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绝大多数普通人都想着努力学习,争取考上一个好大学,然后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干一番事业,等真正踏入社会之后才知道,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天赋在权势面前更是可笑。”方可可自嘲地说道。
苏云旗和皇甫月婵沉默了。
方可可看着两女,小心翼翼地问道,“苏小姐,我能冒昧地问一下,今天晚上那些当兵的喊秦峰为将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面对这个问题,苏云旗想了一下,回答道,“是真的,秦峰的确是将军,少将军衔!”八壹中文網
听到这话,方可可脸上的神情十分的古怪,一变再变,最终略有失落,虽然她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苏云旗仿佛听到了对方的叹息。
好大一会儿,方可可抬头看着苏云旗,慢慢的说道,“他终究还算是得偿所愿了啊!”
苏云旗看着方可可,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方可可回答道,“高二那一年下学期,我们班主任给我们开班会,让我们谈一谈自己将来想要干什么,其实就是鼓励我们,让我们好好地努力学习,考上一个好大学。”
“轮到秦峰的时候,秦峰的一番话引起了哄堂大笑,当时班里面很多的同学觉得秦峰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甚至嘲笑秦峰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如今看来,倒是那些同学们错了,今天我才是真正地理解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方可可神情复杂地说道。
苏云旗并没有插话,而是给方可可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对方的面前。
“但是老师问秦峰的梦想是什么?将来想要干什么?你们猜秦峰是怎么回答的?”方可可看着皇甫月婵和苏云旗,笑着问道。
“我猜不出来,但是他的回答想必出人意料。”苏云旗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
而皇甫月婵却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地听着。
“是啊,就在今天晚上刚看到秦峰的那一刻,我立马就想起了秦峰当时的话语,我还想调侃一下呢!现在想来,幸亏我没有说出来,不然的话就是自取其辱了,我们班那些学生恐怕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秦峰竟然已经是咱们华夏军方的将军了。”方可可自嘲地说道,恐怕她当时也是觉得秦峰在异想天开。
“秦峰当时只说了一句话,他想马踏东京,坐在那座山上欣赏樱花。”方可可此刻突然严肃地说道。
“后来我私下里问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不过是幻想罢了!”方可可紧接着说道,“秦峰回答家仇国恨。”
听到这话,皇甫月婵的神情变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作为皇甫世家的人,她已经理解了秦峰这句“家仇国恨”的意思。
就像他们皇甫家族一样,每一个皇甫家族的子弟,从小就要接受一门必修课,那就是家仇国恨,并且皇甫家有一条禁令,那就是皇甫家的医术绝对不可以传给外国人。
苏云旗看着方可可,再一次问道,“你知道秦峰的家在哪里吗?”
结果这话一问出来,方可可不可思议地看着苏云旗,反问道,“难道连你也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吗?”
苏云旗却一下子就沉默了。
看到对方这个表情,方可可哪里还不知道,作为未婚妻的苏云旗也不知道。
“真的很抱歉,我确实是不知道,秦峰也从来没有说过他的家在哪里,还有哪些家人?当年他在宁西市读高中的时候,他说他是在这边有亲戚,都是寄宿在亲戚家,逢年过节他也是在亲戚家。”方可可想了想,看着苏云旗说道。
“等到高三那年开学的时候,秦峰就突然消失了,谁也联系不上他,我曾经到他说的那个亲戚家问过,对方也说不清楚,仿佛秦峰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这也是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到他,至于他的家具体在哪里,我确实是一点也不清楚。”方可可有点失落地说道。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苏云旗多少有点失落,和秦峰越是接触的久了,她就越想知道秦峰的事情,所有的事情。
可是现在,她有点失落,直到现在,秦峰对她来说,还像是迷雾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方小姐,你......”苏云旗看着方可可欲言又止。
方可可一看苏云旗这样子,不仅一阵苦笑,作为女人,她的第六感就已经告诉她,苏云旗想要问些什么了。
方可可沉默了,终于她没有丝毫躲闪地看着苏云旗,不卑不亢地说道,“苏小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秦峰我确实曾经喜欢过他,和他同桌的那两年,我的确对他有过好感,而他也对我有好感。”
说完这话,方可可就那样盯着苏云旗的眼睛,静静地想看一看苏云旗是什么反应。
出人意料的是,苏云旗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脸的平静。
然后苏云旗一脸甜蜜的说道,“我丝毫不意外,像他这样的男人,又有哪个女人不喜欢他呢?”
苏云旗这话一说出口,三女几乎同时又陷入了沉默。
最终还是方可可开口说话了,她直视着苏云旗的目光,“苏小姐,你的确出人意料,和我见过的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
“你说的丝毫不差,秦峰这样的男人任何正常点的女人应该都会喜欢上他吧,他总是给人一种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他这人实际上却是心有丘壑、腹有乾坤,如今的他就足以说明一切了。”方可可无比的感叹,说这话的时候她神情有点失落,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如此。
“苏小姐,我和他就只是曾经的同学,他现在就是高原上的雄鹰,而我只不过是草窝里的一只鹌鹑。”
方可可说着眼角处就流下了泪水,她端着杯子,望着空荡荡的大厅,失落地说道,“我也是时候离开这个地方了,羊城终究不是我这个小地方的人该待的地方!”
“因为一个男人,我曾经以为可以依靠一辈子的男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生活了将近十年,结果到头来,我却活成了一个笑话。”方可可自嘲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