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俢谨深深看了她一眼:“这么咄咄逼人有意义吗?傅妍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哪怕你真的告赢了,或许也只是民事赔偿。”
夏清欢目光很冷:“请你在你亲人受到伤害后,再来和我说这种话。”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两人不欢而散。
晚上,夏清欢被嗡嗡震动声吵醒,拿起手机一看,凌晨两点。
盛晏,在锲而不舍给她打电话。
最上面还有几条未读消息。
【下来】
夏清欢早和他说过结束,自认二人已经没关系了,不必再听他的话。
她睡眼朦胧,把手机调成静音,往枕头边一扣,再次陷入睡眠。
睡得迷迷糊糊,她依稀听到细细碎碎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叩叩!
叩叩!
她蓦地睁开眼。
有人在敲门!
黑夜中,她身形矫健似猫,无声无息,一个箭步窜到门口。
门的小窗户,一张阴沉的脸印在上面。
夏清欢骤然看到,惊得她险些叫出声。
还好,透过走廊的灯,她很快看到对方眼尾的朱砂痣。
是盛晏。
她打开一个门缝,压着嗓子:“你过来干什么?”
盛晏目光很冷,向病房扫了一圈,在注意到病房内多出的两个地铺后,脸色才好了一丝。
“出来。”
夏清欢没有要动的意思:“我们已经结束了,好聚好散。”
盛晏猛的推开门,夏清欢担心吵醒众人,不敢大动作反抗,被对方已抓住,抵在门框上。
两个人距离很近,呼吸可闻。
男人身上特有的雪松气息萦绕在她鼻尖,清冽淡雅,随着呼吸,渗入她每个毛孔。
耳垂被温凉的指尖捏在手中把玩,炙热的呼吸扫过,染红了她的耳尖。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熟悉了盛晏的身体,对方稍加挑弄,就让她情动。
她咬了咬舌尖。
“盛少,请你自重。”
“自重?你告诉我要如何自重?这样吗?”
话音刚落,盛晏大手捏住她后脖颈,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耳鬓厮磨。
尖利的牙齿,不轻不重咬在上面。
夏清欢双手抵在胸前,意图推开他。
盛晏嗓音低哑:“你想吵醒大家,让所有人都看着我们这样,嗯?”
“反正我不介意,欢欢你呢?”
她介意。
夏清欢闭上眼,任由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夜色笼罩,病房内睡着三个人,走廊随时可能有查房巡视的护士经过。
而盛晏的手已经逐渐向下,她被迫在他手上绽放。
她气到浑身发颤,又控制不住身体反应:“你到底要做什么?”
盛晏声音愈发暗哑:“要你。”
就在这时,走廊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响。
啪!
这里还有其他人?
夏清欢彻底僵住,紧张到身体绷直,不受控制地再次颤栗。
她咬紧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
盛晏却轻笑道:“咬这么紧,怕被人发现?”
夏清欢捂住他的嘴:“别说话。”
盛晏没再说话,可他手上动作依旧未停。
寂静漆黑的环境下,视觉被封印,其他五感却被无限放大。
一秒,两秒…
在极致的紧张与愉悦中,夏清欢咬上盛晏肩头,牙齿深深陷入布料。
许久,外面不见其他声音。
夏清欢像一条脱离水面的鱼,大口呼吸。
盛晏扛起她向外走。
夏清欢被迫头朝下,不停拍他的背:“放下我!”
盛晏真的停了下来:“你还想继续在这里?”
在这里僵持不是办法,想起先前的声音,夏清欢面颊泛起热度,投鼠忌器。
“你放我下来,我跟你走。”
一路走来,夏清欢很注意观察周围,没有发现其他人,只在当时传出声音的地方,看到外面树枝被风吹拂,拍打窗户,发出啪啪的声音。
她松了口气,下楼,上了盛晏的车。
盛晏一脚油门,带她扬长而去。
路上,夏清欢总是担心单手开车的盛晏,会把车开沟里。
好在没有,车在一处海滩停下。
盛晏解开安全带,欺身压下来。
夏清欢再无顾虑,抬手还击。
两个人在狭小的车内你来我往,打了起来。
盛晏右臂打着石膏,只有左手能回击。
车内温度升高,两人气喘吁吁。
盛晏忽然开口:“看到关于田悦的消息了?”
夏清欢动作一顿,回护住自己:“你威胁我?”
同样是分手,盛晏要用对付田悦的方式,对付她?
她现在的资源,都没有借助盛晏,可想要毁掉她的资源并不难。
思绪万千中,盛晏深深看了她一眼:“放心,我不会这样对你。”
夏清欢默然。
他承认田悦发生的那些事,都是他做的。
接着,盛晏说:“我已经知道她接电话时,对你说的话。”
“你要和我分开,是因为她?”
是也不是。
以盛晏的浪子本性,就算没有田悦,也会有王悦,李悦。
她只是想通了,不想当小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奶奶的脑溢血。
她胆怯了。
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看着盛晏泛红的眼尾,默默放下座椅,面无表情躺倒。
“是要做吗?来吧。”
盛晏不肯放手,无非就是为了那点事,睡腻了也就烦了。
片刻寂静后。
盛晏重重压在她身上,发泄似的吻在她唇瓣啃咬。
夏清欢不甘示弱,以啃咬回应。
不一会儿,嘴里就多出一丝血腥味,也不知是谁被咬破了。
她唇瓣麻木钝痛,任由盛晏在她身上动作,直到锁骨之下传来刺痛。
“盛晏,你属狗的吗?”
盛晏抬头,月光下唇角一缕血迹清晰可见,眸底泛着凶狠的光芒,像一只小狼崽子。
他舔了舔唇边血:“给你烙个章,欢欢,你是我的。”
夏清欢被他眼底的狠震慑,偏过头,故作冷淡。
“快点,我还要赶回去。”
盛晏却为她整理衣服,调整座椅:“送你回去。”
不做了?
大晚上把她叫出来,只咬了她几口,什么都没做就要回去,不像盛晏的风格。
瞥了眼盛晏被咬破红肿的唇瓣,她下意识摸向她的,竟意外地没破。
夏清欢心情复杂,没有问其他,任由盛晏带她回医院。
下车时,身后传来一句话。
“不喜欢可以不做,我不会勉强你。”
夏清欢脚步顿了顿,砰的一声关上门,大步离开。
病房内依旧静悄悄,看起来没被其他人发现。
夏清欢重新躺回地铺,在黑暗中瞪大眼,无心睡眠,一个身影却压了上来。
“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