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们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嘴脸,居然说姑娘不好。”
“姑娘的为人我们清楚的很,当初在庸城的时候就是姑娘治好我们,不然庸城哪有现在那繁荣景色,我可告诉你们,我们已经看穿你们的伪装了,用不着再废话!”
“说罢,你们还有没有人同伙,赶紧揪出来,我们饶你们不死!”
顺子眼神一闪:“大雾啊,我真是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有说有笑,大家伙一起上战场,怎么一转眼就变了?”
“大雾,你不能为了和那个女人表功就把我们当成细作,做什么事情都要讲究证据,你说我们是细作,拿出证据啊!”
顺子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不然我们也可以说你们是细作,这样满口扯谎的话谁都会说,可我们当你是兄弟,这才没有乱说让你伤心不是。”
被叫大雾的男人面色坚毅,不为所动的道:“你们已经露出马脚,说再多都没用,兄弟们,将他们都给绑了!”
这个时候,顺子也抄起兵器奋勇反抗。
“我看你才是细作,在这胡说什么,大家伙都是兄弟,怎么还往我们头上泼脏水?”
大雾招手道:“少听他废话,绑了他们!”
众人立即明白过来,去找粗绳子。
顺子拿着兵器,和自己那伙人后退,可对方人数多,根本没有办法,被逼到了最角落只能束手就擒。
手脚被绑,顺子还不忘往地上啐了口:“没凭没据你们居然敢胡乱绑人,我看殿下回来你们怎么交代!”
“啪——”
这个时候,苏婉和花语、连衣从后面走来。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负责伤兵营的将军,姓陈。
“陈将军!”顺子一看到陈将军眼睛都亮了,大声吼道:“陈将军,你看看现在这都是什么情况,我们吃了姑娘熬得药已经够痛苦的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折腾我?”
“你们不能怀疑军营里有细作就胡乱抓人啊,我们可不要当替死鬼!”
陈将军冲上前。
抬起脚就踹在顺子的胸口处。
他凶神恶煞的道:“是不是胡乱抓人你们心里难道还不清楚?什么狗屁替死鬼,居然敢来我军营里当细作,呸!”
顺子慌了,胸口被踹的生疼。
那双眸子里闪过惊愕,到最后还想要狡辩:“证据呢?”
陈将军往身后的苏婉看,轻声道:“姑娘,还请让他们死个明白。”
苏婉走上前,抖落出来一张纸条。
就是之前她和连衣劫下来的信纸,上面白纸黑字,在灯光下看的并不清楚。
可顺子一看,眼睛就瞬间眯起来了。
“我听说,自从我来了军营你就开始散播对我不利的流言蜚语,还说殿下不堪大用,只会沉迷在我的女人香里?”
苏婉说话的时候眼神很平淡。
她没有半点情绪起伏,可气场却让人喘不过气来。
顺子冷声道:“难道不是么,你只会左右殿下的判断,现在连陈将军都听信你得鬼话,还说你不是红颜祸水?”
“上面的字你认识吧?”苏婉问。
顺子咬牙道:“认识又怎么样,军营里认识字的不仅是我。”
“可我亲眼看见你用信鸽通风报信,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凭你一面之词,糊弄谁?”顺子死不承认。
苏婉弯了弯唇:“肚子疼吗?”
顺子眼睛转了转,呵斥道:“我就知道你在我们药材里下了毒,你好狠的心,兄弟们你们都听见了,这女人……”
“你们告诉他,肚子疼吗?”苏婉转过身看向大雾和他身后之人。
众人异口同声的道:“不疼。”
顺子满脸惊讶:“不疼怎么会跑茅厕,你骗……”
“去茅厕不代表肚子疼。”大雾拧着眉头,盯着顺子道:“你别说了,我们早就看穿你了,不然怎么会将你绑起来。”
“我给的药方,真中毒的人不会肚子疼,顶多去几趟茅厕,将身体里的毒素排出来,而没中毒的人则会中毒,会腹痛如绞。”
苏婉啧啧称奇:“真是没想到你们就这么沉不住气,我才刚来就想着在我身上下功夫,可是你们手段还嫩了点,一下子就能被人看穿。”
顺子脸色青白交加,他此时已经顾不上疼了。
事情已经败露,现在应该想办法尽快脱险,不然必死无疑。
两国之战,最痛苦的就是细作。
被抓出来肯定是会饱受折磨,再加上陈将军就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尤其是对敌人,格外有手段。
想到这,顺子一伙人都觉得头皮发麻。
“求姑娘放了我们,陈将军,饶了我们,我们也是逼不得已!”
顺子眼力见还算不错,连忙屈膝跪地道:“姑娘、陈将军,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大家各为其主,还请你们放过我们——”
陈将军见人已经认了细作身份,抽出剑就想砍了几个人的头。
苏婉俯视那些跪在地上的人道:“你也说了,各为其主,既然敢来当细作那也该明白早该有今日的下场。”
陈将军看苏婉说话,扭过头道:“姑娘,怎么处置?”
他的剑寒光凛冽,已经岌岌可危了。
“按照你得意思来,军法处置。”苏婉背过身,“别让这里沾了血,问问他们究竟传递出多少消息。”
要杀,也得让这些人吐出该说的。
陈将军连忙应声:“是!”
紧接着,他想了想,将剑放回剑鞘,让手底下的人将那伙人带到树林不远处。
隐约间,苏婉能听见那边的惨叫,还有不少哀嚎求饶声。
花语看向诸位将士道:“今晚你们就好好待在营帐哪里都不能去,过了今晚,明日再喝一碗药身体就能全好。”
“谢谢花大夫!”
花语面色冷硬道:“不用谢我,谢我师傅,这些药方子都是我师傅研究出来的,我只不过是打下手。”
将士又开始感激苏婉。
苏婉让连衣守在军营周遭,防备有人偷偷地溜出营帐。
即便之前喝药的时候她是让那些人排队,当着她的面喝的,可她怕细作心眼多,能装作不腹痛的模样,待会溜出去通风报信。
这样还是小心谨慎点好。
反正只要过了今天晚上,这些细作都会死!
再也翻不起风浪!
过了一夜,果然不出所料。
连衣在门口抓了两个想逃出去的细作,而营帐内也疼死了两个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