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这么烂好心去救个污染空气的渣男。
就算毕雨儿下跪求也没用。
闻言,毕雨儿心中大惊,却不敢逼着苏婉答应,只能咬着牙道:“好,我知道了。”
“你走吧,我不会救的。”
苏婉没工夫再和毕雨儿多说,转身进了院子,又扭头道:“病是他传给你的,若他去你爹娘那闹,就让你爹娘报官,没必要让着他。”
“他没脸没皮,你要比他更没脸没皮,反正他还未娶妻,若别人知道他有病,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
说到底,男子在这点更在意名声,毕雨儿家根本不用怕。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你名声已经毁了,破罐子破摔,根本就不用在意,另外你已经和二牛叔在一起,就别老想着别人。”
苏婉说完就走进院子,任由毕雨儿自己去琢磨。
毕雨儿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反正等她出门去厂子那边巡视时,人已经不见了。
今日过后,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苏六郎和苏长安同去考试,这日,苏二郎也在,他最近和媳妇儿都住在镇子上,不怎么回来,这还是他成亲之后二房人第一次见他。
说起来,苏婉还没见过他媳妇朱小蕊。
都不知道长什么模样,反正苏二郎此时面色红润,多了沉稳和阴沉,给人的感觉和以往并不一样。
“走吧。”苏二郎坐的是马车,看到苏长安和苏六郎在闲话家常,叫了声。
“来了。”苏长安应了声,“那我就先走了,六郎你随后。”
“四叔慢走。”
苏六郎打了声招呼,同薛郎中、吴伯上了骡子车,背了不少零嘴干粮,也准备出发。
除去三人,二房剩下的人则在家里待着等消息。
已经到了三月份,草长莺飞,春意盎然。
正适合种庄稼了,苏婉和苏连成回到地里头,看着众多田地,心中都满是欢喜。
苏连成指着水稻苗和玉米苗,惊讶道:“阿婉,这些苗子都长得这么高了,什么时候能种?”
“再过三日,等这片田地放满水,还有这些田地开垦出来,我们就能种。”
反正现在庄子上的佃户多得很,开垦田地并不是什么难事。
难就难在这水坝不是很好,若需要灌溉还得加修,还有另外一处田地也是这样。
最重要的是耕田的牛并不多见,还得人工。
苏连成拔了下杂草道:“那咱们就开始找人干活呗,春日到了,可不能错过这老天给的时辰,否则就没机会了。”
“那爹你负责督工,我负责找人,尽快把地种出来。”
这些水稻苗和玉米苗都是她前段时间和苏连成种下的,又下了几场小雨,长势喜人。
“好。”苏连成听到种地就高兴得不行,他最喜欢和田地打交道。
父女俩商量完毕就各忙各的,苏婉先去找了徐和,热乎交代了声,徐和立即拍手叫好,没有半句拒绝话。
徐和犹豫道:“姑娘,那产量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多吗?”
苏婉看了看天色,肯定道:“只要不是灾荒年,肯定和我说的差不了多少,到时候大家都能吃上白米饭。”
大白米饭对于佃户和普通庄稼人来说都是奢侈品,就跟吃肉差不了多少。
平日里他们只能吃难以下咽卡嗓子的窝窝头和馍馍。
想到那白米饭,徐和的口水都不自觉的下来了,他不好意思地擦了擦道:“姑娘你放心,我这就找人做,三天后肯定把你需要的地开垦出来。”
苏婉对徐和的能力还是很放心,他在佃户里的地位很超然,招呼一声肯定有人自愿帮忙。
从徐和这边离开后,苏婉又找上里正和苏青。
里正和苏青此时正在忙活把私塾完工,就最后一步盖瓦封顶了,见到她来,本来在监工的里正立即走了过来。
“阿婉,你找我什么事?”
“阿伯,我有件事想求你。”苏婉笑了笑,看向里正,“我这边水渠还得翻修一下,你这边可有人手?还得借几头耕牛,若是可以,我想买耕牛。”
重农抑商,耕牛的地位比人命还要值钱。
比如前段时间有个人嘴馋杀了头牛,被查出来直接就被砍头示众,而有个人杀了个人,却只被判流放。
两相比较,孰轻孰重都不用多说了。
“人手倒是没问题,就是这耕牛……”里正犹豫了下,小声道:“可能还需要多花点心思,不过你放心,我肯定帮你办好,三天内,绝对把牛给你借到手。”
王婶家有头牛,那只需要再借两头就好。
其中的手续需要里正去办,交给他最合适不过。
“阿伯,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怎么客气啥,这私塾马上完工,到时候还得让你帮忙督促些。”里正咧着嘴,心情很不错。
苏婉笑道:“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阿伯,你和青伯晚上来我家用膳吧,我爹正愁没人一起喝酒呢。”
里正想了想,点头道:“好。”
交代完,苏婉就回了家里,让丫鬟们晚上多准备点饭菜,就看到老太太从外边走了进来。
“阿婉,你过来看看,我脑子里为什么疼得厉害,就像是有小人儿在骨头里面扎,疼死我了。”
老太太愁眉苦脸,疼得扭曲,浑身都是冷汗。
要不是太疼了,她都不会急匆匆地回来。
方才,她还在和那些个老姐妹坐在树底下说话呢,对了,她还学会了苏婉教的‘老牌’,正在教给那群老姐妹。
苏婉拉着老太太进了屋子,认真检查了后道:“阿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我没有想起什么,就是觉得头疼,好像有人在里面敲骨头,阿婉,你说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要死了啊?”
老太太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看她。
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气质全然消失,此时只剩下无辜害怕,更多的是她舍不得世间上的美食,也还没找到那群没心肝的亲人。
“阿婆,你会没事的,你方才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我就教她们打牌,我只记得以前好像也和老姐妹玩过什么叶子牌,还……”
“嘶!”
还没说完,老太太又尖叫起来,疼得直抽抽。
听到消息李氏也从主院赶到了老太太住的屋子,此时正站在门口,诧异道:“阿婉,老太太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