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之过急。
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单怜阳直接打断。
“没什么着不着急的,就他们俩的关系说不是未婚夫妇别人都不会信,我可不会让那臭小子玩弄侄女的感情。”
“要是他敢始乱终弃,我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我都会弄死他!”
对于百里青,单怜阳很是满意。
但若他变心或者做什么对不起苏婉的事,那她可以立即倒戈相向。
毕竟孰轻孰重她分得清清楚楚。
“长姐,那孩子不是始乱终弃的人。”李氏忍不住为自己未来女婿说好话。
毕竟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就更何况百里青为了他们做了那么多的事,对阿婉的好都被他们看在眼里。
朝夕相处下来又怎么可能看不穿那孩子的心思。
单怜阳哼了哼:“没有最好。”
“你们在说什么?”苏婉拿着个药瓶给单怜阳递过去。
这是刚炼制好的保命丹药,效果比之前的还要好,给单怜阳防身挺不错的。
李氏怕女儿害羞,忙转开话题:“没什么,你姑姑找你有事,快坐下来吧。”
说完又心疼地用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碎碎念道:“平日里别这么操劳自己,你还这么小,别累坏了自己的身体,到时候身体垮了我跟你爹怎么放心得下?”
“你娘说的是,你要注意休息。”苏连成也劝诫。
来了这么几天,苏婉不是在皇宫里忙就是在药房里钻研。
早起晚归,几乎他们都快看不见她了。
说不心疼那是假的,这可是他们的女儿。
“爹娘,我心里有数。”苏婉笑了笑,看向旁边的单怜阳,“是皇宫里又出事了?”
单怜阳摇了摇头,问道:“我就想问问你,你们和宋虞山是怎么认识的,他可不是好人,对自己的兄弟可都能下手。”
相传,在玉海时钱王生了庶子,备受喜爱。
和宋虞山相差三岁,宋虞山容不下他,设下计谋害了那孩子以及孩子姨娘。
经此一事,钱王受到打击颇大,再无所出。
而宋虞山把世子之位也坐得格外稳当,整个玉海没有不服他的。
“他找上我的。”苏婉没有隐瞒,将事情来龙去脉都说给了单怜阳听。
单怜阳也觉得奇怪:“那这都叫什么事,他这人我接触不多,这还是他第二次进栾京,真是搞不明白他的意图。”
苏婉安抚道:“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反正你们小心些。”单怜阳摩挲下了杯子,压低声音,“我们怀疑他突然进京是受了皇上的命令,皇上这次恐怕要有大动作了。”
听到两人在说正事。
李氏和苏连成站起身往院子里去了,顺当还叫了下百里青。
“要小心的是你,你才是宋国人。”苏婉无奈地叹了口气,“皇上都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毒手,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单怜阳揉了揉额头:“好在皇后现在已经秘密出宫,在行宫住着,若没意外那孩子肯定能平安降生。”
“估计吧。”苏婉没敢打包票。
万一柳皇后身边出了什么奸细,那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宋皇和世家积怨已深,他早就想想办法坑害世家,这次让钱王世子进京正好是个契机,而且他已经年过半百,再不快点削弱你们势力,下一代宋皇又会被你们世家钳制。”八壹中文網
说这句话的是过来的百里青。
他坐在苏婉身边,又看了眼单怜阳:“若换做是我,我也会想办法削弱你们势力,不然当这个皇帝只不过是名义上好听,说难听点的无非就是傀儡罢了。”
单怜阳是世家之人。
听到他这么说也并未发怒,她点头道:“你说得对,不过我们宋国自古以来都是如此,谁让每代皇帝都烂泥扶不上墙。”
想攻破世家很简单,无非就是挑拨离间。
八个世家本来就不是表面上那么牢不可破,谁都不想屈居人后。
即便表面上是同盟,但骨子里的心眼都脏得很。
“主子!”
突地,无畏急匆匆地从外边进来,手里还念着大红色的信件。
并未拆开,但已经能看出来是加急用的信纸。
“上京城来的信!”
百里青接过信件,扫了眼,眸子瞬间眯起。
手在刹那间也死死地捏紧。
苏婉明显察觉到他情绪不太对劲:“怎么了?”
百里青薄唇微抿:“他死了——”
……
接到信件的第二天百里青就从宋国离开了,他前脚刚走,宋虞山得了信,就像是狗皮膏药似的天天粘着苏婉。
赶都赶不走。
一天到晚就守在小院子门口,影卫想尽了办法都被宋虞山给逃过了。
“你瞧,他什么都不说就走了,肯定是不要你这丫头了,何必苦苦地等着,不如跟本世子回玉海去吧,那儿你要什么本世子就给什么,绝对不会亏待你。”
苏婉嘲弄地道:“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宋虞山满脸可惜的道:“怎么能说不认识呢,我们都见过这么多次面了,苏神医你别这么冷漠,我对你真的是有事相求。”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尤其是男人不要脸起来,真是令人无言以对。
“宋世子,有事直说,没必要非得和我拉近关系。”苏婉扯了扯嘴角。
“我想你跟我去玉海,救一个人。”宋虞山收敛起玩世不恭的神情,祈求地看向她,“只要你答应跟我走一趟,之后这段时间我必不会来纠缠你。”
苏婉抬起脑袋:“我若是不呢?”
怎么觉得他是在威胁她。
“那本世子只能长住你这儿了,反正你那位长孙殿下没在这,谁也奈何不得我。”宋虞山得意地扬了扬眉梢。
苏婉嘴角抿了抿:“宋世子,我不会跟你去的,请回吧。”
“苏神医,本世子方才的话还不够清楚吗?”宋虞山死皮赖脸地凑过来,“只要你不答应我就不走。”
苏婉扭过头。
朝连衣使了个眼色:“衣衣,再让他靠近这处院子,今晚就罚你不许吃饭。”
连衣可怜巴巴地对了对手指。
然后像是拨浪鼓般猛点头:“弯弯,我知道了。”
话落,宋虞山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他自诩身手不错,竟然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直接被连衣扛在肩膀上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