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化身楼兰士兵的殷莹颖刚才因为叫的太欢,被司马信一掌拍死了。
不过她觉得问题不大。
掰着手指头算算,这已经是她死的第67次了。
还有三十三次,她就能破除狗作者的百死诅咒,杀身成仁,和司马延双宿双栖了!
可是这会儿不知道怎么的,她尸体都凉透了,人却没有换地方,奇奇怪怪的。
此时此刻,施枫眠正带着暗卫府的杀手抓捕司马信。
十几个暗卫用银丝网和绳索困住司马信,司马信的王冠早就掉了,这会儿披头散发,面目刺红,宛若一个杀红了眼的魔头。
“你们!你们这些无耻的宵小之辈竟敢算计本王!”
“本王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施枫眠冷笑:“司马信,我劝你还是别挣扎了!如今,你的妻子,儿子,还有你最信任的属下通通已经归顺我们陛下。”
“你现在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做人做到你这个份上也真是没谁了,我要是你早就找块豆腐撞死!”
司马信闻言怒吼道:“施枫眠你这个狗贼!你们暗卫府身为先帝留下的心腹组织,不保护皇族中人,竟然甘为司马延的鹰犬,为冯氏母子所用!”
听到司马信的话,施枫眠不置可否地笑笑。
“我们暗卫府,向来只听命于大燕皇帝,谁让信王殿下你没有当皇帝的命呢?”
开玩笑,空口白话就想让人效忠?不嫌脸大!
暗卫不是人啊?暗卫不用吃饭啊?
他们暗卫府福利待遇好着呢!
不过对于司马信这种已经穷途末路的人,就算和他说他也是不会懂的吧?
于是一声令下:“来人!将他拿下!”
不过让施枫眠没有想到的是,司马信身边已经没有帮手了,战斗力却依然强的可怕。
他内力深不可测,还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他们这些训练有素的暗卫府杀手竟然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重伤了无数兄弟之后,有人皱着眉跑到了施枫眠的身边:“统领,不行啊,咱们的人伤了好多,却伤不了他分毫,这司马信果然有古怪!”
直到这时施枫眠才想起来他临行前,沐清婉给了他一把匕首,让他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使用。
施枫眠知道她虽然带着儿子归顺了司马延,但保不齐心里还惦记着司马信,所以并没有把她给的匕首放在心上。
这会儿引荐所有人都拿司马信没办法,沐清婉的话便浮上了他的心头。
他取出怀中沐清婉送给他的匕首,只见那把匕首上遍布符文,似乎是用血写成。
刀尖泛着幽蓝的光芒,一看就沾了剧毒。
施枫眠见状,暗暗咂舌。
怪不得人家都说蝎子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这沐清婉不仅要司马信的命,还要诅咒他?
思及此,他不再浪费时间直接举起匕首朝着司马信的胸口刺去。
司马信见到施枫眠的行为十分的不屑。
他的《乾龙功》加上《长春功》已经修炼到第十重。
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反吸取别人的内力来强化自身。
区区一柄沾了毒的匕首就想要他的性命?
根本就不破防!
然而,让司马信没有想到的是,那柄匕首一接触到他的皮肤,就爆发出一阵刺目的红光。
紧接着便扎入了他的胸膛,毕手上沾染的毒素立刻侵蚀了他的全身。
虽然他并没有因此毒发身亡,但一直刀枪不入的武功却是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了。
“这这怎么可能?”
司马信低下头,看着没入自己胸口的匕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施枫眠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击能够成功,愣了片刻,便被司马信一掌拍了出去。
司马信身为气运逆天的男主,功力自然不可小觑。
施枫眠猝不及防被他拍成重伤,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统领!”
暗卫们见状心内一紧,纷纷迎了上去。
看到施枫眠面上的黑气,立刻明白过来,这个狡猾的司马信竟然将体内的毒素以这种方式传到了施枫眠的身上。
施枫眠捂住胸口,咬着牙骂了句:“倒霉!”
手底下人道:“统领您中毒了!”
施枫眠抬手按住自己周身几处大穴,吐了口气道:“无妨!把叛贼司马信给我抓起来,带回营地!还有立刻去请沐夫人!”
施枫眠口中的木夫人自然说的是沐清婉。
自从沐清婉投靠了司马延之后,为了跟司马信划清界限,便是以沐夫人自称的。
得知施枫眠得手之后,沐清婉得意的一笑。
对司马延道:“陛下,叛贼司马信已经捉拿归案,妾身可否去会一会他?”
司马延闻言笑了一下:“哦?皇兄回来了。”
然后大发慈悲的道:“去吧!”
沐清婉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快步的走了出去。
司马皓见状,皱了皱眉,行礼道:“皇叔,那皓儿也告辞了。”
然后追了出去。
沐清婉人前看着正常,其实内心早已经有些神经质了。
一路奔向司马信难掩兴奋。
“司马信你也有今天!”
“娘!”司马皓在后面极力跟随,一脸的担忧。
沐清婉想象过无数次自己一家三口团聚的场面。
但当她看到被十几根铁链锁住,直接拖回营地的司马信之后,还是有些吃惊。
她看了一眼没入他胸口的匕首,皱了皱眉:“你还没死?”
这会儿,司马信的内力其实有些耗尽了。
但一见的沐清婉立刻睁开了眼,面目狰狞的骂道:“沐清婉,你这个毒妇!竟敢残害亲夫!”
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司马皓:“皓儿!杀了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司马皓闻言眸色暗了暗:“爹,您别执迷不悟了,您斗不过皇叔的!”
司马信怒道:“住口,他不是你叔叔!他是你我的敌人!”
司马皓看了他一眼,叹息道:“您这个样子还怎么和皇叔为敌?”
司马信大吼:“我乃天命之人!命主天下!这皇位本就该由我继承!”
“他司马延凭什么?就凭他是皇后嫡子吗?”
“凭他出身比我高贵,所以要把所有好处都占了吗?”
“我命由我不由天!”
司马皓闻言却是很平静:“爹,您也说过,是天命,这天……是会变的。”
来之前他早已经为司马信占了三次卦,三次都是大凶!
他早就无力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