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内只有一张床,江然与唐软软并排躺在一起。
夏清欢拍醒醉得较轻的江然:“盛晏找我,我得过去一趟,今晚可能回不来。”
“房锁是我新换的,安全性很高,你看好软软,晚上别出门。”
江然迷瞪了一路,洗澡后大脑稍微清醒,闻言大呼一声。
“什么?盛晏那个渣渣还好意思叫你过去,要不要脸啊?”
夏清欢抿了抿唇:“就当工作了。”
唐软软被吵醒,扑上来勾住夏清欢脖子,醉眼朦胧的,大着舌头,恶狠狠开口。
“什么工作大半夜让人过去加班?把你老板叫过来,我要,我要替你炒了他。”
“多放点葱花,去腥,爆炒!”
江然看热闹不嫌事大,附和道:“对,还有蒜和姜,大料八角小米辣。”
两人聊着聊着,聊到菜谱上面了,越聊越晕,越晕越兴奋。
最后江然大声总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唐软软唇瓣蠕动几下,没像往常一样,拿赵明轩当例子反驳江然。
夏清欢直觉不对,但醉酒状态下,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能再三叮嘱二人,留了张字条,放在最明显的地方,出门时又将二人锁在家里,这才放心离开。
永年小区。
夏清欢用盛晏给她的钥匙开门,在浴室门口,见到没穿衣服,身上还在滴水的盛晏。
对方蓄势待发,一把将夏清欢拥入怀中。
肌肤相贴,夏清欢忍不住轻颤。
盛晏身上凉得惊人,就像刚从凉水里出来似的,周身萦绕浓浓的酒气,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她摸摸他的头:“你发烧了?”
“没有。”
盛晏拿开她的手,俯身,薄唇急促地压下来。
即将贴到的那刻,夏清欢头一偏,躲开了。
盛晏动作顿了下。
下一秒,他眼尾泛红,喘着粗气,狠狠吻在她脖颈间,又吮又咬。
“还想着傅修谨,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嗯?”
夏清欢蹙眉,被迫承受他泄愤似的大开大合。
盛晏要得又凶又狠,她脚趾蜷缩在一起,紧紧夹在他腰间。
在颠簸的小舟上,她恍惚看到对方隐藏在凶狠下,满眼的爱意。
一下,又一下。
夏清欢脸色发白,推他胸口:“我疼。”
盛晏擒住她手腕,高举过头顶,眼尾朱砂痣红到妖冶,动作不仅不收,反倒更猛了。
“忍着。”
“傅修谨有哪里好,值得你这么爱他?”
“我要让你没精力想他,只有我才能带给你快乐。”
凝着男人满是回忆的眸子,夏清欢恍然。
盛晏问的不是她,而是林朵儿。
他在她身上发泄的,是得不到林朵儿的愤懑。
得不到林朵儿,就找到她,这个傅修谨的前妻来替补?
夏清欢觉得可笑。
于是她笑了,笑得满眼讥讽。
“比不得盛少,一晚上赶两个场,还能龙精虎猛。”
胸前的啃咬动作一顿,盛晏抬头,眼中竟有一抹笑。
“吃醋了?”
夏清欢没开口。
盛晏语调降低,动作也变得温柔:“没有赶场,只有你。”
男人这种时候的甜言蜜语,夏清欢当然不会傻乎乎去相信。
但她没有戳破,维持虚假的和谐。
盛晏再次俯身,欲要吻她。
夏清欢眸光微闪,借机翻身而上,躲过。
视野拔高,景色一览无余。
盛晏身材很好,标准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只是人鱼线旁,有一道巴掌长短的白色疤痕。
她轻轻抚动,好奇道:“这里怎么弄的?”
盛晏身上的酒气越来越浓,开口近乎呢喃。
“肾。”
夏清欢重重坐下,倒吸一口凉气,顾不上其他,盯着那道疤。
“你做过肾部手术?”
这狗男人,不会是用肾过度,得了什么肾病,不得不换肾吧?
肾都出问题了,那其他地方…
盛晏眼睛猛然睁开,清醒得像没喝过酒,坐起身,掐着夏清欢的腰,一次次下落。
他咬着夏清欢耳朵,痞笑。
“欢欢在质疑我的能力?你觉得我的肾,有问题?”
夏清欢腾不出精力思考,只能在颠簸中,一次次攀上顶峰。
不同于以往,这次盛晏就跟有瘾似的,不顾她的求饶,奋战一整晚,很多时候控制不住力道,让她得到生来死去的体验。
天光大亮,对方仍未停歇。
盛晏的手机在她眼前不远处,亮起屏幕,两条弹框接连显现。
匡浪:【看到我昨晚给你发的照片了吗?】
【深夜相聚,夏清欢和傅修谨不会复合吧?】
昨晚她上傅修谨的车,被匡浪看到了?
来不及多想,体内力道加剧,男人声音低沉。
“还有心走思?”
新一轮的征程,再次开启。
最后的最后,夏清欢为了剧组的戏,不顾盛晏的阻扰,迈开抖动的双腿离开。
离开前,狗男人还盯着她的腿,倚在床头,眉开眼笑。
“欢欢,肾还好吗?”
夏清欢没回头,咬牙切齿:“肾好,甚好!”
砰!
她大力关住门,挡住里面男人的笑声。
路上她给江然打过电话,得知二人无碍后放下心。
一路来到剧组,化妆师看到她吓了一跳。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脸色这么差!”
夏清欢眨眨酸胀的眼:“我大晚上不睡觉,闲着没事扮鬼去了。”
化妆师只当她开玩笑,边给她敷面膜紧急补救,边配合地问:
“扮鬼都做些什么?”
夏清欢叹气,指着她略显沙哑的嗓子。
“什么也没干,光顾着鬼哭狼嚎了。”
“感冒了?”化妆师看了两眼,拿出盒润喉糖,“嗓子不舒服就吃一颗。”
夏清欢接在手上,没吃:“谢谢。”
自从上次与张方吃饭险些着了道,面对不熟的人,她很少乱吃东西。
开拍前,温行知举着手机,找到夏清欢与李导。
“林朵儿又有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