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衣急切的站在苏婉跟前:“弯弯,云琅还没有回来,就像是失踪了般。”
已经两天了。
苏婉听到这话,着实担心了起来。
“会去哪?”
出发在即,这人突然失踪,还真是会给她找事做。
“我已经找到了,没有痕迹,这次他走的很干脆。”
“怎么了?”单怜阳听到了动静,诧异的看过来。
苏婉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单怜阳便道:“要不要我让忽图兰帮忙找找,对于他来说,找个人应该很简单。”
“不用这么麻烦吧。”她知道单怜阳不想和忽图兰牵扯上关系。
倘若让人帮忙,肯定又是数不尽的麻烦。
单怜阳知道苏婉的顾忌:“你放心,忽图兰是明事理的人,我和他既然已经把事情说开,他就不会再纠。”
“若真是如此,那就麻烦姑姑了。”
单怜阳身手点了点苏婉的额头道:“我们是一家人,你又何必这么生疏,对了,你让我带着的那个小姑娘特别安静,从进了门到现在就一直在睡觉,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苏婉拧着眉:“我去看看。”
一直在睡觉,不会是久夭身体上有什么毛病吧。
好在苏婉给久夭检查了一遍,发现这孩子并没什么大毛病,只不过是太累了,所以睡得熟了些。
不过这睡姿,还真是让人莞尔。
像只可爱的猫仔,蜷缩在一起。
苏婉道:“夭夭。”
久夭似乎听见了声音,眼皮子动了动,伸出手拽住苏婉的衣角:“弯弯,你回来啦?”
“你睡很久了,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苏婉问。
久夭闭着眼睛摇头道:“我什么都不想吃。”
“那我带你出去走走?”
闻言,久夭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去哪里玩?”
“随便走走,你想吃什么想买什么我都给你买。”苏婉上下打量了下久夭,“还得给你买适合你穿的衣物。”
“真哒?”久夭蹭了蹭苏婉的胳膊,和猫咪没什么两样,“谢谢弯弯!”
这次,久夭没有戴幕僚。
苏婉还特意递给了她,可久夭直接摇摇头拒绝了:“姑姑说,白天不用戴,别人看不出来不一样,但是晚上不一样。”
“不一样?”苏婉上下盯着久夭,没有看出不一样的点。
久夭羞涩的道:“是啊,姑姑说我和那些普通人不一样,晚上不能随便出门,不然他们肯定会发现我是……巫族人。”
说这话,久夭很小声,生怕外边的人听见。
“哪里不一样?”
久夭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反正我都是按照姑姑说的做。”
苏婉无奈。
这小丫头还真是一问三不知,被那位姑姑保护的太好了。
过于单纯好骗,若不是遇上她,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什么下场,哦,不对,遇上这小丫头的人都已经化成白骨了。
上了集市,久夭对什么都感到稀奇。
这摸摸那摸摸,很快,连衣手里的包裹都要塞不下了。
可久夭还在买,压根就停不下来。
连衣求救的看向苏婉,示意苏婉制止一下。
苏婉很快就明白过来,拉着久夭进了衣服铺子,买了几套成品衣,还别说,久夭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那些不起眼的衣服往她身上一套,就极为的美。
也是因为这样,不少人都奔着久夭进了店铺,那些目光有嫉妒也有贪婪,更多的是羡慕。
苏婉伸出手拉着久夭道:“走吧。”
久夭很开心,活了十八年她从来就没有这么开心过,几乎到了对苏婉唯命是从的地步。
苏婉说什么,久夭就听什么。
跟在她身后活脱脱的像是个听话的小宠物。
碰巧,苏婉又碰上了萧叶。
萧叶盯着久夭,眼神之中也闪过诧异:“这位是?”
苏婉觉得萧叶这是死性不改,又盯上久夭了,便将人藏在自己的身后:“我妹妹,久夭。”
“那来了这么久我怎么没见过?”萧叶不信。
苏婉面不改色的道:“昨天才到,我没让她出来,她是过来领略胡厥风光的。”
萧叶可没有这么好骗,可苏婉不肯说实话,他也没继续问。
只是时不时的用眼神扫过久夭,那眼神之中清澈的很,只有对美人的欣赏,没有半点欲望。
“我妹妹不是我,她性子单纯,还请十一殿下别用这种眼神盯着她,会吓着她的。”苏婉不冷不硬的回击。
萧叶尴尬的道:“我只是觉得她太美了,美的不像是凡尘之物。”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苏婉拿出幕僚递给久夭:“戴上。”
“好。”久夭不想给苏婉带来麻烦,方才一路走过来,有不少人打量她。
她早就想戴幕僚了,可苏婉没给她,她也不好意思再要。
现在正合了心意。
“你和公主怎么样了?”苏婉转移话题。
萧叶摸了摸鼻尖道:“既然已经答应了自然就会做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不会出尔反尔的。”
苏婉朝皇城的方向看了看:“宇文淮已经当了王,按照道理宇文珠没必要再随你远嫁,她……难道不想留在这?”
萧叶道:“朝廷还没稳固,就算是她不愿意远嫁,那也轮不到她选择,宇文淮可以护得了她一时却护不了一世,那些大臣早就对她虎视眈眈了。”
“相比较留在这,还不如和我回燕国,到时我和她做一对表面夫妻,比嫁给其他人要自由的多。”
苏婉收回目光道:“你们自己决定就好。”
“那个——”
苏婉扭过头道:“怎么了?”
“宗姑娘,若你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来燕国找我,反正我这里永远为你敞开,百里青若是对你不好,你一定要来投奔我啊。”
苏婉好笑道:“谢谢十一殿下的好意,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萧叶无奈道:“那还真是可惜,看来我要早点死心了。”
“……”
苏婉没接话,带着久夭离开。
走远了,久夭才讷讷的道:“我总觉得那个男子看姐姐的眼神并不单纯。”
“夭夭,入世第一课,不能轻易相信男人,明白吗?”
苏婉拍了拍久夭的肩膀:“他们的花言巧语最是骗人的东西,听着就行,别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