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快跑啊,西直门里有怪兽,嘴一张如同打雷一般,瞬间就把人炸裂了。”
“妈呀,这仗怎么打,怪兽都出来了,打不过啊,兄弟们快撤啊。”
“滚,别挡着老子跑路,那怪兽是人力可以战胜的吗?”
闯军们彻底被吓破了胆,就连袁宗第的督战队上前阻挡,都没有能够成功的挡住,甚至不少督战队的兵士被溃兵当场砍杀,形势依然不可控制。
袁宗第傻傻的看着西直门下,虽然之前能不断的听到爆炸声在城门洞里响起,可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会让众军如此的惊恐,难道真如兵士们所言,有恐怖怪兽?
正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撤时,城门口处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一个怪物从门洞驶出,闯军的尸体如同豆腐一样被它碾成了渣。
轰.....
怪物更是直接一声巨响,一股火花喷溅而出,在袁宗第不远处,一声巨响传来,巨大的冲击力甚至让袁宗第踩点从马上摔下,如此恐怖的一幕袁宗第再也不敢多待,朝着大营便跑。
大营处,李自成的脸庞已经阴冷的可以结冰,他咬牙切齿,磨了半天才缓缓的说出鸣金两字,而后如同泄气的跑气球一样,不甘的退回了大营里。
另一边,朱仲杰开着战车在城门口打了三炮后,就慢慢的退回了城内,一出战车,便对着已经呆愣住的锦衣卫们大吼。
“都傻了?赶紧关门!”
锦衣卫们这才如梦方醒,上前去关门,不过门口的残肢碎肉实在实在是太多了,加上空气中蔓延的血腥气,让他们刚刚走进门洞,便不由自主的呕吐起来。
审案施刑,开膛破肚,凌迟处死,打仗死人他们什么没有见过,可是这一幕,他们确实是生平第一日见,朱仲杰也不忍去看,就算是作为后世的士兵,这一幕他也没有机会见。
没想到到了明末,却见到了。
目光一瞥,正好瞧见已经傻了的高文采,朱仲杰摇了摇头,一口气杀了这么多人,得让他好好缓缓了。
刚跳下战车,城门上便跑下来一名将领,他身穿暗银甲胄,浑身上下全是血迹,其腿上,手上,肉眼可见的伤口正在不停的冒着血水。
他却丝毫不顾,来到朱仲杰面前,便径直跪下,一脸的悔意。
“末将西直门守将高台翰,见过总督大人,台翰大意,让王相尧那个阉人打开城门放闯贼入城,若不是总督大人力挽狂澜,恐怕高台翰已经成了大明的罪人,高台翰罪不可赦,还请大人责罚!”
高台翰言辞恳恳请罪,朱仲杰看之不由的有些动容!
这才是大明需要的将领啊!
若是大明多一些这种将军,何至于此!
朱仲杰连忙上前,一把拉起高台翰,高声说道。
“高将军有罪,本督作为京营总督,也难逃干系,有没有罪,自有陛下圣裁,那是后话,咱们如今最重要的,还是稳固城防,以免闯军再次攻城!”
“高将军快快下去医治,西直门本督可就交给你了!”
高台翰闻言感动至极,加上自身羞愧难当,不由得大哭了起来,朱仲杰赶紧摆了摆手,让兵士们将他扶下去医治,半个时辰后,西直门洞才处理妥当,看着千斤闸放下,朱仲杰这才放心,开着战车准备返回京营衙门之中。
开着开着,高文采突然惊醒。
“我的那个乖乖啊,大人,您该不会是上天派下来的神仙吧,这玩意该不会就是仙器吧,我老高这辈子能摸一摸仙器,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本督要是神仙,一挥手就把外面的闯军杀的灰飞烟灭的,还用得着这玩意。”
朱仲杰摇了摇头,古人就是这么迷信,不过想来也是,战车这种东西太超前了,在他们的想象里,估计天上的神仙也不过如此。
“老高,把李若链,沈炼以及咱们手下的各百户千户和各城守将,都叫到京营衙门里来。”
“遵命!”
高文采领命,跳下战车,换上战马欲走,朱仲杰又说道。
“把司礼监王公公也叫过来。”
高文采顿了顿,点了点头,骑马走了,朱仲杰则开着战车,回到了京营衙门之中。
战车轰鸣,加上一上午城外炮声震天,京师内的百姓们纷纷躲在家里,街上几乎没有任何行人,午时,京师衙门内人头济济,司礼监王承恩,兵部侍郎王家彦,以及刑部右侍郎孟兆祥等纷纷在列。
而在众人之中,居然还有一些勋贵的身影,本就京营任职的襄城伯李国祯不必多说,除了他之外,居然还有新乐侯刘文炳,驸马都尉巩永固和宣城伯卫时春等人。
另外还有司礼监的王承恩,可以说此堂内众人,绝对可以主宰整个大明的生死存亡。
人不少,不过气氛却十分的压抑,没一人说话,各人脸上,都带着不少的愁容。
虽然接连两天大退了闯军的进攻,但是闯军势大,京城颓废,京师附近能够称得上援军的,恐怕也只有山海关的吴三桂了。
可是吴三桂到底会不会来援,堂内众人皆心知肚明。
“朱总督到底是什么意思,把咱们召集在这里,自己却不出现,万一闯贼攻城,咱们都不在,城岂不危已!”
朱仲杰迟迟不出现,惹得堂内有人大声的抱怨道,众人纷纷看去,见是镇守永定门的京营守备牛化德。
“内相,要不您去看看,总督大人到底及时出来?”
王家彦朝着王承恩一礼,王承恩为司礼监掌印,当得一声内相。
“不用了,本督到了。”
王承恩还没来得及回话,朱仲杰的声音便传到了大堂之中,众人纷纷侧目,抱手行礼。
许多没有见过朱仲杰的人,暗自感叹朱仲杰的年轻,心中也在嘀咕朱仲杰到底是哪一家的人。
不过虽没有见过朱仲杰,可是对于朱仲杰的大名,那是如雷贯耳。
两退退闯贼,斩成国公,灭成国公府,发放粮饷,其中一样单拧那都是震惊京师的大事。
可偏偏这几样都出自一人之手,而偏偏这人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神秘异常,怎能不让众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