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夏清欢给傅修谨打电话无人接,她直接携鉴定报告找上傅氏。八壹中文網
结婚三年,这还是她第二次来到傅氏。
第一次是她听说傅修谨工作起来废寝忘食,得了胃病,在带病坚持,特意煲汤送过来。
哪知最后换来对方的斥责,几乎当着全体员工的面,毫不留情地指责她不应该将家庭问题带到公司上,公私不分,耽误他工作。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来过。
如今再次踏上傅氏,物是人非。
一路上,员工对她指指点点,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夏清欢视而不见,神情坦荡。
在傅修谨办公室门前,她被助理拦下。
“傅总在忙,有事找我就好。”
助理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眼中却是鄙夷。
老板这个前妻向来拎不清,现在过来一定是为了死缠烂打。
夏清欢微一点头:“这么说,傅修谨就在办公室?”
助理鄙夷更甚:“对,不过傅总在忙,你不能进…等等,你,你要做什么?”
无视助理的阻拦,夏清欢绕过他径直推开办公室的门。
门内,林朵儿手臂环在傅修谨脖颈上,后者爱怜地揽着前者的腰,眼看两人就要吻上。
被人打断,傅修谨脸色瞬间冷淡,起身挡住林朵儿的身影,不等看清来人就语气冰冷道:
“什么事?”
林朵儿躲在傅修谨身后,手搭在他腰间,视线落在夏清欢身上,面露鄙夷,宣示主权。
助理吓得诚惶诚恐:“是…是夏女士她…”
视线移到傅修谨眼尾的红痣上,夏清欢只觉可笑,反问对方。
“把家庭问题带到公司上,公私不分,会耽误工作?傅总何时如此双标了?”
原来不是她做错事,一切只因她不是林朵儿,所以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傅修谨下意识避开她的目光,略带嫌弃。
“打电话我让助理去取就好,你过来做什么?”
“不过来,哪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将鉴定报告拍在傅修谨手上,夏清欢退后两步,“你要的东西,我们两清了,武馆尽快过户。”
走到门口,她脚步一顿:“相信傅总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对吧?”
想起夏清欢这两次耍的小手段,傅修谨表情不悦,沉声回:
“鉴定报告无误再说。”
背对傅修谨,夏清欢眼眶泛红,仍不甘示弱:“希望如此。”
说完,她挺直脊背,昂首阔步离开,一次头都没回。
目送夏清欢离开,助理识时务地找借口离开,转眼间,办公室只剩傅修谨两个人。
傅修谨看了眼手里的鉴定报告。
在看到其上所写‘膜确系完整’几个字样后,眸底溢出几分凉薄的讥讽。
他就知道,夏清欢说的什么和男人在一起,都是假的。
这么多年过去,这个女人还是老样子,惯会用这一套。
将报告顺手交给林朵儿,他整了整衣服。
“今晚有局,要晚点回,不用等我。”
捏紧手上的报告,林朵儿摸着半边脸,脸上的巴掌印已消,可那日的巴掌却还在心中隐隐作痛。
她眸光闪动:“我和你一起,好久没见那些老朋友们了。”
顺便也让他们看看,她不是横刀夺爱,夏清欢这个有名无实的前妻,才是第三者。
她要当着那些朋友的面,重重打在夏清欢脸上。
没了傅夫人的身份还不够,她要让夏清欢这辈子,再也爬不进他们圈子这个阶层,只能生活在社会最底层,被人踩在脚底!
两个孩子有保姆看,不需要林朵儿随时在身边,傅修谨没多想,应允下来。
两人到包厢时,其他人还没到。
林朵儿让傅修谨陪她一起去洗手间,对方答应后,她从包里拿出纸巾,将包留在座位上。
提包拉链大开,隐隐露出一张写着字的a4纸,其上有某医院字样。
他们刚走没多久,开门声响起,盛晏环顾四周,视线落在多出的那件女士提包上。
……
林朵儿回来时,包间内众人已到了。
她正要找机会让人发现鉴定报告,却发现,报告不见了!
不顾众人诧异的神色,她在包间翻了一圈,空无一物。
林朵儿脸色当即沉下来,一句话脱口而出。
“你们有人动我的包了?”
被这么质问,众人面上都不好看,看傅修谨的眼神也古怪起来。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非富即贵,怎么会动林朵儿一个包?
没想到傅修谨换了个女人,反倒更上不来台面了。
看在傅家的面子上,众人没发作。
有人关心地问:“很贵重吗?要不要查监控?”
林朵儿心动了,但她知道,为一张鉴定报告查监控,丢的是傅修谨的面子,她不能那么做。
还好她有后手。
“不是什么贵重物品,算了,”她叹气坐下,掏出手机靠近一旁的王丽,“你生日快到了,丢的是我为你亲手制作的生日礼物,这里还有照片,我找出来给你看看好了,礼物我再准备。”
打开相册,第一张照片,就是上书‘鉴定报告’的a4纸。
林朵儿目光闪了闪,手往后缩:“不对,不是这个…”
王丽眼前一亮,八卦之心骤起,抓住林朵儿的手,放大照片,惊呼一声。
“是夏清欢这两天,才从医院做的少女医疗鉴定报告?什么情况,她不是和傅总才离…”
说到这里,她猛然闭上嘴,看向傅修谨,后面的话硬生生憋回肚里。
在座的诸位都是聪明人,就算王丽后半句话没说出来,也能猜出她的意思,表情顿时玩味起来。
夏清欢和傅修谨结婚三年还是少女身,看来傅修谨对她果然如传闻中的那样,一点都不在乎。
王丽家世比不上在座的,不敢多说,可有人不在乎。
匡浪吊儿郎当开口:“夏清欢那脸,那身条,堪称尤物。你在家放着三年不用,真是暴殄天物。”
他向前倾了倾身体,对上傅修谨的眼:“反正你们婚都离了,不介意我接触吧?”
匡浪花名在外,比盛晏也不遑多让。
说的是接触,其实大家都知道,他是想玩儿夏清欢。
众人表情各异,傅修谨一如既往冷着脸,看不出神色。
半晌,他冷声道:“不介意。”
“什么不介意?”包厢门被推开,盛晏站在门口,神情淡淡,“抱歉,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