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瑶的笑,阴冷得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让人不寒而栗。
作为一个母亲,南笙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取儿子的命。
“你把孩子交给阿止,我任你处置!”她红着双眼,急切地说道。
“呵~”薛瑶阴森冷笑。
“阿笙,我们走吧!”傅行止却突然拉起南笙就要走。
“傅行止?”南笙瞠大双眼不可置信,疑惑又恐慌。
走?
他们是来救儿子的啊!
儿子还没救到怎么可以走呢?
“孩子根本就不在她的手里!”傅行止冷嗤,故意激将。
薛瑶瞬间上当,咬着牙槽面目狰狞地叫道:“小贱种在我手里!”
“如果在你手里,你怎么不敢给我们看?分明就不——”
咔!
傅行止话音未落,突然听见一声轻响。
同时,屋内房梁上缓缓降下一个孩子和一个编织篮。
孩子是江梓睿。
编织篮里是傅禹珩。
江梓睿被很粗的绳子五花大绑地捆着,跟个小粽子一般吊在半空中。
编织篮亦然。
而绳子的末端,在薛瑶的手里攥着。
也就是说只要她一松手,两个孩子就会高空坠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房梁不够高,摔下来不能百分百没命。
对于这点,薛瑶很不满意。
所以她又在两个孩子的下面堆满了易燃的干柴。
且浇上了汽油。
“爹地……”
看到傅行止,江梓睿发出微弱的呼喊。
江梓睿被这样吊着几个小时了,小小的身躯被勒得剧痛无比,已在昏迷的边缘。
“睿睿?”傅行止惊呼。
南笙也震惊极了。
“爹地救我,呜呜呜……睿睿好疼,快救救睿睿,爹地,呜呜呜……”江梓睿奄奄一息,小脸煞白,哭得好不可怜。
“阿止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薛瑶笑眯眯地看着傅行止和南笙,神经质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薛瑶你疯了吗?你抓睿睿做什么?你可是他的小姨!”
傅行止勃然怒吼,目光狠厉似剑地射在薛瑶的脸上。
如果目光能杀人,薛瑶此刻已经被碎尸万段了。
“小姨?哈哈哈哈哈……”薛瑶笑了,笑得张狂又轻蔑,极尽厌恶地瞥了江梓睿一眼,不屑地冷嗤道:“像他这种来历不明的小野种,也配叫我小姨?”
“他只是个孩子,跟你没有任何恩怨,也对你起不到丝毫威胁,你抓他来做什么?江如宓生前对你那么好,你现在这样伤害她的儿子,你对得起你表姐的在天之灵吗?!”
傅行止面如玄铁,咬着牙槽厉声谴责。
“阿止哥你别这么凶啊,我抓他来,自然是有用处的呀~”薛瑶笑得越发妖娆,像极了出门忘吃药的神经病。
“……”傅行止狠狠拧眉,心里泛起一丝不好的预兆。
果然!
“因为我想知道,在阿止哥你的心里,到底是我表姐的儿子更重要呢,还是南笙的儿子更重要!”薛瑶阴测测地冷笑道。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她缓缓停顿,笑容瞬间隐退,眼底泛起一抹阴毒的寒光,“这两个孩子你只能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