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
钱玲见景承不说话,心中着急。
“嫂子,我知道了!不过这件事还需要你帮忙打点,就不能将副校长越过去,直接找正校长吗?”
哪怕多给点钱,他也认了。
只要能让妻子顺利高考,比啥都强。
“我也想,但是正副两位校长沾亲带故,有点关系,我觉得找了也白找。”
俩人的关系,学校老师知道的不算多。
钱玲也不知道,还是因为最近孙富强升职了。
单位里总会传一些八卦。
和县就那么大点地方,有名有望的人没几个。
听到钱玲的解释,景承紧紧蹙着眉心。
“没事,到时候我去找找。”
“嗯,我就是提前跟你打声招呼,做好心理准备。”
孙富强和钱玲并没有多留,晓得司恬需要休息,景承又忙。
将带来的礼品放下后,俩人便走了。
而这时,站在厨房门口的司恬慢慢走到院子里。
刚刚她醒了以后,往院子里一看,看见孙富强和钱玲来了。
于是赶紧穿上鞋,没想到连句话都没说上,人家就走了。
当然她也听到了钱玲的那番话。
“景承……是不是,明年高考会有些不顺利?”
她怎么都想不到,所有事都是有连锁反应的。
“没关系,如果两位校长都卡着不让你高考,那我们就去海市。
大不了在那边买个房子,把你的户口落过去,就可以在海市高考了。”
听到这话,司恬顿时愣住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还记得吴忧吗?他考大学的时候,就是我帮忙跑的手续。”
提到吴忧,司恬努力的想了想,终于在犄角旮旯找到对方的信息。
“他上过大学?”
“肄业,他是这么说的,其实就是没读完大学,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挺可惜。”
当年吴忧十八九岁的时候,来到和县,因为还是高中生,需要学习,高考。
但他是海市人,想要在和县高考,需要办各种手续,最主要的是需要监护人的签名。
吴忧果断拒绝!说他没有父母,没有监护人。
最后去派出所户籍科咨询才知道,只要在和县买房子落了户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和县高考。
恰好吴忧手里有一笔钱,为了买房子落户口花掉了大部分积蓄。
第二年,他就参加高考。
并且还考上了京都的大学。
谁知只读了一年,便跑回来。
然后再也不回去了,平日里跟在景承身后,做做打杂的小弟。
“所以对于跑手续这件事,我很熟悉,你别担心。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司恬:……话糙理不糙,的确是那么回事。
“嗯,我不担心,在哪高考都一样,我都会考上的。”
看到小丫头无比的自信,景承忍不住笑了。
抬起手,速度极快的在对方的小鼻子上剐了下。
“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走吧,进去吃饭,姥姥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
第二日清晨,司恬起的很早。
难得的,并没有睡懒觉。
“呀,今天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景承一边叠被,一边看小丫头穿衣服。
看上去,精神气儿不是很足。
穿不上衣服还跟衣服置气。
孕妇的心思,男人还是别猜了!
猜来猜去都猜不明白。
于是,景承从对方手中拿过衣服,将袖子反过来,然后披在小女孩的后背上。
“伸胳膊!”
听到命令,司恬乖乖的伸出胳膊,衣服穿上了。
小脸也有了笑模样!
“你起这么早,是要去看那个女孩对吗?”
司恬点点头,其实她可以不用起这么早的,上午去看望也可以。
但昨晚接到了刘青的电话,说是今天上午要过来针灸。
所以她的时间一下子被占用,只能早点起来。
“那我陪你去。”
反正该出的货已经全部都出了,被扣的货,除了等着,也没别的办法。
“好!”
早饭后,景承扶着司恬坐上三轮车,跟姥姥姥爷打了招呼后,便往医院的方向行去。
因为是上午八点多,医院的病人不多。
于是,当一楼大厅聚集了一堆人后,所有人都往那边走去,看热闹。
景承和司恬都是不喜欢看热闹的人,俩人直奔三楼住院部。
才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一声大吼。
“你到是说话啊!怎么跟死了一样!不就是手骨折,怎么非要住院?
你有本事救人,那就有本事自己治病,别管我和你爸要钱。”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钻进景承和司恬的耳朵里。
俩人对视了一眼,止住上楼的步伐,往人群中走去。
人群里,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孩,低着脑袋站在一旁。
手被打着石膏和绷带,是真骨折。
而旁边站着一男一女,四十多岁的模样。
俩人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一看就知道是和县钢铁厂的员工。
能在这里上班的人,按理说都不缺钱,而且还是双职工。
怎么能这般对待自己的女儿呢?
众人不解,有点心疼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女孩子。
其中不乏有人说情。
只可惜女孩的父母无动于衷,甚至,那位母亲还上前用力拽着女孩。
“赶紧滚回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住手!”
人群后,景承出声喝止。
身边的人赶紧散开。
司恬也终于看见了那个救自己的女孩。
女孩也同样看见了司恬。
虽然她一直在被父母谩骂,但看见司恬时,却露出个浅浅的微笑。
然后便快速低下头。
不知道怎么的,一时间,司恬心中五味杂陈。
一个女孩子活的小心翼翼,不敢表露自己的情绪,甚至平时兜里连一块钱零花钱都没有。
即便这样,依然心存善意。
“你好,我就是你女儿不惜一切救的人。”
还没等景承开口,司恬不紧不慢的说了句。
听到司恬的话,那女孩的父母瞪大眼睛。
“救的就是你?好啊,我们终于找到人了!
如今我女儿变成这样,没准还残疾了,你得给个说法吧。”
女孩的母亲撸起袖口,大有一股极力辩论的架势。
然却打在司恬这个软皮球上。
连点声音都没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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