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下属们享受美食,殷莹颖在一旁含泪烤肉,滋滋的油花和阵阵肉香馋的殷莹颖直流口水。
她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抬手想拽个鸡腿吃,手腕上突然被一颗石子集中,疼的立刻撒了手。
她恼怒的抬眼望去,就见暴君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孤准你吃了吗?”
殷莹颖气极:“我自己烤的东西,凭什么不让我吃?”
司马延身旁的羽林郎们都笑了起来,司马延道:“就不让你吃,你能怎么样?”
“我……”殷莹颖被司马延过于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的语塞,好半晌才道:“那你们就都别想吃了!”
然后对着架子上的一只烤鸡呸呸呸吐了几口口水:“还吃吗?还吃吗?”
那些人这会儿其实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正看司马延和殷莹颖的热闹。
司马延吃了个兔腿,这会儿也没心思再吃了,见殷莹颖这般,淡淡的道:“你好幼稚哦!”
那些羽林郎们又笑了起来,像是遇到什么笑话似的,满地打滚。
殷莹颖觉得狗男人不仅自己狗,手下的人也很狗。
她真看不出这件事情有什么可笑的。
但转念一想,司马延都让她下线三回了,也不差多这一回,也就不说什么了。
她现在没心思攻略司马延,与其在这受气,不如回去给司马信当救命恩人。
但司马延却好像并不打算放她走,吃饱喝足之后朝殷莹颖道:“看你装束应该是住在这附近的庄户人家吧?”
殷莹颖紧张的看着他:“你……你要干嘛?”
司马延扫了一眼她干瘪的身材,淡淡的道:“想找个落脚之处,借宿一宿。”
殷莹颖心中警铃大作,断然:“不行!”
司马信和司马延是不死不休的仇敌,万一让司马延看到司马信,让他下线了怎么办?
虽然司马信下不下线跟她的任务好像没什么关系,但司马信可是这本书的男主角啊!就这么死了的话,不就全剧终了吗?
司马延立刻从殷莹颖脸上察觉出了异样,逼近了她道:“为什么不行?难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殷莹颖紧张的解释:“你们这么多人,我家住不下……”
司马延道无妨,他们可以在院子里安营扎寨。
殷莹颖:“我家院子小……”
司马延:“那就扎在院子外面。”
殷莹颖快哭了:“我家家徒四壁,米粮耗尽,实在没什么可以招待几位军爷的啊!”
司马延道:“那正好,我们这有粮草和打猎而来的猎物,正好借你厨房生火做饭。”
殷莹颖感觉自己快被气死了。
司马暴君不是走高贵冷艳的路线的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了?
非要去她家做饭吃,是想让她原地去世吧?
要是她自我了断的话,司马延就找不到她家,也就不会发现司马信了吧?
不过这个想法只在殷莹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就被摒弃了。
生命如此宝贵,就这么死了不值得,司马信死就死吧,说不定全剧终她就能回去了呢!
于是不再犹豫,带着司马延等人回了自己的农家小院。
司马延打量着眼前充满生活气息的农家小院,满意的点了点头:“还不错。”
然后朝殷莹颖道:“你叫什么名字?”
殷莹颖脸不红心不跳:“仙儿!”
“噗!”司马延盯着殷莹颖看了一会儿,像是在寻找她和这个仙字的关系,好半晌才笑起来:“你还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殷莹颖气极:“同你有什么关系?让你叫了吗?碍着你了吗?”
司马延直起腰来,敛起脸上的笑意:“这倒是没有,不过……我笑我的,同你也没什么关系吧?”
殷莹颖气的鼻子都歪了,正要说话,就听司马信在屋里道:“仙儿姑娘,你回来了吗?”
原来是司马信听见外头的动静,起身出来查看了。
司马延原本还想再逗逗殷莹颖,听到司马信的声音,脸色倏然一沉:“这院子里有人?”
司马信年长司马延十岁,此时已经年过三十,早在司马延几岁的时候就被丢去封地了,而司马延登基的时候才七岁,根本不记得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所以兄弟俩虽然不共戴天,司马延却并不认识司马信。
于是,在殷莹颖的农家小院里,本文的男主和男反进行了第一次的亲切会晤。
殷莹颖一边赔笑,一边给司马信使眼色:“将军,这位公子是民女今早从雪地里救回来的,受了伤正在休养。”
说着上前搀住司马信的胳膊将他往屋子里拖:“马公子,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跑出来做什么?快回屋里休息。”
司马信的目光落在司马延身上,不觉心头一颤。
他虽不认得司马延,但认得他腰间那把佩剑,此剑名为龙吟,乃是大燕历代天子的佩剑,难道此人就是他的弟弟燕帝司马延?
他不是江陵平叛,怎么会跑到他的封地来?难道是想攻打蜀地?
这个想法让司马信心头一颤,心中暗骂那些没用的东西,竟然没能杀了司马延。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朝殷莹颖道:“多谢仙儿姑娘,给仙儿姑娘添麻烦了。”
殷莹颖呲了呲牙,心中一阵怨愤,恨不得咬死司马延那个狗男人,面上却和气的道:“不麻烦不麻烦,出门在外,谁还没个有难处的时候呢?”
正要将司马信带回屋里,忽听司马延在身后道:“等等!”
殷莹颖心中一阵忐忑,强挤出一丝笑意转头道:“将军,怎么了?”
司马延快步越过殷莹颖和司马信,径直走进屋里,瞧了一眼四下的摆设和布置,应是殷莹颖的闺房了,脱下头盔解下斗篷道:“本将军瞧这间屋子不错,今晚就住这了!”
“???”
殷莹颖震惊的看着司马延,这个人能再坏一点吗?
没看人家司马信受着伤,他竟然好意思跟人抢屋子住?
但司马延的手下并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立刻进来把屋子收拾了一番,把司马信睡过的被褥丢出来,换上了司马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