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大家都选择了自己喜欢的礼品,司恬方才开心的笑笑。
“这阵子,多亏大家的照拂,我们才能一路南下,来到京城。
也希望以后还能有这种机会,再和大家出来游玩。”
听到这话,徐秋彤转过脸看向司恬。
“恬恬,我们这是要返程了吗?”
“对,我们已经出来快一个月了,虽然时间不长,但足够让我们体会到以前不曾有的生活。
何况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总不能长时间在外。
如果下次有机会,我们还要这样游玩,这次目的地是京城,那么下次,我们就换一个。”
司恬觉得是时候回家了。
出来这么久,就算自家大佬同意,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何况她现在有身孕,总在这样在外,也让人揪心。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的事已经解决了。
与边延廷的合作也谈妥了,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至于师父,明天她陪着师父去一趟慕家,一切事情也就会有定论。
即使没有定论,让慕家清楚师父不是好欺负的,司恬觉得有这个必要。
就在司恬失神的片刻,陈柳拿着一杯温水递给她。
司恬怔了两秒后,接过温水。
众人见此,觉得司恬在外忙了一上午,下午回来,还陪着他们玩游戏。
于是也都没多说什么。
“恬恬,你要是累了,就回房休息吧。”
“对啊,回去吧。”
现在的司恬就是重点保护对象。
“好,那你们继续玩吧,我先回房休息休息。”
这一上午的时间,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边延廷在说话。
而她也没走多远。
但浑身很疲惫。
如此,司恬转过身看看边延廷。
边延廷立刻会意,对着司恬扬扬下巴,示意对方上楼休息,随后自己也离开了。
司恬回到房间后,直接躺在床上,片刻的功夫就睡着了。
所以错过了木尘的到来。
等到晚上十点多,她醒来的时候,木车已经离开了。
陈柳一直关注着司恬的房间,听到有开门的动静,忙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
“是不是饿了,锅里给你温着菜呢。”
见柳柳姐出来了,司恬有点不好意思。
十点多了,大家基本都休息了。
而陈柳还在等着她。
“嗯,有点饿了。”
“走,我们下楼吃。”
陈柳拉着司恬来到一楼客厅。
自己则走进厨房。
先后端来两个托盘。
看见托盘上丰富的饭菜,司恬无奈的抬起头。
“柳柳姐,我哪里吃的了这么多啊。”
她胃口是变大了,挺能吃的。
可这也太多了。
“哎呀,挑你喜欢的吃,你现在需要营养均衡。”
陈柳拿起筷子给司恬夹了块锅包肉,“尝尝,这道菜可是笑笑做的。”
听到是唐笑做的,司恬不由的瞪大眼睛。
“她还会做菜呢?”
“对,就会做这一道。听说是为了执行任务,特意学的。”
司恬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于是将锅包肉放进嘴里。
一股酸的味道直逼鼻尖,随后是甜,再然后是酥酥的。
里面的肉也很嫩。
“唔……不错,挺好吃的。”
看来,唐笑学这道菜,用心了。
因为是晚上十点多,所以司恬也没敢吃饱,怕睡着了会不舒服。
陈柳也没劝,毕竟一会儿还要睡觉。
“对了,今天下午大师来了。”
听到陈柳说师父来了,司恬快速转过头。
“我师父?”
“嗯,也没说为什么来,在这里坐了一下午,见你也没醒,然后就走了。
我们也问了,他什么都不说。”
大师就是大师,高冷到,陈柳等人都觉得凑到对方身边,会不会被冻到。
“哦……我知道了。”
司恬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水杯,小口的抿了一口。
而心里却在琢磨,师父为什么今天会来一趟。
他们来明明已经约好了,明天去慕家。
今天是为什么呢?
而陈柳见司恬不吃了,将剩下的饭菜收拾好,又拉着人返回卧室。
卧室里,小铭泽早就睡着了。
原本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景铭泽就已经有些困了。
陈柳想着哄哄,结果人家根本不需要。
非说要挨着妈妈睡觉。
于是,小家伙就拖好衣服,躺在床上,靠着妈妈。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睡着了。
刚刚司恬醒来的时候,发现小家伙在自己身侧,小手扒着自己的衣角,小脸微微朝着自己的方向。
看的司恬满心柔软。
“他啊,就是离不开你。
一刻看不到你,虽然不哭不闹,可心里不开心。
你今天上午出门,尽管答应的好好的,可自从你走后,他玩的都不开心。”
小孩子的心情基本都写在脸上。
“我知道,但是今天必须得去看看,边延廷给了我一份很详细的计划,如果不去看看店铺,我心里也不踏实。”
当然,明天她依然不在家。
因为和师父约好了,要去慕家主宅。
“所以,明天还得麻烦你帮忙照看。”
见司恬如此客气,陈柳有点不乐意。
“我们俩什么关系,还和我这么客气,你放心去吧,孩子交给我。”
其实,如果只是陈柳,依照景铭泽的性格,断不会和对方相处太长时间。
但现在有魏天羽在,两个小家伙经常一起玩耍。
所以景铭泽才会乖乖的与陈柳一起。
“谢谢你了,柳柳姐。”
无论如何,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如果你没有回应,谁会一辈子对你好?
翌日,司恬起的很早。
主要是心里有事,睡不好。
昨天听陈柳说,师父来了。
而后坐在客厅沙发上,也不说话,整整三个小时,最后离开了。
对于师父的举动,司恬很是不解。
所以,一晚上也没休息好。
好不容易熬到白天,她真的很想问问师父到底怎么想的。
于是,吃过早饭以后,耐心的安抚了景铭泽,司恬方才按照相约的时间,来到相约的地点。
也刚好看见早早就在那等待的师父。
“师父……你很早啊。”
听到徒弟的声音,木尘转过身看向对方。
“反正我也睡不着,所以就提前来了。”
岁数大了,睡眠时间也跟着减少。
有的时候,不服老也不行。
听到师父这么说,司恬连忙来到师父身侧。
“师父,一切都会好的。”
俩人在附近的公园又坐了一小会儿,当时针指向九点半的时候。
俩人终于起身了。
来到公园的正门,直接打车到慕家的四合院。
一路上,司恬都在观察师父,可见对方容貌冷清,也没露出多愁的表情。
最终,司恬凑到师父身侧,悄声的问了句。
“师父,你昨天下午是来找我的吗??”
“对。”
下车后,两个人站在胡同口并没有往里走。
“有事吗?”
其实当时是有事的。
可木尘回去后,想了许久,觉得自己大惊小怪。
所以现在他也不打算说了。
“那时候有事,现在没有了。”
见师父不愿意说,司恬也没逼着。
“师父,往前走,就是慕家了。”
话落,司恬又觉得自己可笑。
自己家,师父怎么会不认得呢?
“嘿嘿,师父……对不起啊,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怎么会忘记呢!”
发生在这四合院里所有的腌臜事,木尘一件事都没忘记。
哪怕过去了几十年,可每次想起来,仍旧觉得很清晰。
所以,那种痛楚,到现在也没能减轻一点。
以前他总告诉自己,别去恨。
可时间久了,他发现,只要是人,都会有情绪。
哪怕他在寺庙里清修,甚至为此剃度,可很多事仍旧忘不了。
此时,司恬见师父站在胡同口,眸光注视着前方,心里忽然有些紧张,甚至害怕。
她是不是不应该拉着师父来啊?
“师父,如果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放心,我有很多种方法……”
结果还不等司恬说话,木尘微微低下头看向小徒弟。
“恬恬,你说的对,有些事,只有面对了,才知道自己能忍受到什么程度。”
“师父……我那都是瞎说的,你别当真啊!”
司恬是真怕师父出什么事,所以一改先前的态度。
现在不想让师父去。
“走吧,别犹豫了。
放心,一个小时内,我们就能出来了。”
话落,木车拽着徒弟的胳膊,往胡同里走去。
几分钟的路程,愣是让司恬走出了半个小时的模样。
当两人站在四合院正门时,司恬忽然拉住师父。
“师父,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箭在弦,不得不发。”
随着木尘的声音降落,忽然从四合院里传来说话声。
虽然声音不大,但能听到一些内容。
那久违的声音,虽然有些苍老。
但第一时间,木尘便认出了。
这两个声音,还有两个人的声音,到死,他都不会忘记的。
木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和司恬一起进入四合院。
四合院里很清静,即便是早上,也没什么人。
只是偶尔从堂屋里传来说笑声。
“师父,看来有客人。”
“嗯。”
木尘淡淡的应了句。
那么大的说话声和笑声,他怎么会听不到呢。
“师父,那我们还进去吗?”
“既然来了,就进吧。”
此时此刻,木尘很想豁出去一次。
想质问那些害自己父亲的人的。
于是,俩人直接往堂屋走去。
站在门口,还不等两人开门。
房间里的人已经推门而出,差点撞到站在门口的司恬和木尘。
直到四十分钟后,仍旧没有啥动静。
姜武却是有点担心了。
这一次也没通知姜忠,自己私自跑到了温泉池附近。
他想要看看先生到底在做啥呢?
天色的确快要黑了,如此下山的话,会有危险。
毕竟山里有猛兽,何况先生不是说,晚上还要等早早一起吃晚饭的吗?
姜忠猫着腰没敢上前,他也怕先生生气,毕竟对方没唤自己。
所以躲在大树后,扒开身前的树枝,往里看去。
然后他发现温水池里有两个人,且两个人都没穿衣服。
卧槽!
姜武立刻放下身前的树枝,脑袋里疯狂的转着圈。
那另一个人是谁?
早早吗?
刚刚看见另外一个身体好像有些纤细!!
我的天!
姜武捂住嘴,赶紧离开自己所在之地,等来空地发现姜忠一脸便秘状的看着自己。
姜武有些尴尬的扯扯嘴角。
“我就是奇怪今天先生怎么了,我就是怕他出事,毕竟先生眼睛看不见。”
越说,姜武越觉得臊得慌,他应该在姜忠第一次提醒自己的时候发现对方言辞中的含义的。
怎么那么笨蛋呢!
姜武用力的敲着自己的脑壳。
“你也知道你笨蛋?好在你识趣,没有冒冒失失的跑进去,否则我看到时候你怎么面对先生和早早小姐。”
其实姜忠也没有想到,先生和早早小姐的关系怎么发生的那么快。
就好似没有什么过程,直接就过山车了。
但想想也不是没有过程,这些年,即便先生心思再沉,他不也发现了对方的不对劲儿吗?
尤其先生对待早早的态度。
“唉……别乱说啊。”
“我知道了。”
姜武抿着唇角,他可不敢乱说话的。
但是……
“姜忠,我总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以前早早不是很排斥先生的吗?怎么这次回来以后,变了样呢?”
而且是大变样!
“早早小姐那么多年没看见先生了,就如此确定自己的心思?”
姜武不理解,姜忠不理解。
或许可能连姜承邺也觉得有点自圆其说。
但没人知道,早早的内芯早就换了,是一个三十岁大龄女青年的灵魂。
早在见到姜承邺的时候,早早其实就是动过心思了。
不过那时候她的身体才六岁。
并且绝对对方想用自己的命去救其父母的命,不值得,这才逃跑的。
可是这些年的经历,让她意识到很多事情确实就是注定的。
无论你怎么逃,都是逃不掉的。
所以,她接受了这样的设定。
当然也确认了自己的心。
谁让她的三观跟着五官走呢。
又一个小时后,姜承邺抱着早早,慢慢的爬到一旁的石头上。
随后从身旁的药包里取出一个绿色的小瓶子。
打开后,用手指沾了一点点,然后摸摸索索的来到早早的腿内侧。
刚刚他有些用力了,所以现在的情况应该不是很好。
“早早……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