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逢这辈子都没听过这种要求,见三人如此姐弟情深,直接把三个人都抓回了都护府。
殷莹颖坐在牢房都地上上,一阵无语。
冰块脸的弟弟不做人,竟然把她这个可怜弱小又无辜的小矿工给抓起来了。
这不是耽误功夫吗?
她还得去找司马延算账呢!
正想着该如何脱身,就听到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朝着里面张望了一下,然后开口道:“都护大人有令,都护府即将迎接贵客,干活的人手不够,决定调动一些罪责较轻的犯人入府工作,戴罪立功。”
说完,指了指殷莹颖姐弟三人,又随便指了几个人,大多是老弱妇孺。
官大一级压死人,跟何况这命令是常逢亲自下的,狱卒哪敢有什么意见,二话不说立刻放人。
于是,原本身陷囹圄的姐弟三人就被塞进了都护府,换了一身奴仆的衣衫,成了都护府的下人。
殷莹颖原以为管事的会把他们三个分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谁知尹月桃被分到了常逢的院子,尹月松被分去了厨房,而她则被分到了最偏僻的南苑。
这南苑原本是蜀王府的禁地,相当于宫里的冷宫。
如今成了都护府,就更偏僻了。
自打司马信这个蜀王倒了之后,蜀王府接连换了几任掌权者,最后落到常逢手上。
司马信从前那股奢靡的风起自然是不能要的,一切从简之后,首当其冲的就是削减用度,遣散下人。
所以都护府现在除了护卫和府兵,基本上没什么下人。
殷莹颖看着眼前斑驳褪色的院门,吱呀作响的窗户,还有茂密幽暗的树荫,心中暗暗的想,她要不念个离魂咒吧?
转念一想又不行。
她这具身体是尹月桃和尹月松的姐姐,现在三人都落在常逢的手里,要是她就这么换了人,原主招架不住怎么办?
于是只能咬咬牙,去伺候南苑里的那个人,走一步看一步。
这院子实在破落,满地的枯枝乱叶。
窗户上的纸早就脱落了,哗哗哗的在空中乱飞。
半掩的门里黑洞洞的,瞧不清里面的动静,要不是知道这地方原来是富丽堂皇的蜀王宫,殷莹颖还以为自己来了鬼屋。
“有人吗?”
殷莹颖有些战战兢兢的开口。
因为发烧刚退,声音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还带着一丝沙哑。
只听她话音一落,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砰的一声从里面打开,一股吸力瞬间将殷莹颖吸了进去。
好……好强的内力!
殷莹颖心中大吃一惊,惊呼道:“救命!”
只片刻,她便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之中。
眼前的场景昏暗不明,床上白幔乱舞,身后的人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挺拔的鼻尖这她的发丝上轻嗅,宛若一条毒蛇在探测自己的猎物。
殷莹颖瞬间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你你你……你是谁!你抓着我干嘛?”
身后的人闻言笑了起来,笑声嘶哑难听,像乌鸦一样:“你说呢?小姑娘?”
“……”
太恐怖了!太吓人!
殷莹颖挣扎着想要转身,却动弹不得,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那人见她要动,直接点了她的穴道。
当殷莹颖是什么人?会轻易放弃吗?
立刻装出一副要被吓哭了的亚子,颤抖着道:“你究竟要干什么呀?我不过是个婢女来打杂的,不提供特殊服务呀!”
“呵呵……”身后的人闻言低低的笑人起来,笑声喑哑晦涩,殷莹颖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哥,拜托你正常点好吗?
你这么笑,我很想打爆你的头啊!
也就是她现在身子弱,但凡她有一丝力气,这个人肯定没了!
感受到殷莹颖克制的怒火,身后的人越发得意了。
薄唇覆上殷莹颖的后颈重重的啃咬了起来,冰冷的手指探进殷莹颖的衣摆,在她的肌肤上游弋:“常逢有没有跟你说,让你来做什么的?”
殷莹颖感受到身后那人话中的意味,顿时把常逢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虽然没人跟她说,但她是个穿的呀!她又不傻,这人这么说,明摆着是在告诉她,她是来暖被窝的吗?
思及此,殷莹颖心中一凛,张口就要念离魂咒。
可身后那人似乎早就察觉到了殷莹颖的意图,在她将要开口的瞬间,将手指伸进了她的口中,扣住了她的牙齿。
“唔!”
殷莹颖瞪大了眼睛,气的有些呼吸不稳。
想要朝着口中的手指咬下去,立刻被扣住了下颚,让她的的嘴唇难以闭合。
那人的声音越发得意了:“哟!小东西还会咬人?真好玩!~”
玩你大爷!
殷莹颖气的直喘粗气。
她暗暗告诉自己,这个人死定了。
他今天要是敢对她怎么样,她把他剁碎了喂狗。
可是她念不了离魂咒,不能切账号,呜呜呜……
她该不会要被这个可怕的男人给吃了吧?
司马延看着殷莹颖因为愤怒而涨红的小脸,发出一声轻嗤,想逮着她可真不容易。八壹中文網
不过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殷莹颖这么憋屈的样子,想必是气坏了吧?
真刺激!
一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丢下她一个人走了,司马延就恨不得咬她几口。
但毕竟是自家媳妇,又舍不得,只能用这种方式吓唬吓唬她了。
察觉到殷莹颖的沉默,司马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怎么不说话?吓着了?”
伸手触及她的面颊,便觉啪嗒一下,一颗滚烫的泪珠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哟?哭了?”
司马延皱了皱眉,把殷莹颖的身子转过来对着自己,就见殷莹颖眼圈红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还真哭了!
司马延内力深厚,夜视能力极强。
殷莹颖这具身体却是个普通人,即便是面对面,也看不清司马延的脸。
见对面的人还嘲讽她,立刻哇的一下哭了:“你到底是谁啊!不带这么吓唬人的!我跟你说,我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
司马延看她这幅样子,实在忍不住想笑,声音也装不下去了:“每次死的很难看的人不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