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和百里青立即分开,看向单怜阳。
“姑姑。”百里青礼仪做得很到位,“怎么了?”
单怜阳冷着脸道:“怎么了?你们庸城出事了你不知道吗?居然还有脸问我怎么了,阿婉爹娘失踪了!”
百里青确实没有得到消息。
他皱眉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方才我收了信件就往你这边赶。”单怜阳语气焦急,她也担心自己弟弟和弟妹的安危,“你们庸城不是防备的一只苍蝇都进不去?”
“我……”
事情已经发生,百里青根本不想解释,越描越黑。
还不如想办法查清楚这件事,责怪彼此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单怜阳冷笑道:“应该是我那位好二叔派出去的人得手了,他倒是有几把刷子,能避开你我之间的眼线做成这件事!”
苏婉强迫自己冷静:“信上有没有说人往哪里去了?”
单怜阳摇了摇头。
信上只说人失踪了,没有说出下落。
“阿婉,你跟我去一趟地牢。”她提议道。
苏婉答应:“好。”
单怜阳想不到其他办法,只能从宗三爷那边下手。
人是宗三爷派过去的,肯定是知道去处。
只能赌一把。
破罐子破摔,指不定宗三爷能说出下落。
百里青跟着一起去,只不过他没有进地牢,而是在外边等着,地牢里暗无天日,阴森恐怖,有不少罪犯关在这里。
一看到有人进来,哭天抢地,喊冤的不在少数。
甚至还有人把手伸出来,想要来抓苏婉等人的衣袖。
单怜阳不怕这些,见多了。
但她怕苏婉害怕,就将人护在自己的前面:“再伸手,就打断你们的爪子,让你们永远出不去,还要在这里面当个受人欺辱的废人!”
那人骂骂咧咧地道:“疯妇,你不得好死!”
单怜阳嗤笑道:“我会不会不得好死不知道,但你肯定是出不去了,来人,他敢辱骂官员,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
苏婉略显诧异。
这位姑姑处事作风还真是不拖泥带水,有仇必报。
跟苏连成还真是不一样。
唉,苏连成就是个老好人性子,谁也不想得罪,最后老实的被欺负,要是苏连成换成单怜阳的性子,那他恐怕以前就不会受上房的压迫了。
到了最里面,宗二爷和宗三爷躺在那,旁边还有不少蟑螂和老鼠在打窝。
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可两位养尊处优的爷不为所动,满身的狼狈。
“砰——”
单怜阳踢了一下牢笼门,宗二爷吓了一跳,狗腿子地站起身,朝门口这边过来。
“诶呦,这不是怜阳吗,你怎么来了?”宗二爷眼睛一亮,惊喜交加,“你是不是来放我们出去的,我就说你不会那么狠心,好歹我们是一家人,你肯定不会不管我们。”
单怜阳没搭理宗二爷,而是直接看向不为所动的宗三爷。
“三叔,人在哪?”
宗三爷笑了笑,玩味似的道:“我说了,你不把我们弄出去,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怜阳,我说话算数,就看你信不信了。”
单怜阳道:“非得把事情做绝?”
宗三爷摊开手道:“是你想把事情做绝,可跟我没关系。”
“你们在说什么?”宗二爷听得云里雾里。
“二哥,我说了会带你出去,你别着急。”宗三爷吊儿郎当地看向单怜阳,信誓旦旦地道:“很快,我们的侄女就会带我们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了。”
单怜阳咬了咬后槽牙。
真想打死这两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儿!
宗二爷兴奋道:“真的?”
宗三爷看向单怜阳:“这样问问我们的侄女,是真是假。”
听到这,单怜阳手猛地捶在牢笼柱子上,她目光幽邃地盯着两人,里面藏着不屑,愤恨。
还有讥嘲。
“二叔、三叔,你们还是永远待在这里的好,省得出来让我闹心。”
宗三爷也不怕她,威胁道:“那你这是永远不想见到你弟弟了,呵,单怜阳我知道你冷血,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绝情,不过——”
说完,他朝她身后看了眼,眼神透着势在必得。
“你可以不要你弟弟,可这位应该做不到吧?”宗三爷朝苏婉笑了笑,“你爹在我手里,你若是不想他们死的话就早点想办法把我们救出去。”
原本他还在笑。
可下一秒宗三爷笑不出来了。
苏婉抬起手,卡在他的下巴上,又是往外一拉,直接将他的嘴巴掐得大大的。
之后宗三爷那张嘴怎么都合不上了。
他怒视着苏婉,可苏婉不为所动,只是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然后打开瓶口,朝宗三爷的嘴里倒了进去。
宗三爷整个人眼神里多了些慌乱。
他不知道她给他吃的是什么,但他觉得整个人很道难受,不知道为什么身体都开始发软,骨头里像是有无数条虫子在里面不断爬动。
他手脚并用,直接往嘴巴里抠。
苏婉提着他的下巴晃了晃,确定他吐不出来后才道:“你可以好好考虑,是要你的命还是要我爹娘的命。”
“你给我吃了什么!”宗三爷连连咳嗽,口水控制不住地挂在嘴角上。
可是吃进去的东西就是吐不出来。
苏婉轻笑道:“当然是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好东西,你觉得我会给你吃灵丹妙药?”
“贱人!”宗三爷手指扣在喉咙里,使劲搅动了几下。
直到咳出血渍都没发现有任何的药物。
苏婉指着牢笼的锁:“有钥匙吗?”
开个锁单怜阳还是有办法的,下一秒就叫来外边的狱卒:“打开——”
狱卒不敢得罪单怜阳,点头哈腰的道:“单大人,这里面你们不能待太久,不然上头追究起来,属下也负责不起啊。”
这意思就是在催促单怜阳和苏婉办完事就出去。
单怜阳冷哼道:“知道了,你去外头等着。”
牢笼门打开,苏婉踩着细碎的稻草进了里面,此时宗三爷已经没了力气躺在地上,整个人气若游丝,看向苏婉的目光中都含着害怕。
“你要干什么!”
杀人犯法,就算他是个罪犯也不该她在这滥用私刑。
苏婉伸出脚踩在宗三爷的胸口处:“说还是不说?我耐性可不多!”
宗三爷一声不吭。
苏婉抽出匕首就扎在他的肩膀处。
“你个毒妇!”宗三爷闷哼出声,又惧又怕,“我不说,你难不成真敢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