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大晴天,到了当天晚上,月亮就像青楼的姑娘一样,半遮半掩地躲藏在了云层里。八壹中文網
吴六奇躺在摇椅上,手里拿着一把西施壶,当真是悠闲得很。
突然,他身边的那名老者出现在了吴六奇身边,眼睛盯着一个方向死死地看着。
吴六奇喝了一口茶,笑着说道,“门外的朋友还请进来,不嫌弃的话来品一杯香茗!”
话音刚落,一个老者的身影就越墙跳了进来,只是此时的他看起来着实是有点惨,其中一条胳膊早已经不见了,唯一的那条胳膊还捂着胸口处,衣服上都是血污,身上散发着浓厚的血腥味。
吴六奇坐了起来,随后他身后的那名老者就进了房间,然后端着一个茶盘出现在院子里面。
老者倒了一杯香茶放在了断臂老男人面前,随后又站到了吴六奇身后,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茶不错,是上好的毛尖。”断臂老者牛嚼牡丹一般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静静地看着吴六奇,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谁能想到,堂堂的燕京吴家的三少竟然是我苗疆的护法!”
吴六奇就像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的喝着自己的茶,并没有接这话茬!
而吴六奇身后的老者则是身上散发出一股杀意,死死地盯着断臂老者。
断臂老者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又或许是太疼痛了,在灯光照耀下脸色变得惨白无血,就像吸血鬼一样,露出一种病态的白。
断臂老者见吴六奇不搭理自己,眼神里露出一抹冷光,随后自己拿起吴六奇面前桌子上的烟,自己给自己点了一根,或许此时只有香烟才能减轻他的疼痛。
然后院子里就是难得的一阵安静!
等到断臂老者一根烟抽完,杯子里面的茶水也差不多喝完之后,吴六奇漫不经心地说道,“烟也抽完了,茶叶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吴六奇直接下了逐客令。
“吴六奇,你难道不给我一个交代?”出乎意料的是,断臂老者非但没有离开,竟然大声质问着吴六奇,还要让对方给他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吴六奇冷哼一声,这一次看都没看对方。
“我今天被独孤家的人全城追杀,老子的一条胳膊都被独孤家的人给砍断了,你难道就不想说点什么?”断臂老者看着吴六奇,趾高气扬地说道。
“说什么,说你断一条胳膊少了,应该再断一条?”吴六奇直接开始呛对方。
“你?”断臂老者气得浑身发抖,眼神凌厉地看着吴六奇。
“我能留你在这里抽根烟、喝口茶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又算什么东西?”吴六奇放下西施壶,看着对方,语气里满是不屑。
“吴六奇,你不要得意,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护法而已,我可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就凭这你见了我也得三拜九叩!”断臂老者坐直了身体,看着吴六奇,眼神里满是不屑。
“呵呵,你充其量不过是大长老的一条狗而已,而且还是一条废物狗,你要真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你会丢掉一条胳膊?”吴六奇看着对方那断臂处,忍不住讥笑道。
“你?”被戳到痛点的断臂老者,又一次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现在立马滚蛋,别脏了我的地方,一条看家护院的丧家之犬不配坐在我的院子里面。”吴六奇非常不客气地骂道,对方竟然拿大长老来压他,那他也就没必要惯着对方了。
“吴六奇,”断臂老者看着吴六奇,喊了对方一声名字之后,拿出了一个令牌,“这可是大长老的令牌,见到此令牌如见到大长老本人,现在我命令你立刻护送我离开羊城,我有紧急事情要向大长老汇报!”
吴六奇看着这令牌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让断臂老者一时之间没有明白吴六奇在笑什么,可是紧接着他就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唯一的一只手指着吴六奇,嘴巴想张开说话却始终张不开,随即就“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命呜呼。
而直到几秒后,他的脖子处才向外面喷出一股红色温泉,37度那种的温泉,显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吴六奇拿起桌子上的一块毛巾擦了擦手,然后说道,“把他的尸体处理了吧,别脏了我的院子!”
几分钟后,老者又出现在吴六奇的身后,脸色凝重地说道,“先生,那块令牌是真的!”
“真也好假也罢,都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不过是一条狗而已也敢在我的面前作威作福,真以为他是大长老的人,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吴六奇平静地说道。
“这些年,你一直都在燕京,未曾在苗疆,巫教内部已经呈现乱势,以大长老为首的主战派坚决不同意和谈,势必要战斗到底。以三长老为首的主和派则主张谈判,结束这场已经持续了太久的争斗。”身后的老者一脸担忧地说道。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没什么好奇怪的!无论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都觉得自己有道理,都想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整个巫教,在我看来他们不过是争权夺利罢了!”
吴六奇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也是他一直置身事外,不愿意掺和这件事情的根本原因。
“当年我因缘际会之下进入巫教,成为左护法,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他们随手下的一颗棋子,只是没想到我家老爷子那么牛逼,一路扶摇直上成为最高长老团的长老之一,所以大长老就想要利用我啊!”吴六奇喃喃自语,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竟然暗中派人给燕子下毒,幸亏我发现的及时,不然的话燕子......他想要以此来逼我就范,可惜的是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在我的心里,大长老只有那一位,那才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者。”
“这张德竟然潜伏在孙家这么多年,又变换身份在独孤家隐藏这么久,他到底是要干什么?”身后的老者一脸担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