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宋桃这个雨花村第二美人,就不得不提起苏月禾这个第一美人。
一个嫁给了员外当小妾,另一个却在被退亲后一直没动静,还是有不少人好奇。
不过,苏月禾对于她们的疑惑,只说没找到合适的。
至于有人故意来挑衅问她是不是还在等着宋志回心转意,苏豆蔻当场就笑了。
苏月禾脾气好,不代表苏豆蔻的脾气也好,她更直接的说:“宋志他也配吗?再怎么样也只是个酸秀才,连举人都考不上,被上一家给抛弃才回来,如今闲在家里让爹娘养着,我姐眼睛瞎了都不会看上他。你们要是哪个喜欢就过去问问呗,说不定他一高兴就全收了,然后待在家里帮他洗衣做饭带孩子。”
“豆蔻……”苏月禾无奈的看着她。
苏豆蔻哼了一声,她才不吃亏,更不会忍气吞声。
那人抿了抿唇说:“宋志好歹是个秀才,你姐高贵,怎么现在还嫁不出去?一个被退亲的姑娘,也不知做了哪些不检点的事才会被退亲……”
这话她一说完,杨巧和苏欣都看了过去,笑着想打圆场的柳桃花也有点笑不出来了。
苏欣刚要开口就被杨巧给拦下了,苏豆蔻微勾着唇角说:“哟,这还没过门就护上了,我姐退婚是因为宋志不要脸,勾搭上了别人,这是全村的人都知道的事,你不是雨花村的吧?”
“我……”
“看样子不是了,我们村可没有这种不要脸的姑娘。你自己恨嫁别把其他人也想成这样行吗?我姐那是不想嫁,你是没人要,自己掂量一下吧,那么喜欢宋志,你也别在这待着了,我给你指一条路,你呐,直接去找宋志吧,如今花好月圆,你俩要是在一起了,也好过宋志再来纠缠我姐,快点去吧。”
那姑娘被苏豆蔻说的脸通红,又羞又怒:“你说什么呢!”
苏豆蔻悠悠道:“难道不是吗?我看你酸的跟个柠檬精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宋志已经是你的男人了,否则你哪里有立场说我姐退亲的事?”
其他人也看着那姑娘,就是没人帮她说话。
一个未嫁姑娘,在外面护着一个跟自己没半点关系的男子,确实不合礼数。
“我不过是……”
“是喜欢他啊?喜欢就大声说出来啊。”苏豆蔻后半句还故意提高了声音。
原先对她有些好感的人默了,这姑娘长得是不错,可谁愿意娶一个念着其他男人的姑娘?
至于那姑娘哭着离开,苏豆蔻表示跟自己无关,她只是说了些实话罢了。
后面也没什么好玩的事,苏豆蔻全程逗小孩玩,再看看她们绣花,反正她不会,凑个热闹而已。
回去后,苏豆蔻洗漱完把珠子串好,躺在床上看着那些挂着的长珠串,伸手撩拨了几下,那些珠子互相碰撞,还挺好看的。
八月十五之前,褚云暄真的能回来吗?现在的他在做什么呢?
苏豆蔻不确定也不知道,只能先睡觉。
一觉睡醒,一天又过去了。
不过,苏豆蔻不知道的是她晚上说完那些话后,一个关于苏月禾要嫁就嫁举人老爷的流言就传开了。
但苏月禾表示无所谓,门槛高一些,那些人也不会再惦记着她。
这么过了大半个月,苏豆蔻没有等到褚云暄的信,倒是等来了边关大胜的消息。
只是那消息还是食客带来的,听说这已经是二十多天前的事了,如今那队伍都回了云城,而且是走的水路。
原本心如止水的苏豆蔻彻底懵了,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
“边关大胜……那公子已经回云城了?”平儿开心道:“苏姑娘,不如我们去云城了吧?”
“啊?”
现在苏豆蔻满脑子都是他回来了,为什么不让人送封信过来?这对褚云暄来说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除非他忘了,或者是出了什么意外。
不管是哪种情况,她都觉得很难受,且已经脑补了无数虐文套路。
所以冷不丁听平儿这么一说,苏豆蔻还没反应过来。
平儿总觉得苏豆蔻不太对劲,“你没事吧?不舒服么?”
说着,平儿皱着眉伸手碰了下她的额头。
苏豆蔻躲开说:“我没事,就是……”
“嗯?”
“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你家公子这么久没给我写信,是因为他失忆了?”
平儿:“……我还是请何大夫来给你看看脑子吧。”
苏豆蔻啧了一声,“我跟你说正经的。他失忆了,然后被一个美貌女子救了,之后他俩在一起,我成小三,拿着婚书变成恶毒女配。”
想想都好惨啊……
平儿嘴角一抽,顺便翻了个白眼,“苏姑娘!你这成天在想些什么啊?打完仗哪有那么简单?公子从边关赶回到云城,要接受封赏,还有好多人盯着,怎么着都得三四天才能抽身出来。若是盯的紧,公子还想回来娶你的话,得去公子姨母那说清楚才行,到时候又要好些时日,我看还不如你过去更简单。”
“那他都没让人送信过来,我过去是不是有点犯贱啊?”
苏豆蔻无比惆怅,也有点讨厌这样犹豫不定的自己。
平儿戳了她一指头,“苏姑娘,你想太多了吧?公子连玉佩都给你了,拿着这玉佩可以做好多事情的。到了大门,把玉佩拿出来,那些人都不敢拦,怕什么?”
话是这么说,苏豆蔻还是很纠结。
一连两天都是这样心不在焉,看得杨巧心里也不是滋味。
“豆蔻啊,不如我们陪你一起去云城?”
“嗯?”
苏豆蔻回过神,看着自己还没装饭的碗,尴尬的起身去舀饭,“娘,我没事,云城太远了,再等等吧,这还没到中秋节呢。”
杨巧浅笑道:“现在过去,到云城正好跟云轩一起过节,不是挺好的么?”
“可是……”
“我也有好久没回去看看了,就当是陪我一起回去看看。”杨巧说着握住了她的手。
苏豆蔻沉默了一会,忽而笑说:“那就去吧。”
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不能以鸵鸟的心态等着,是好是坏总要有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