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水心猛地瞪眼看向苍叶。
似乎是想要在苍叶的脸上看出个所以然。
苍叶无奈地道:“水心,你先下去,我有话要单独对云小姐说。”
水心还有什么明白的。
这是苍叶不相信自己的表现,想要将她给支开。
“殿主,属下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清楚么,就算你要属下将这条命给你属下都不会眨眼,你何必如此防备着我。”
苍叶冷冷地道:“我要你命做什么,我要你忠诚,我现在让你出去,你出去就是,何必说这么多乱我心神。”
水心不甘心的咬了咬唇:“好,属下出去就是。”
看见她听话,苍叶闭了闭眼。
水心走到门口,没有关门。
苍叶道:“关上门。”
不关门,人这么多,高手也多,稍微一听就能听见说话声。
水心也打的这个主意,但是没想到苍叶居然如此严防死守,没有给她半点机会,她愤恨的跺了跺脚,走到了外面拉上门。
“属下就在外面等着,你们说完事情叫我,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招呼。”
“下去!”
听见苍叶带着怒气的声音,水心不敢耽搁,转身离开。
云清淡淡的道:“何必对一个小女娃发怒,她只不过是担心你,苍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小姐问的什么?”
云清嘲讽道:“你应该清楚我在说什么。”
“若是我不这么做,那么她就会死,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我面前。”
“你爱人?”
“算是吧,也不算,只不过是我的单相思罢了。”
云清没说话了,想着苍叶喜欢之人会是谁。
“带我去见她。”
“你要答应我绝对不能将这件事外传。”
云清无语道:“你是不是忘了是你在求我,而不是我在求你,我说不说是我的事情,明白?”
“我……”
想到这,苍叶叹了口气:“你跟我来吧,是我刚才唐突了,还请云小姐不要计较。”
“呵呵,你们唐突的事情还少么,我若是计较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一声不吭的将她绑架到这里来,现在苍叶在这认怂。
看起来就知道故意装模作样的。
就是不知道等她给那个人治好病,苍叶会不会动手杀了她,毕竟刚才苍叶说了这件事情要保密,既然她知道了,就算不上保密了。
云清深深地吸了口气,看来还是要留个后手,免得苍叶如此为难。
“云小姐,你用不着用如此眼神看我,我肯定不会对你动手。”
“是么?”
云清不相信,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听男人的话,相信男人的哄骗:“你先给我说说病人的情况,到时候我好下决断。”
“她这样已经三年了,最近情况越来越严重,所以我才用自己的心头血养了蛊虫。”
云清盯着苍叶看了好一会。
啧啧称奇道:“你知不知道用自己心头血养蛊虫会损耗自己的寿元,到时候你会不会死在她前面还两说,何必呢?”
“若是能够死在她前面也是我心甘情愿,更是我心中所想,云小姐,你别说我傻,我就是这么爱她,爱到无法自拔,宁愿付出自己的性命。”
听见这话,云清抿了下薄唇。
这种感情太过炽热,也让她很害怕,不过又很期待,她什么时候也能够拥有这种情感?
可能不可能吧。
就算是恒秋也不可能放弃自己的身份和性命为她做到这一步。
算了,为什么会想到恒秋这个无关紧要之人,明明要和他划清界限了,何必再想那些有的没的让自己伤神。
云清道:“你这样,人家知道么,还是说你自己愿意这么做的,单相思?”
“为什么要让她知道,我不想让她可怜我,更不想因为这件事让她觉得亏欠我,云小姐,你也不能说,否则我——”
云清接过话,冷笑道:“否则你什么,你动手杀了我?”
苍叶没接话,只不过他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云清道:“你信不信在杀我之前我能先杀了你得心上人。”
“相信。”苍叶顿了顿,认真地道:“所以我不会对云小姐下手的,云小姐放心。”
“呵,男人的话信不得。”
云清嘲讽出声:“还有多久能到?”
苍叶带着云清饶了路,最后从密室进去,到了另外一处屋子。
这屋子很是宽敞,看起来是身份显贵的人才能住的。
在中间摆着一张暖玉床,床上远远地看过去就能看见躺着一个女人,约莫二十多岁左右,长得算不上美艳绝伦,只能说是清秀。
云清目光扫过苍叶:“就是她?”
“嗯,她已经昏迷三天了。”
苍叶嘴角抿了抿,走了过去:“云小姐,你有没有办法让她醒过来?”
“还么看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昏迷。”
云清走过去,双手号脉,眼睛轻轻地眯了起来,苍叶很紧张,站在旁边根本不敢出声。
“情况还不算太差,能治。”
“她究竟怎么了?”
“说不上来,这病比较严重。”云清顿了顿,看向苍叶道:“这些年来,都是你在照顾她?据我所知,她应该病了三年以上了吧。”
“是,以前并不严重,自从三年前便开始时不时地昏迷,要不是我用心头血养着,恐怕早就……”
后面那个字苍叶不敢说,他恳切的看向云清:“云小姐,还请救救她,不管让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我想知道她是身份,还有至亲之人在哪,为什么需要你在这照顾,她的家人呢?”
“……”
见苍叶不说话,云清猜到了他这是在考虑事情的严重性。
她不由得道:“你可以不说,但我也不会继续治疗你这心上人,毕竟想要治好她的病,必须她至亲之人出面,只靠你是不行的。”
苍叶原本以为云清只是在套信息,听见她这么说,愣住了。
“云小姐,你说的话是真的么?”
“我觉得没有必要骗你,你说呢?”
苍叶犹豫了会道:“她是我们盟主的私生女,从小见不得光,盟主夫人以为她早就死了,是我偷偷地将她养在身边的。”
“盟主的私生女?”
听到这,云清眯起眸子:“传闻你们盟主和盟主夫人情比金坚,怎么,只不过是个传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