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丽娘都知道,但她也只能闭嘴不言。
有很多事情都不是她们能牵扯进去的。
“姑娘,多余的我也不清楚,这是事实。”
丽娘赔笑了声:“我还有事,就先去忙了,不打扰你们了。”
“好。”苏婉盯着丽娘的背影,等人消失了便挪开了目光,“衣衣,外面的人还在么?”
连衣点头:“在。”
那些人依旧守在门口,连衣没有吩咐并没有上前去问。
总之,苏婉说过不用在意那些人,只需要看着点。
“看看丽娘是不是在和他们说话。”苏婉还是担心掌柜的。
连衣同样对掌柜的很是怀疑,几乎在苏婉话落,他就转身离开了。
这边,久夭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
小五在旁边看着,偶尔会帮忙拿点东西,但总体还是久夭完成的秘术。
一刻钟后,久夭额头上泛起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猛地睁开眼,眸子里闪过疑惑之色,朝头顶的方向看了过去,目光之中的疑惑越来越深:“怎么会?”
小五道:“主子,你测出来他的位置在哪了么?”
久夭心情复杂的道:“我算出他的位置的确在这个地方,可具体看不清,而且他还发现了我,甚至顺着视线要想要找我。”
小五惊呼出声:“怎么可能?”
“怎么回事?”苏婉察觉到这边的不对劲,也走了过来。
小五耐心解释道:“主子说对方顺着痕迹想找过来,可只有巫力差不多的人才能如此,若主子的感觉没有出错,那对方巫力也不在主子之下!”
最重要的是他们以为对方都已经死了。
毕竟久夭沉睡这么多年,哪知道对方不仅活着,而且还活的好好地。
久夭朝苏婉点了点头:“小五说的没错,但没关系,我不会让对方找上门的,姐姐你放心,我已经将气息都给隐藏了。”
“好。”苏婉并不担心这点。
到了人家的地盘,人家发现他们的行踪是早晚的事。
从头到尾她都做好了准备。
苏婉用手帕给久夭擦了擦冷汗:“累了吧,赶紧洗洗休息。”
久夭答应了声,脚步虚浮的回了房间。
院子里,苏婉朝久夭方才盯着的那个方向看过去,虽看不清楚,但远远地能瞧出一层雾气,且,苏婉和百里清都清楚。
那个方向是巫族圣宫。
来了这些天,两人早就打听清楚,圣宫里头住着的便是那位老祖宗。
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就连那些所谓的长老都是没有资格在圣宫入住的,而圣女则是住在圣宫旁边的宫殿,老祖宗和圣女两人的关系类似于师徒关系。
不过新一任的圣女是旁人推举上来的,只因她天分极高,能够带着巫族将巫术发扬光大。
而那位老祖宗曾经也是新一代的领袖,但后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却直接昏迷不醒。
直到前段时间才清醒过来。
“要去看看么?”百里青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思。
苏婉道:“既然人在那里,我们没有不去的道理,不过不是现在,我们要再等等。”
方才久夭刚打探过对方的气息,若是现在过去肯定会被人抓个正着。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百里青咳嗽了两声,盯着她道:“好,不管你什么时候去,我都和你一起,但你要答应我,不能一个人去冒险,明白了?”
苏婉笑了笑:“我什么时候一个人冒险过?”
不都是带着连衣和云琅么,这可是个病句,在污蔑她。
百里青看她找歪理,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少来这套,我不吃的。”
“那你吃哪套?”苏婉偏过头,眨了眨眼,“百里青,我发现你这人好像越来越猖狂了,成亲以后就不服管教了?”
百里青扬了扬下巴:“你才发现啊?”
苏婉哼了哼:“是啊,你婚前隐藏的太好我都没察觉,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阿婉,我不想你出现任何危险。”百里青突然叹了口气。
没有再和她贫嘴,这让苏婉也回过神色,伸出手勾了勾百里青的脖子道:“我知道,我也不想你出现任何危险。”
“所以我们肯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百里青摸了摸她的下巴:“嗯,你说的是。”
两人都没有再吭声,反而月色越来越深了,直接笼罩了过来。
与此同时,圣宫。
一个身穿白色单衣的男子坐在浴池旁,他身上的衣物已经湿了一半,从外边看过去能隐约瞧见里头淡粉色的肌肤。
端的是一个诱惑至极。
他手边摆着美酒,酒杯里的酒液已经被喝光了。
砰!
酒杯砸在地上,他美眸微微皱了皱,泛着紫光的眸子往外边看了眼,那个方向正好是丽娘客栈。
只不过正当他想要再次查探,那气息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伸出手捂住心口,不知道为什么,里头居然密密麻麻的开始疼了起来。
疼,没有钻心的疼。
却让人难以忍受。
美男子眉眼皱的死紧,头发已经披散下来,发尾长得很,正好散落在地。
“老祖宗,你怎么了?”
被称为老祖宗的美男子却一点都不老,甚至那双眼睛好看万分,衬的他超凡脱俗,让人不敢直视。
老祖宗扭过头道:“让大长老过来见我。”
侍女将痴迷的眼神从老祖宗身上移开:“老祖宗,这么晚了不太合适吧,大长老兴许都已经睡下了。”
老祖宗眼神猛地冷了下来:“怎么,我见一个人还要看合不合适?”
侍女被这个眼神吓得不轻:“奴婢不适合这个意思,奴婢这就去请大长老前来!”
老祖宗没有再吭声,只是极为寡淡的瞥了眼侍女。
之后他站起身,披了一件外裳,将里面湿透了的衣衫都给挡住,可他却不穿鞋,白净的脚趾踩在玉石做成的地板上。
他的脚腕戴着一串银铃,砰砰作响。
走动间,似乎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圣宫里空无一人,只有他的动静,老祖宗的发丝长到脚踝,披散下来如墨一般。
“老祖宗!”
大长老姗姗来迟。
还没见到老祖宗,整个人就已经跪下来了。
他衣服凌乱,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都还没有来得及整理着装就赶了过来。
“老祖宗,不知道找我何事?”
老祖宗低着眼看向他:“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焦躁之人,你,犯了我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