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傅行止拧眉。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他都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爱江如宓吗？”
她重复问道，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温度的目光犀利得仿佛能看透人心。
他微微一怔，原来自己没听错……
但她好好的为什么问这个？
心里莫名一慌，他躲开她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不做正面回答，“她救过我——”
“你爱她吗？！”南笙勃然喝问，气势汹汹咄咄逼人。
不给他一丝一毫逃避的机会。
他眉头紧锁，“南笙——”
“我问你，你！爱！她！吗？！”
她咬着牙槽一字一顿，整个人冷如三九寒冰。
傅行止默了。
他不屑撒谎。
但又无法亲口承认。
唯有沉默。
偌大的客厅，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空气凝固。
南笙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一点一点地沉入谷底。
他此刻的沉默，无疑就是默认了。
他爱江如宓！
他的心里，一直住着别的女人！！
哈……
哈哈哈哈哈哈……
南笙想笑。
笑自己真是蠢出天际。
可心太痛了，她笑不出来。
她双目通红，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所以你不爱薛瑶不爱我，只因你的心里一直藏着个江如宓啊！”
“你这是怎么了？谁跟你说什么了吗？”
男人眉头都快皱成了死结，暗忖薛瑶已经被他“封”了嘴，不可能向她告状啊。
那她是从哪儿知道这些事的呢？
傅行止转头看向一旁的保镖，“太太见过什么人？”
“一个——”
“下去！”
保镖刚开口，就被南笙厉声喝止了。
傅行止用眼神示意保镖继续说。
“下去！！”南笙勃然大吼，脸色泛白。
“下去下去。”见她情绪如此激动，唯恐她又动了胎气，他只得挥手让保镖离开，无奈又担忧地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乖，你先别生气——”
“傅行止，你跟我在一起是为了报复萧淮然吗？”
她笑看着他，只是笑意丝毫未进眼里。
“……”他噎住。
“你是为了给江如宓报仇，对吗？”她笑意加深，苦涩又凄凉。
傅行止闻言，心中大震。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失声道：“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重要吗？”她红着眼笑，双手捧着腹部。
好痛……
心和腹部，都像是正被一把无形的刀狠狠切割，痛得她额头渗汗。
见她脸如白纸，他有些担忧，“你冷静点——”
“你把她的死，归咎在我和萧淮然的身上，所以你是蓄意接近我，是为了报复萧淮然和我，是吗？”
“……”
“你觉得是萧淮然抢走了你心爱的人，所以你要以牙还牙，也抢走他爱的人，对吗？”
“……”
面对她的咄咄逼问，他心口微涩，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的确是奔着报复去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向他求救，他却把她误认为是那种女人。
毫不怜香惜玉地直接把她丢出房间，正要关门之际，听到“萧淮然”三个字从她嘴里吼了出来。
他定睛一看，认出了她，于是改变了主意。
把她狠狠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