
陆恒就和殷莹颖一起被关进了天牢。
陆恒觉得自己极其无辜,每天坐在天牢里以泪洗面:“陛下怎可如此待我?我可是从小陪着陛下长大的!他说将我打入天牢就打入天牢?他还有没有良心?”
殷莹颖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听到此次不由的叹了一声:“没想到陆总管和陛下还有如此感人至深的故事,真是让人唏嘘啊。”
陆恒翘起兰花指将殷莹颖臭骂一顿:“还不是你害的,若不是因为你陛下怎么会如此待我?”
殷莹颖觉得自己很无辜:“这与我有什么干系?我与陛下打情骂俏,谁让你自己要横插一脚?现在被打入天牢,是你自食恶果!”
陆恒看了一眼殷莹颖钗环尽退,华服被夺,只穿一身白色中衣坐在稻草堆里的模样,挑了挑眉道:“你管这玩意儿叫打情骂俏?”
他身边的一二三个小太监,端茶的端茶,喂点心的喂点心,捶腿的捶腿。
“陆爷爷,您别跟颖妃娘娘一般见识,谁不知道陛下,身边流水的妃子,铁打的陆总管,陛下这会儿就是气头上,过几天就放您出去了!”
陆恒轻哼了一声,扬起下巴看了看殷莹颖,仿佛在说:瞧见没!这才叫“打情骂俏”!
殷莹颖盯着他看了半晌,整个人陷入意思惶恐的境地。
这司马暴君他该不会是不喜欢女的吧?
难怪无论她怎么努力,司马暴君都对她不屑一顾,原来他喜欢的是这个死太监?
思及此,殷莹颖觉得自己这一片深情终是错付了,扑到牢笼面前朝陆恒张牙舞爪:“你这个狐狸精!小婊砸!是不是你勾的陛下,在陛下面前进谗言,他才如此对我?”
“本宫肤白貌美,腿长,哪点不及你这不男不女的玩意儿了!”
陆恒觉得自己遭到了人身攻击,叉起腰跟殷莹颖对骂:“你自己没本事吸引陛下,怎么能赖我?我与陛下清清白白!没你想的龌龊事!”
殷莹颖气急:“你还不承认?若非如此,你我待遇为何如此不同?”
陆恒轻哼了一声:“咱家是陛下,身边的内侍总管,跟在陛下,身边十多年,你才来几天?能比吗?”
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起来:“哦,咱家与你说这些做什么?统共你也没几天活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