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欢震惊一脸:“你还不够?”
盛晏薄唇紧抿,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看着她。
夏清欢先败下阵:“先对戏,明天我还要演戏,你悠着点。”
盛晏微一点头,勾唇接过剧本:“继续。”
两人前前后后,把这两天要拍的戏份串了个遍,一遍遍过戏。
过着过着,夏清欢睡衣里就多了只手,四处游走,男人解开浴袍,滚烫的身体贴上来,咬着她耳朵。
“该收债了,欢欢。”
夏清欢高举剧本:“等我放好剧本,别扯坏了!”
等待许久的男人早已挺身将她压下,所有反对的话都被吞入腹中。
铃铃铃!
室内温度攀升到顶峰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夏清欢推了推盛晏:“出去,有电话。”
盛晏嘶了一声:“出不去,别那么紧张。”
铃声还在响,夏清欢根本动不了,拿不到手机。
盛晏把她的手机拿在手里,看了眼,动作一顿。
夏清欢难耐地往后退了退:“谁的电话?把手机给我。”
“未知号码,诈骗电话,挂了。”说完,手机被盛晏扔在头顶,她够不到的地方,再次开启征程。
不知为何,这次盛晏尤为卖力。
狂风暴雨,噼里啪啦雨点砸落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一声快过一声。
凉风拂过,夏清欢控制不住颤栗,紧咬被角,呜咽出声。
最后的刹那,她眼前一白,弓起身子,啊的一声宣泄于口。
世界陷入清净,只有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交叠在一起。
夏清欢动了动无力的手指,瞪了盛晏一眼:“以后能不能悠着点?”
盛晏抱起她:“不用你出力都能累成这样,怪我咯?”
担心摔下,夏清欢下意识缠住他的腰,推他胸口:“放我下来。”
盛晏看了眼床的位置,扬眉,唇角勾起一抹玩味:“你确定?”
夏清欢顺着看过去,这张床…是不适合再躺了。
她闭上眼装傻。
“也不那么确定…你想抱就抱,反正是你出力。”
盛晏就真的把她从主卧,一路抱到次卧,作势放下她。
“等等,”夏清欢制止,“你这里…有几张床?”
盛晏:“两张。”
这里的布局是三室一厅,但卧室只有两个,余下那间是书房。
夏清欢心有余悸:“这张床,留着睡觉用吧。”
盛晏应了声是,转身把她按在阳台落地窗上。
夜幕深沉,哪怕对面没楼房,不会有人看,夏清欢依旧忐忑不安。
双手扶着落地窗,她忍不住回头:“其实我晚上打地铺也可以。”
盛晏擒住她的唇,吐出模糊不清的几个字:“我不可以。”
落地窗上的手指,指尖发白,抓握又松开,循环反复,在窗上留下模糊的手掌印。
直到一双大手从背后袭来,紧紧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她仰起头,极致绽放。
第二天,夏清欢才看到通话记录。
什么未知诈骗电话,分明是傅俢谨的电话。
通话记录上显示,这通电话不仅没挂,还被接通了,足足一分钟,那边才挂断电话。
夏清欢一脸黑,把手机拍在盛晏面前。
“解释。”
盛晏装模作样拿起手机:“抱歉,看错了。”
夏清欢咬咬牙:“盛少该配眼镜了。”
盛晏还给她手机,呦了一声:“舍不得破坏在前夫心中的形象?”
夏清欢愤愤地剐了盛晏一眼:“我没你那么独特的癖好,喜欢对其他人直播这种事。”
在乎了那么久的人,确实很难彻底放下,但更不能回头,只能慢慢适应,向前走。
也不知傅俢谨怎么想的,听墙角还能听一分钟。
她此时更多的是羞赧,被人听到的羞赧。
“其他人?”不知想到什么,盛晏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大方承认,“这次是我的错。”
老板纡尊降贵哄员工,夏清欢顺梯子下:“以后注意。”
出门后,两个人很自然地分开。
望着盛晏的背影,夏清欢愣了会儿神,转身等公交。
她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不会那么不识趣,要求盛晏开车送她上班。
反正长久不了,在对方腻了她之前,她要先站稳脚跟。
不过,昨天林朵儿提到的一百万…
夏清欢眯起眼,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那时她还没决定找盛晏庇护,其他人更不可能。
会是她找人做的吗?
算了,就算是又如何?
顶多是对方担心她会让她丢脸。
公交车到了,夏清欢甩开杂念,大步离开。
剧组。
傅俢谨阴魂不散,堵在夏清欢必经之路上,阴沉着脸。
“昨晚你在哪里?”
夏清欢不愿与他纠缠:“个人私事,与傅总无关。”
傅俢谨脸色很黑,抓向她的手腕:“我都听到了。”
夏清欢闪身躲过,面对面直视傅俢谨,讥笑。
“是,昨晚我在男人的床上,你满意了?”
傅俢谨眼眸赤红,一拳打在旁边的树上:“你就这么不知羞耻?”
夏清欢:“听墙角听了一分钟的傅总你,就知羞耻了?”
“你!”傅俢谨被气得脸红,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听那么久,越听越愤怒,越听越烦躁,到最后甚至还…起了反应。
意识到这一点,他手忙脚乱挂断电话,一晚上没睡好,今天一早就来堵夏清欢。
夏清欢继续说:“我目前单身,傅总管不到我,再者说,难道傅总昨晚没在女人床上?”
傅俢谨目光闪了闪,恼羞成怒:“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这种话都能说出口!”
跟盛晏待久了,有些话夏清欢也比先前更能说得出口,她双臂环胸,靠在树上。
“男欢女爱,很正常的事,傅总为什么要把它想的那么龌龊?”
“要是真觉得龌龊,傅平和傅安两个怎么来的?想来傅总比我更清楚。”
傅俢谨彻底说不出话来。
夏清欢睨了他一眼,不再管他。
昨天夏清欢的表现,激起李全执拗的性子,越是差,他就越要把她调教成材。
今天武指的工作尚未展开,夏清欢就被推着化妆换装。
出来时,她看到不远处的傅俢谨,脚步顿了下,若无其事转向其他方向。
其实她和若水的经历何其相似。
只是若水成了男主的白月光,她却是蚊子血,是傅俢谨避之不及的污渍。
有那么一瞬,她仿佛在与若水对话,听她所思所想。
昨晚盛晏亲手教的情绪,很轻易就宣泄而出。
她站在质问的人群前,爱恨只在一转眼,那极致的爱只能藏匿于心,留给众人的只有冷漠。
“不错,是本圣女将他掳来的…如何,尔等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