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突然大嚎一声。
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她跑到程素华面前，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奶奶你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
“笙丫头你这是怎么了？”程素华吓了一跳，蹙眉疑惑。
“奶奶，呜呜呜……我没脸活了，呜呜呜……”
南笙紧紧抱住老太太的大腿，哭得梨花带雨，悲愤欲绝。
听了她的话，又看到她头发乱了衣服破了的可怜模样……
大家都是看过电视的。
秒懂。
“是阿柏欺负你了？！”
程素华震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哇……”南笙哭得更大声了。
程素华的脸，瞬时一片铁青。
傅文柏是个什么德行，所有人都一清二楚。
这种有违人伦道德的事，他背地里没少做！
所以南笙的控诉，基本不可能有假。
“你别胡说！什么阿柏欺负你了，你敢诬陷我儿子我饶不了你！”
看到老太太黑了脸，见势不妙的荣书兰试图先发制人，冲着南笙就恶狠狠地怒喝道。
“你饶不了谁？！我还没死呢！！”
程素华朝着二儿媳狠狠一眼瞪过去。
荣书兰噤声。
敢怒不敢言。
“小满你说！”程素华凌厉的目光射向小满。
小满在花房做事，刚才又一直扶着南笙，所以很明显小满就是目击证人。
突然被点名，小满吓得一颤，紧张害怕得舌头都捋不直了，“回，回老夫人……是，是……”
她饱含怯意的目光飘向傅文柏。
傅文柏目露凶光，“你敢乱说试试——啊！”
埕亮的皮鞋再次踩在他的手上，又是狠狠一碾。
傅文柏痛得差点尿失禁。
“傅行止！”傅永康大怒。
作势要上前去帮儿子，却被老太太拐杖一指，“你敢动一下试试！！”
傅永康脸色铁青，只能把脚收回来。
“别怕，照实说。”程素华再次看向小满。
有老太太撑腰，小满胆子壮了些，“是柏少爷欺负了二少奶奶……”
小姑娘看起来瓜怂瓜怂的，但咬字清晰圆润，态度坦荡坚定。
罪证确凿，无从抵赖！
“奶奶！我不活了，我没脸活了，呜呜呜……”南笙适时悲痛哭喊。
“别说傻话！”程素华轻斥，连忙将她扶起来，心疼地宽慰道：“先起来，奶奶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呜呜呜，谢谢奶奶，呜呜……”南笙哭得稀里哗啦，又委屈又感动。
“过来扶着你太太！”程素华对傅行止发出命令。
傅行止提起脚。
傅文柏连忙收回自己骨头都快被碾碎了的手，痛得涕泪纵横。
走向南笙时，傅行止顺手捡起地上的外套。
南笙哭着扑进他怀里，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可怜。
傅行止心脏微微一抽，阴沉着脸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遮住她身上的狼狈。
南笙将小脸埋在男人的胸前，哭得凄楚可怜又伤心欲绝，双肩不停颤动。
傅行止剑眉微蹙。
他有洁癖。
想到她眼泪鼻涕会糊他一胸口，他就浑身难受。
他伸手去摸她的脸，想要帮她擦掉泪水别糊在他身上。
哪知却一手干燥，无泪，也无涕。
他甚至还摸到她上翘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