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店小二的脸色瞬间失去血色。
苏婉嗤笑一声:“原来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人也会害怕啊?”
“客官,求你饶了我,我也只是为了养家糊口,这年头谁都不容易,求你放过我,我以后肯定会改邪归正!”
大祭司冷嗤道:“我们可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只有死人才最能让人相信。”
“你们说的乱葬岗在哪里?”苏婉问。
店小二不管啰嗦,直接交代道:“就在城外的山头里,哪里有个山洞,我们尸体都扔在那,那个地方平常都没人去,保证一百年都不会被发现。”
苏婉朝外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些人都是大祭司带过来的亲信,看到苏婉这眼神立即去找山洞。
半个时辰后,侍卫们回来了。
朝大祭司和苏婉点了点头。
苏婉摆手道:“处理了吧,其余的人都去休息,明日还要早起赶路。”
“是。”
店小二震惊的瞪大眼,瑟瑟发抖道:“我都说了,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不服,求你们放过我,我都已经要改过自新了。”
“改过自新?”白妖娆冷笑道:“你这样的人就不要提这四个字,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更何况你们还杀了那么多人,你们根本没有资格该过!”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白妖娆捂着胸口:“鬼啊,我好怕哦。”
“……”店小二还想再说什么,直接被侍卫堵住嘴巴往外拖。
不一会便没了气息。
客栈里都是血腥味,根本不能住人,苏婉干脆放了一把火少了,至于那些宝箱,她放进空间,打算交给单怜阳去处理。
毕竟是宋国的地界,既然在宋国解决的事,就该由宋国人去处置。
翌日。
苏婉从马车里醒过来,天色已经大亮,他们已经从那个城池离开。
“百里青。”
苏婉掀开车帘,看向走在最前面的百里青,他骑在马上,后背挺直,从后面看过去,格外吸引人。
“怎么了?”
百里青看过来,有点无奈的道:“醒过来了啊?还是吵醒你了?”
苏婉摇头道:“没有,我就想叫叫你。”
“饿不饿?我在你旁边放了饼子,你吃点。”百里青往前扫过,“不远处就有湖泊,到时候去给你烤兔子。”
“好。”
苏婉心满意足。
有他在身边果然什么都不用考虑,只要安心等着他去忙活就好。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大祭司看到两人的互动,也乐不可支:“还是年轻人好啊,要是我能回到过去,我肯定也要这样做。”
“大祭司,你现在这样也不迟,再说了你也不老,正风华正茂呢!”
苏婉回了句:“谁若是说你老,我第一个不干。”
“哈哈——”
大祭司笑出声,心情很好:“你这丫头嘴甜的很,我怎么就没有个贴心的小棉袄,不过也不差,你是云琅的义女,就是我的义女。”
“我什么时候成他的义女了?”苏婉问。
大祭司诧异道:“难道不是?他可是这么和我说的。”
苏婉想到云琅,皱眉道:“那家伙还真是乱认亲戚。”
“阿婉,云琅是谁?”百里青问。
“了无禅师。”苏婉才想起来一直没有和百里青说了无禅师的身份,不由得道:“你知不知道了无禅师长相格外年轻。”
一开始她还以为那是面具,现在她已经猜出来了。
那是了无禅师本来面目,不然大祭司不会这么淡定。
百里青狐疑道:“年轻?”
那白胡子好像和年轻不怎么搭嘎,顶多是比同龄人年轻的多。
“嗯,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而且他现在的名字叫云琅。”苏婉歪了歪头,“唔,准确来说,他现在有个儿子还有个妻子。”
她示意百里青看向大祭司,咳嗽道:“就是她。”
“……”百里青仔细扫了眼大祭司。
最后咳嗽道:“我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
“年轻人,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不差这一件。”大祭司嗤笑一声道:“行了,我们赶紧走吧,不然夜深了就不好赶路。”
“好。”
百里青对大祭司的态度突然带着恭敬。
苏婉收回目光,靠在枕头上道:“妖娆,这件事……”
白妖娆自动闭嘴道:“放心,我不会往外传,大祭司的身世和云琅的身份,我肯定烂在肚子里。”
“倒也不用这么紧张,既然大祭司出来就是不打算回去的,说与不说都无所谓,只不过我们不想带来必要的麻烦,你明白吗?”
“嗯,你放心好了。”
白妖娆靠在旁边:“难怪这么多年大祭司都没有嫁人,真是没想到,大祭司……原来是在等自己的丈夫,他们还说大祭司不正常来着,原来都是在放屁。”
“那些只不过是看不起大祭司的人在造谣生事罢了,毕竟一个女人走到这个位置真的很不容易。”
“是啊。”
白妖娆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我以后也要像大祭司一样,不靠男人坐到自己想要坐到的位置上。”
“那我期待那一天?”
“好。”
……
又过了继续,众人好不容易到了京城门口。
单怜阳和储家已经派人来接了。
苏婉跳下马车,和来人打了声招呼,储霖看到苏婉身后的百里青,不由得道:“可算是把你们等回来了,这位是——”
“苏大郎。”苏婉介绍了句,“我亲哥哥。”
“久仰大名。”储霖打了声招呼,“一路上辛苦了,我已经给你们在酒楼定了接风洗尘宴,你们先去洗澡换身衣服,之后再一起用膳。”
“好。”苏婉答应了声,“多谢。”
“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更何况,单大人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我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走吧?”
苏婉点了点头,领着人进城。
有储霖在,根本没有人盘问,看的旁边白妖娆一愣一愣的。
“阿婉,你朋友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苏婉不怎么在意的道:“倒也不必这么说,他们只是我的病患,我帮忙治病,他们记得我的恩情罢了,除此之外,倒是没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