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闻听此言,吓得浑身哆嗦,偷偷看着楚才,寻求保护。八一?中??文网?w?w?w?.封雪惧怕富和尚施暴,也是躲在寒冰身后。
楚才却不想寒冰那般护着封雪,江心月看向楚才之时,楚才目光躲闪,似有畏惧富和尚之意。
众人踌躇之间,天色昏暗,瓢泼大雨,漫天而来。
一干人齐齐进了山洞,只是除了那富和尚,其他个个严防死守,小心防备。富和尚进了山洞,将方尊等人充饥的山果拿来就吃,也不询问,一连吃了好几个,道:“这果子能淡出个鸟来,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方尊摸不透富和尚的心思,但见他此时也不难,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晚上歇息之时,众人商议,江心月和封雪去另一间山洞。寒冰却不同意,担心众人使诈害了封雪,不放心夫人与江心月同去。相持不下,最后还是封雪道:“我与这江妹子同处一室,想必没什么大碍,夫君你可放心。”
封雪说罢,伸手将江心月的手臂握在手中,笑着看着夫君。
寒冰这才现,原来是夫人向自己暗示,那江心月修为比封雪要低很多,同她在一起,至少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寒冰这才允诺,让夫人和江心月去了隔壁山洞。
其余五人都各自在山洞席地而坐。
古大名和方尊本就同住,没有道理离开。昨夜楚才本是单住在山洞,但此时富和尚来了,心生畏惧,也不敢一个人去独处。寒冰更是如此,一个人盘腿而坐,背朝着墙壁,生怕人又偷袭他。
富和尚左右无趣,便道:“我看隔壁还有一处山洞,你们挤一挤,老衲便自己去睡一间山洞。”
话音未落,寒冰先跳起来阻拦。此刻封雪与江心月本就在另一处山洞,放了富和尚出去,说不定晚上会生出什么事端来。楚才心里也有挂念关心月,见寒冰阻拦,顺势也跳了出来。
不过他畏惧富和尚,并没有像寒冰那般坚决,只是拦在门口大讲道理,似是在规劝富和尚不要出去。
古大名却不管众人怎么推脱,宽厚的身躯站在门口,冷目对望着富和尚,道:“你今日在山洞住上一宿,但万不允许你出了山洞去祸害我同门师妹和寒庄主的夫人。我知道你修为精悍,我虽不济,但你若要造次,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方尊对封雪和关心月二人都无感情,本来也都无所谓。但古大名这般大义凛然,心里念到:不管他什么关心月和封雪,她们都有自己的男人保护,但这个臭和尚若要对我师哥动手,我拼死也要和他战上几个回合。
富和尚审时度势,看了眼前四人,暗想,一对一这些小辈都不是敌手,倘若他们狗急跳墙,一起来和我战,虽不至于落败,却也沾不得便宜,何况隔壁山洞还有两个女子。那姓江的女人下盘不稳,阴气涣散,好像及其虚弱,可那姓封的娘们儿,却也是个硬手。
权衡再三,富和尚闭目养神,再不提要单独去住。
雨越下越大,似有山水鱼贯而下,好在山洞地势较高,雨水一时也进不来。古大名看着山水,喜上眉梢,道:“这般下个一两日,雨水湿透到了地下,那穿山甲便不难寻找了。”
富和尚也跟着问:“你们也是来寻穿山甲的?”
古大名振振有词,道:“这是我须弥山,我们来寻药有何不可?”
“可以,可以!”富和尚拍着肚皮,笑着说:“看来那个方子在江湖已经流传甚广了。”
“什么方子?”楚才本是华子术门下弟子,平日钻研药方医理,此前听富和尚说过药方一事,当时不便问,现在众人都困在山洞中,也没有了当时的尴尬局面,提起方子当真十分警觉。
“便是那寒冰夫妇花了几个元宝抄来的方子,据说能迅提升真气的修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富和尚说道:“那****刚在城中喝了一壶好久,正要去寻个青楼快活一番,却看见封雪那个小美人儿,当真是肤白臀圆,一看就是好货。”
说道此处,富和尚不忘哈哈大笑两声。
寒冰在旁气的脸色青,却没有什么办法,只能闭着双目,就当充耳不闻。
富和尚也不搭理寒冰,接着说:“我看那美人儿扭着屁股,模样甚是惹人喜爱,便跟在了后面,当然,还有这个脓包。”富和尚说罢指了指寒冰。
“当晚他们二人就住下了。”富和尚说道:“我才听他二人,原来是什么旁宗狗屁伉俪山庄的庄主。这旁宗的修习真是稀松啊,我跟了他们几日,都不察觉。”
“当晚我在隔壁,就听他们说,花了众多银两买了这个药方,但现在却唯独少一味百年穿山甲。听说只有须弥山有此灵药,二人便一路过来,商议如何夺过你们须弥山的众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一个。”富和尚笑着说。
“谁知道这个脓包!”富和尚说着便指着寒冰,哈哈大笑说:“这个脓包晚上不老实,说完了正经事,当晚就把我那小美人折腾的香汗淋淋,咿呀乱叫,老衲在隔壁听的心痒痒,实在难受啊。”
“你……无耻!”寒冰正当壮年,与那封雪感情交好,自然少不得做那夫妻之事,不曾想被富和尚听了去。
“不妨事!不妨事!”富和尚此时看起来竟然慈眉善目,刚才的那股色相、凶相全然不见了。
富和尚看着寒冰,失声笑道:“老衲就喜欢搞破鞋,我听那封雪被你调教的很听话,很合老衲胃口。”
寒冰现在当真要气的晕过去了,但自己身手不济,实在不是富和尚的对手,气的张嘴结舌,脸色紫。
“你这秃驴,当众羞辱别人,你可真是光明磊落啊!”方尊看不过眼,质问富和尚。
富和尚此时对方尊也极为和善,见他出言质问,也不回答,却似笑眯眯地说:“小兄弟,你若是寻到那穿山甲,老衲便给你一千两纹银可好?”
富和尚出家之前便是巨贾富商,出家之后成天酒肉女色,是以他的法号玄悲倒是无人记得,人人都称他富和尚。他脖子里那一串佛珠便价值连城,每一颗佛珠都是白玉雕刻,当真也值不少价钱。
方尊在杀人小镇青楼跑堂时候,才拿些散碎银子,现在这富和尚出手就是一千两。但眼下可什么都不能答应,穿山甲时须弥山的药材,而这富和尚俨然为富不仁,说不定要拿了穿山甲去引诱那封雪上钩。
便是一座金山也不能要,方尊回应道:“你这便滚远,老子给你一些银子可好?”
“哈哈!”富和尚狂笑三声,见方尊口出狂言也不恼怒。这富和尚本来就放荡不羁,平生最是痛恨畏手畏脚,口腹蜜剑,繁文缛节颇多的人。故而出家之后照样我行我素,酒色财气,全都不戒。
“我看这一众人人等,唯有你有些骨气。”富和尚环视众人一眼,眼神扫过楚才之时,脸上露出鄙夷之色,看过寒冰时,面色中也是流露出轻蔑的眼神。唯有看那古大名之时,神色自然,看到方尊之时,那神色却又是多了几分赞许。
方尊心里纠结,不知道被这恶名在外的富和尚赞许,是好事还是坏事。
富和尚便道:“我出家之前,本已家财万贯,但早就过腻了肉林酒池的生活,出家之前做珠宝玉器买卖,少不得要给官家摇尾乞怜。老衲实在过够了那种生活,这便出家了。”
“出家之后,怎料有三个放不下。一是放不下那酒肉之美,二是放不下我的万贯家财,这三嘛……嘿嘿,就是还有众多妇人等我去消受。”富和尚道:“在家修行,出家也是修行。老衲着实喜欢放荡不羁的英雄,这个小兄弟到还有几分男人样子。”
许是方尊之前顶撞了几句富和尚,维护了须弥山的尊严。这楚才却见风使舵,本想巴结富和尚,没想到反而遭到了鄙视。方尊无意一举,竟然让富和尚动容。
楚才脸色像猪肝似得尴尬,自己是同门师兄,却被这富和尚羞辱地体无完肤。
“方才你说起那药方……”楚才想要叉开话题,也是十分挂念那张药方的来历。
“怎么你也对那张药方感兴趣?”富和尚此时兴起,敞开了和众人闲聊道:“听说那是《华佗济世十三篇》中的一张方子!”
“啊?”楚才听闻,惊呼大叫,那《华佗济世十三篇》是稀世医书,这世间仅存一本,就在包不死手里,只是包不死平日交给华子术研习而已。
其中药方又怎么会泄露?
之前古大名、方尊和楚才虽然听说寒冰、封雪夫妇因药方而来,却不知那药方究竟是和来历。现在富和尚说那药方来自《华佗济世十三篇》,此话一出,不仅仅是楚才,就连古大名和方尊也是一惊。
那寒冰坐在一旁,缓缓点头,自是肯定那富和尚说的不假,药方自是来自《华佗济世十三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