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是司马延的私生女的传闻,殷莹颖十分无语
我跟你说,我就这个表情。
司马延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最近因为生病的而有些阴郁的脸上瞬间霍然开朗。
陆恒还是头一遭见司马延这么开怀,想来还是那句话,心病还需心药医。
不过他们家娘娘也太会挑身体了,把自己整的就剩这么一丢丢点儿大。
唉……这年龄差,有点磕不动。
正想着呢,就听司马延吩咐道:“陆恒,传旨下去,孤要收心儿小姐为义女,赐封明月长公主,记在温成光烈和熹明德高皇后的名下。”
陆恒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口中温成光烈和熹明德高皇后是谁。
那是曾经的皇贵妃,南疆的银月公主……
这不能怪他记性不好,怪只怪他们家陛下是个痴情种,爱过的人太多。
于是迅速点头:“奴才这就去拟旨。”
很快,宫里进了个来路不明的小女孩,不仅被暴君宠上天,还被身为义女,名正言顺的记在先皇后的名下。
这是什么?这就是无上的荣宠啊!
人们早就忘了,银月公主红颜薄命,南疆王血洒疆场,数十万南疆子民沦落为奴的事情了。
再怎么说,人都死了,以暴君这种无情无义的心性还能记得给她过继个女儿,道是无情还有情。
自己被自己过继的殷莹颖,心情非常郁闷。
奶声奶气的道:“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
司马延看了她一眼:“你懂个屁,孤这是为了安抚南疆数十万奴隶的心。”
“他们现在跟着孤,有吃有喝,有工作,要是让他们知道,孤还惦记着他们的公主,一定会更加尽心尽力,对孤忠心耿耿……”
果然,狗男人的不可描述已经达到了极点,简直令人发指!
殷莹颖气的要用爪爪去挠他。
被司马延按住,拿剪子咔嚓咔嚓给她剪了。
剪完指甲,司马延端了一碗牛肉酥酪喂给殷莹颖吃:“乖乖,想吃吗?叫父皇!”
“父……父皇???”殷莹颖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司马延道:“对,从今天起你就是孤义女了,人前记得叫父皇哟!~”
还哟?
殷莹颖觉得自己忍不了:“司马延,我看你是蹬鼻子上脸,欺负我只有一岁吧?”
还真是。
但那又如何?他司马延做事全凭本心。
全天下人都盯着他的子嗣,都以为司马皓是他的私生子,将来会继承大统。
他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原本想着要和殷莹颖留下个孩子,不至于将来他死了,皇位旁落。
如今殷莹颖竟然变成一个孩子,倒省了他不少功夫。
思及此,他抱着殷莹颖晃了晃,宠溺的道:“孤将你收为义女,还将你记在先皇后名下,你便是孤的嫡公主,若是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便封你为皇太女,待孤死后,由你继承皇位!”
“……”
殷莹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继我男朋友变成我爸爸之后,她竟然还得来个女主临朝?
殷莹颖哭了:“不要啊,爸爸!”
司马延丝毫没有搭理她的抗议:“女儿,乖。”
用实力证明,你爸爸还是你爸爸!
司马延的这个操作,把常遇和柳观海都看懵了。
常遇十分的困惑:“柳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向来谨慎,为何会将那来历不明的小女孩封为公主?那明明是……”
柳观海正在拆他的探测器:“这劳什子破玩意儿,这么不顶用,竟然出错,咱们都被娘娘给耍了!”
常遇歪了歪脑袋:“什么意思?”
柳观海看了他一眼:“你还不明白?当日和我们说话的那名女子,并不是娘娘的转生,她怀中那个小女孩才是。”
常遇有些不敢相信:“不会吧?”
那他们家陛下岂不是太惨了吗?这养成,时间有点太久了呀。
柳观海道:“咱们家主子是个什么性子你不知道?会轻易亲近他人?更别说是个孩子……”
常遇扼腕叹息:“失策了,失策了……”
满朝文武也扼腕叹息,他们大燕朝也太多灾多难了,如今还能稳定运行,简直是个奇迹。
心儿被封为明月长公主,还由司马延亲自抚养的消息传到了沐清婉的耳中。
沐清婉诧异不已:“怎么会如此?”
她是司马皓的母亲,自然明白司马延和司马信都无子嗣,无论是谁夺了这天下,最后这皇位都得落在她儿子头上。
可如今司马延把心儿收为义女,还寄在先皇后名下,有了嫡出的身份,这司马延行事每每离经叛道,到时候情况如何,可就两说了!
这几日,她一直被安置莲台宫中,以女医的身份照看司马皓。
冯太后虽然对司马皓爱答不理,每日吃斋念佛,却对司马延的行事分外关心。
得知她竟然收了个义女,大为惊讶。
停下手中敲木鱼的动作:“陛下的义女是从哪儿来的?”
宫女回道:“不知陛下从何得来,但听宫人们说,这女孩十分得陛下宠爱,不仅将她收为义女,还将封为明月长公主。”
这年头,重男轻女,有封号的公主本就难得,这长公主之位更是堪比封爵。
一个不过才一岁的小女孩,竟得如此荣宠,让见惯世面的冯太后也不免有些讶异。
思及此,还忍不住看了一眼司马皓:“难不成,那女孩才是哀家的亲孙女?”
沐清婉察觉到冯太后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寒芒,心中越发忐忑。
她上前跪在冯太后面前,咬了咬牙才道:“启禀太后娘娘,有些事……民女不知当不当讲。”
冯太后扫了她一眼,这名女子是司马延前几日送到她宫中的医女,性子倒是挺温顺,也不沾惹是非,今儿个怎么主动开口了?
忍不住问道:“你有何事?”
沐清婉咬了咬牙,终是把心儿的来历说了出来:“启禀太后娘娘,那女孩并不是陛下的女儿,而是之前害死嫒妃娘娘,害得太后娘娘禁足于此的罪魁祸首,月娘之女。”
“什么!”冯太后闻言面色一沉。
那月娘忘恩负义,心肠歹毒,在司马皓身上下天花病毒陷害嫒妃,害嫒妃为了自证清白,得天花而死。
而她也和司马延母子离心,再次被禁足。
虽然她已经被司马延一剑刺死,但冯太后一想她来就恨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