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娆知道李氏的性子,连忙顺着说下去。
“婶子我知道了,以后我不说了就是。”她笑着凑过来,“婶子以后可不要怪我吃的多,可不能嫌弃我无用。”
李氏连忙道:“怎么会?那是绝对不会可能的。”
白妖娆目光垂下:“婶子,我……”
“好了,快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李氏催促道:“你们才刚醒,都快去洗把脸,早膳待会就好。”
“好。”白妖娆格外感动。
李氏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不问她的来路,只要她是苏婉的朋友,李氏就真心对待她。
在魏国,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的亲情。
大祭司领着人去隔壁院子等着,早膳都已经准备好了,李氏准备好了咸菜,还有稀饭,还有苏婉教给她的饼子和油条。
“这个味道不错,这是什么?”
苏婉看了过来:“加了糖的豆浆,唔,这边是油条,加在一起吃的话,味道会更好。”
大祭司低着头,吃了几口,味道确实是不错的。
“如何?”李氏已经端着饼子过来了,笑眯眯的道:“味道应该还不错吧,就是不知道你们吃得惯吗?”
大家都是来自不同地方的人,口味有偏差也是应该的。
白妖娆可是李氏厨艺的忠实粉色:“李婶,你做什么都好吃,我很喜欢。”
“你这丫头。”李氏被夸得飘飘然,被人认同的感觉心情很好,“妖娆啊,你喜欢吃就多吃点,不用保持什么体型,女娃娃们就应该自己开心。”
白妖娆点头道:“我会的。”
李氏跟着人坐下来,男人们坐到另外一桌,免得女客们不好意思。
毕竟白妖娆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多多少少还是要避嫌的。
“李婶,你能教教我吗?”白妖娆认真的吃了口饼子,然后看向李氏道:“若是你哪天没空做饭我还能自己做。”
技多不压身,去哪里都是这个道理。
李氏笑眯眯的道:“只要你肯学我什么都能教给你,反正阿婉整天不着家,我也不指望她能够把我的厨艺学过去。”
“那可就太好了。”
苏婉在旁边哼了哼道:“娘,你这话说的好像是在责怪我似的,别人看起来倒是要以为妖娆才是你的女儿了。”
“怎么会,你这孩子。”李氏被这么一调笑,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般,“鲜少看见阿婉吃味,妖娆你可真是来对了。”
白妖娆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了一圈。
最后笑出声道:“阿婉这是拿我打趣呢。”
气氛融洽无比,大雪纷飞,满院子的人却丝毫不觉得冷。
苏连成捧着火盆放到桌子底下,吆喝道:“都冷了吧,待会你们就去屋子里打打叶子牌,剩下的事情就让和大郎去忙活。”
“对啊,我怎么没想起来!”李氏突地道:“她爹,那不是叶子牌,是麻将。”
“哦对对对,看我这脑子,这些都记不住。”苏连成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笑的谦虚道:“都是阿婉教给我们的,你们正好凑一桌。”
“那我待会教你们。”
女人们,没事的时候打打叶子牌也是好的。
用来打发时间,再加上是自家人,就算是输钱了也是输给自己。
……
“胡了!”
白妖娆将牌推倒,眸子里闪着光,立即看向苏婉道:“阿婉你看看,我这是不是胡了,还是说我看错了?”
苏婉扫了眼,点头道:“运气不错。”
大祭司无奈道:“怎么就我输?”
“哎呀,婶子不要在意这些。”白妖娆已经不再叫她大祭司了,“我这纯属运气好,抓了好牌,下一次你也可以的。”
苏婉没有参与两人的争斗,只笑着看向李氏道:“娘,你可要再接再厉,可不能输给这两个新手。”
“嗯!”李氏斗志满满。
……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边有人推门进来,苏连成哈着气,搓着手道:“你们几个还在玩呢,外边积了不少雪,不去看看?”
李氏认真道:“这么冷的天出去干啥,不如在这里烤火,她爹,辣椒捶好了吗?”
“都好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苏连成似笑非笑的道:“对了,姐姐说今晚让我们去宗家吃饭。”
“谁去?”苏婉问。
苏连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是全家都去,但是我不知道他们那边究竟想做什么,指不定……想挑我的刺。”
来了这么久,那边依旧没有人主动过来接触他们。
有的也是让他和单怜阳竞争家主之位,后来,那些人见说不动他,就没有再让人来了。
苏婉偏头:“那我们今晚可要准备一下,免得对方小看我们,爹,娘,有我在,你们都不要怯场,胆子大点。”
李氏都已经开始慌了。
她没见过多少大场面,现在出这么远的门还都是因为苏婉。
再加上这次要去见苏连成真正的家人,一想到这里心就虚的很,打牌的手都有些不利索了。
她弱弱的点头道:“哦,好——”
苏婉看她不在状态,就让白妖娆和大祭司自己去练手了,自己拉着李氏和苏连成去旁边说了一下大宅子里的规矩。
“少说少做,多看人家的眼色。”苏婉倒是不怕那些人瞧不起,只不过这是第一次去见那些所谓的长辈。
总不能给单怜阳丢脸。
而且,这也关乎以后苏连成和苏大郎能不能在宗家走长远。
有些时候,人不能一味地讲究骨气。
“……”
李氏道:“那要不要行礼?”
“不用。”苏婉沉声道:“先不说姑姑是家主,再说爹是姑姑的弟弟,他们谁有资格让你们行礼,若是谁敢开这个口,我就能让他们永远闭上嘴。”
李氏连忙拉着苏婉道:“你这丫头,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女孩子还是要淑女点,就算你现在已经许了人家,那也得注意形象,免得人家……看不上你了。”
苏婉道:“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若是仅因为这个就看不上我,那我还要那个男人做什么,是给自己找麻烦不成?”
苏大郎认真道:“阿婉说的是,娘你这话说的我也不爱听,阿婉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跟着男人的身后看他们眼神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