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船员或许也清楚冷冲的实力,深知自己不是对手,于是早就准备好了武器。
两人手里全都拿着电棍。
而且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往冷冲身上杵了两下。
冷冲自知这几下必须受的,否则不知道什么事。
可是被电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两个船员见冷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拖着人往甲板上走去。
这一路,冷冲听到了很多人说话。
但因为离的远,听的不太清楚。
可见船上真的出大事了,否则不会所有人都出来了。
十几分钟后,冷冲被推到了甲板上。
而刚刚去休息的赵船长又去而复返。
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手里盘着白色玉石的圆球。
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幽幽的白光。
冷冲被电的瘫软在地上,浑身渗着冷汗。
但头脑却是清醒的。
“冷头,你也别怪我这么多你,没办法,我知道你很强。
但也请你尊重我,交出你的同伙。”
同伙!!
冷冲低着头,垂着眸。
此刻谁都无法看清他的神色,他的表情。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心中到底有多么震惊。
此次回和县,除了跟着他一起上船的几个手下,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而且在上船前,他已经告诉那几个手下,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许理会,更不能参与。
必须躲在自己的休息室里,不能出来。
那几个手下虽然不想这么做,毕竟他们是跟着冷老大的,对其很忠心。
但也深知老大一定有他的计划。
他们功夫不行,总不能拖后腿啊。
“咳咳……”
冷冲虚弱的咳嗽了两声,无力的冷笑了声。
“瞧你说的,我的手下,你不是知道在哪吗?”
听到冷冲的话,站在赵船长身边的人率先动怒。
上前直接踹了冷冲一脚。
“还他妈用你说,我问的是,除了那几个手下,还有其他人。
你最好给我交代,否则别怪我折磨你。”
还有其他人!
这几个字,足以让冷冲震惊不已。
难道是董春柔?
想到这个女人,冷冲脑袋泛起疼痛。
没准真的是她。
仗着自己会功夫,得过奖,甚至有点肆无忌惮。
孰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冷冲在心中暗骂了句。
而他此时骂的对象,正躲在先前木玄发现那几个女孩子的房间。
原本她是躲在装药材的编织袋里,混上船的。
随后在仓库里待的实在憋闷,就找了个机会从里面溜出来。
哪成想,却让她看到甲板上,那个金发碧眼的女孩被杀掉的整个过程。
她虽然功夫好,散打也或许没人能敌过她。
可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惨无人道的过程。
一时间,都傻了。
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藏,怎么躲。
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甲板上,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至少让她捡回一条命。
可能侥幸捡会一条命,不见得第二次,第三次还是幸运的。
董春柔想找到冷冲。
哪怕不找,她也要回到放药材的仓库,神不知鬼不觉的。
否则被人发现,会增加很多祸端。
原本她上船是想帮助冷冲的。
哪成想,在船上遇到的事早就超出了她认知的范围。
现在这个阶段,她只要保住小命,不给冷冲添麻烦即可。
然事与愿违,哪有万事顺心的时候。
她在准备潜回仓库的时候,被一个起夜的小船员发现了。
虽然没看清她的身影,但还是大声了叫喊了起来。
慌忙中,董春柔放弃仓库的路线,直接跑回船舱,往冷冲的休息室跑去。
但是因为她不知道是哪一间,于是来到尽头。
也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哭泣声。
顺手从头发上拿下一根很细的发夹,将门打开后,顿时愣了。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还有摊在地上,桌子上,床上的几个少女。
虽然震惊,但还是反应极快的将门关上。
随后躲在了一旁的木柜里。
虽然有来往的船员过来检查,甚至还问那几个少女,有没有人来过。
那几个人都是摇头。
董春柔这才躲过一劫。
因为找不到人,赵船长觉得这人一定与冷冲有关系。
于是就让人将其带到甲板上进行审问。
听到这些来龙去脉。
冷冲终于肯定的是,董春柔就在船上。
而且这女的一定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现在躲起来了!
躲在了一个让那些船员都找不到的地方。
“快说,你的同伙到底在哪!”
见冷冲不说话。
赵船长身边的人又大吼了一句。
冷冲垂着脑袋,因为被电的缘故,他现在浑身无力。
这些人也根本不会让他有任何力气反抗。
“呵呵……你们怎么就那么肯定是我的人呢?难道就不会是你们的对家?
我可是有任务在身上的,我带着那么多药材,至于跟你们犯冲?”
这段话,冷冲说的有气无力。
乍听上去,甚至有点听不大清楚。
然细想,赵船长觉得有道理。
冷冲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所以根本也不存在调查和不调查的情况。
甚至,冷冲还是被下了迷药的,怎么可能再派人出来?
何况,冷冲就带来那几个手下,五六个人而已。
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毕竟他们现在是在海上,还是要仰仗他的。
“赵头,你如此对我,我还没去老大那状告你呢。
你现在倒打一耙啊!如若这样,我不介意和老大谈谈。
老大此人,你该清楚,但凡有丁点不对,你的货船可就保不住了。”
姓赵的的再有钱,也买不起货轮。
毕竟货轮是最好的掩护。
冷冲微微抬起头,见姓赵的有些犹豫,又继续说道。
“我上船之前可是跟司恬医生打过招呼的。
二十六个小时如果不到家,你以为她会放过你吗?”
姓赵的再孤弱寡闻,也知道司恬是有背景的。
与各方面的政要都有联系。
并且还认识海市的齐家。
听说还认识京城的很多大人物。
想到这些,姓赵的觉得自己今晚有点过分了。
于是抬起头看了属下一眼。
那两个拿着电棍的船员,立刻收起手里的电棍,顺手将冷冲扶了起来。
并且还从一旁拿了把椅子过来。
“冷头,我也不想这样的,知道你大人有大量。
可是船上真的出现了陌生人,所以……”
冷冲见姓赵的开始说软乎话,并没有继续威逼利诱。
而是见好就收。
顺便想了一个让董春柔脱困的理由。
“船上的安保系统这么强,哪哪都有人巡逻,你们真的看清是外人,而不是自己人?”
“何况这里靠海这么近,上货轮不是找死吗?”
言外之意,谁能过来找死!
“再说了,赵头,你的船上有什么吗?谁能冒着有生命危险上船?”
冷冲一句接一句的洗脑。
还别说,挺有作用的。
姓赵的甚至觉得冷冲说的有道理。
他做这个也有五六年的时间了。
从来没被人发现过。
即便有人发现,那些人也早就成死人了。
何况,他最近也没听到什么风吹草动。
他的货船又不是第一次送货。
上次送货,接送的是木玄,听说是司恬的师弟。
一个特别乖巧的男孩子。
看上去年纪也不大。
对方一路睡到货轮靠岸。
怎么今天,自己就草木皆兵了?
“哎呀,冷头,瞧你说的,货轮上能有什么?
不就是你那批货吗?
我也是怕有心人惦记。
今晚实在不好意思,这些人都是跟着我一起从村里出来的。
反应有点激烈,您多海涵。”
话落,冲着那两个拿电棍的,重重的吼了句。
“还不快给冷爷道歉!”
那俩拿电棍的,反应神速。
扔掉手中的电棍,忙单腿跪在地上。
齐刷刷的说道。
“请冷爷高抬贵手,我们错了。”
如此,冷冲还能说什么。
只能佯装大度的挥挥手。
“行了,我也知道你们是为了货物的安全。
说实话,这批货的确很重要,花了很多钱的。
司恬医生是等着拿这些药救命的。
赵船长,你多费心了。”
两个人站在院门口,往院里张望。
其实俩人已经看见坐在大树下乘凉的唐早早,但谁都不敢开口。
姜承邺虽然看不见,但耳朵灵。
通过对方的说话声能大概判断出来人的年纪。
“有人寻你帮忙。”
“不帮,我最近打算闭关。”
自从上次因为自己的逞强,使得姜承邺失去了视觉后,早早已然觉得,该提升提升自己的能力。
或许,她的能力已然不低了。
但仍旧可以进步。
听到小徒弟的话,姜承邺没应声,拿起放在石桌上的茶杯小抿了一口。
有些事他不需要插手,一切随缘。
能救那就是缘分,不救,只能说缘分不到。
院门外的人见唐早早始终不动地方,有点着急。
“哥,你不是说唐家女孩心地善良吗?前几日还帮忙修缮了村里的泉眼,是个很厉害的大师吗?
那我们在这里站了那么久,也不见她说句话。”
说话的女孩子长的挺漂亮,穿衣打扮也很时髦。
然从她说出的话不难判断,这女孩不是本地人。
站在女孩一旁的男孩忙用力的扯了下妹妹的胳膊。
“瞎说啥呢,你小点声,万一被大师听到了,以后还怎么混?”
女孩见自己被男孩怼了,有点不开心。
“表哥,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啊,他们没有想请我们进去的意思。”
话落,就见一个老者从院子里走出。
姜忠看见两人,先是礼貌的点点头,最后言简意赅的告诉二人。
“早早小姐身体不适,所以如果你们有事还是另请高明吧。”
言此,也没搭理二人,直接转身离开。
那女孩见此,终于绷不住了。
“哥,他们也太嚣张了,我们在这等了好久,直接下逐客令,什么玩意儿啊!”
男人听到妹妹开口就骂,郁闷的看看院子,最后直接拉着人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还不忘数落表妹。
“你喊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小点声说,你可知道你得罪的是谁?
还有,一个女孩子张口闭口骂人,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在天山村呆的时间长了,对天山村的很多人也了解个大概。
男人时常听家里人提起唐早早。
但据说对方已经消失了好几年,才回来就帮了村里大忙。
总之,关于唐早早的传言太多了。
家里人告诉他,如果见到了唐早早,一定要有礼貌的打招呼,千万不能得罪。
在天山村,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唐早早。
“哎呀,表哥,你还怕这个啊,我看啊,那就是纸老虎。”
女孩子越说越上瘾,甚至还引来了周围一些路上的观瞻。
她以为自己说的对,就把刚刚的事渲染了一通。
男孩见情况不妙,忙拉着人要往家里跑。
结果被村里人拦住了。
“你不是天山村的人吧。”
众人看着女孩问道。
女孩本就性格倨傲,不是本村人又能如何。
于是梗着脖子点点头。
“那就对不住了,让你的亲戚朋友来村里办公室接人吧。”
话落,就有村民直接驾着女孩走了。
纵使女孩怎么叫嚷都无济于事。
男孩急的满头大汗,只能跑回家找家人帮忙。
这些情况,早早和姜承邺并不知情。
俩人坐在院子里一边讨论着泉眼下的古咒,一边商量了去天上泡温泉的事宜。
“那些古咒很奇特,连我都没有见过,你也晓得我对阵法有很深的了解。
看过太多书,可泉眼下面的没见过。”
说到这里,早早想起从雷家得到的那本古咒书。
“师父,能不能将那本古咒借给我看看,或许我能从中找到点什么线索。”
那本书一直由姜承邺保管,早早还没看过。
现在总算没什么事,可以拿来研究研究。
姜承邺也没想那么多,就将书给了早早。
如果是以前,他还能看看,现在眼睛看不到了,古咒也没办法研究。
“如果看到什么新奇的古咒,可以跟我说说。”
早早盯着姜承邺的双眼看了许久,方才应了声。
“好,不过你也别指望我研究出啥,早先我翻过两页,挺难的。”
当晚,早早休息后,插好房门便拿着古咒闪进空间。
全本的古咒终于凑齐了。
虽然被撕成了两半,但并不影响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