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格外好骗,听完,突然恍然大悟的笑道。
“诶,对哈。”
“等一会儿玩的时候,应该就不冷了。”
“改明儿,得寻着厚些的衣物穿了,不然染了风寒,娘亲他们又得絮叨了……”
……
狩猎场外,随处可见的树林。
几个小姑娘显然是早有准备,带着神念转来转去,直接转到一处山水涧。
刚到地方,几个小姑娘就一脸开心的拉着她跑到泉水边,只见她们探了探水温,催促的邀请道。
“此处泉水,虽是靠山,却是温的,咱们下去抓鱼吧!”
最先说话的几个人纷纷开始俯身去脱鞋挽起裤子。
盛情难却,尉丞小姐纠结了两秒,转眼瞧了眼泉水的清澈,终于也开始行动。
此处泉水确实有不少鱼,只不过都很灵活,终于有人抓住,也都被一个鲤鱼打挺给挣脱了。
或许是玩的兴奋了,见鱼抓不住,几个人开始互相捣乱,然而在秋季这个善变的季节,她们还没玩多久,就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淋个正着,一时间,他们也不顾的水里的鱼纷纷跑到岸上穿鞋鞋就跑去大树边躲雨。
只见一个女子突然激动的喊道。
“我看到一处山洞!咱们去避避雨。”
说着,几个人纷纷不顾形象的跟着跑出去,当跑到山洞时,已经有不少人半身都湿透了。
一个个被淋的头发凌乱湿透的小姑娘,面面相觑间,突然笑了起来。
她们向来是家里说一不二的主儿,何曾遇到过这般情况,但看着和自己一同境地的小伙伴,心里竟没有一丝郁闷,反而用着手帕给同伴擦着发尖的水渍,看起来其乐融融。
就连向来性情清冷的尉丞小姐都被她们感染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此时外头的雨越来越大,几个小姑娘也不惊慌,反而跑到洞口用手摸了一块泥巴往自己娇花一般的脸上抹了起来……
看到这里,尉丞小姐终于维持不住脸上的淡定,顺势躲过身侧人想要帮她抹的小姑娘,声音清冷而别扭。
“我…我不要抹。”
闻言,周围的小姐妹抹的像个小花猫似的小脸扭过来,笑的滑稽又无奈。
“咱们偷偷跑出来,晚会儿肯定有人会寻过来,如果我们不装的可怜点,铁定是要被怪罪的……”
清冷的尉丞小姐瞥了眼她们手里的污浊泥巴,脸上的拒绝更深了。
“无碍。”
几个小姑娘见她不愿意也不勉强,反而把目光落到她沾了泥水的裙摆处,突然眼睛一亮。
“既然脸上不可以,那其他地方应该可以吧?”
顺着她们的目光往下一看,尉丞小姐瞬间浑身僵硬……
……
大雨滂沱的树林里,突然传来几道急促的检查脚步声,不过一刻,便有几道身影跑到神念他们躲雨的山洞外。
只见几位小姐皆是发丝凌乱满身泥痕的闭着眼,还有人似乎因为太冷了,不停的瑟瑟发抖,一片绯红爬上脖颈,显然是染了风寒。
是的,几位小姑娘都高估了自己的体质,还没等到救兵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怕她们风寒加重,前来寻人的侍卫赶忙把厚披风把几位小姐紧紧裹起来,能走的就扶着走,不能走的也都被两个侍卫恭敬的抬走了。
察觉到身侧几个小姑娘被一一扶走,装昏迷,又有些微风寒的尉丞小姐藏在袖口中的手指下意识收紧。
.然而不等她反应,突然觉得腰间被一双大手抱住,天旋地转间便落到了一个温热的怀里,没想到有人对她这般不敬,她几乎快要维持不住昏迷状态。
然而,就当她想要故作清醒时,突然察觉到她的下巴被一个大手紧紧扣住,随即一个炽热的唇不偏不倚的袭过来。
突然被冒犯,尉丞小姐气的刚要躲避,耳边却传来一道暗沉沙哑而阴凉的声音。
“小主人,怎么就那么不乖呢…真想把你永远捆起来……”
男人的声音极致的克制而疯狂,听在尉丞小姐耳朵里,仿若恶魔低语一般。
一时间,她心底陡然震惊与恶寒暗生,却突然想到此时的处境,警觉极深的她并没有立马睁开眼,而是忍着情绪任由对方冒犯,娇软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而此时,被阴暗情绪占据的苍夜,并没有察觉到他小主人的异样,反而极致缠绵的越发凶狠的吞噬着面前娇美的猎物。
当看到对方被碾磨的绯红诱人的眉骨后,突然极致占有欲的低哑道。
“真美味呢…我亲爱的主人,奴深爱您呢……”
不知道是不是气极了,被欺负的满脸绯红的尉丞小姐突然张口狠狠地咬了对方一口。
不知道咬到了对方哪里,只听一道亢奋的闷哼声传到耳边。
突然,不知对方摸到了哪里,尉丞小姐只觉得脊背发麻,下意识的泄了力道,下一秒,只觉得神经一松,彻底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中……
等再次醒来,尉丞小姐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想到之前山洞里的经历,她忍着风寒带来的不适,爬下床。
脚步轻盈的走到铜镜子面前,却发现,她除了面色绯红之外,并没有其他异样,随即她手指落在被涂了唇膏的朱唇处,当察觉到酥酥麻麻的刺痛时,恍然觉得之前并非梦境。
想到自己竟被一个恶奴时时刻刻觊觎,清冷的眼底陡然升起几分莫名的气恼与寒意。
听说尉丞小姐染了风寒,刚狩猎回来,尉丞相就拿了木棍把照看不周的苍夜怒打了一顿。
现下,神念出门并未发现那位大逆不道的“贴身奴隶”不由得心下怒意更甚,刚走到帐外的就看到迎面走过来的尉丞夫妇。
“念娇儿怎么没有多歇息一会儿?”
由于刚刚清醒,尉丞小姐声音有些沙哑。
“爹爹,娘亲,不知伺候女儿身边的那个奴隶去哪了?”
闻言,想到女儿同那奴隶的关系,尉丞相眼中的尴尬一闪而过,随即挠了挠头颇为不好意思道。
“爹爹不是瞧你受了风寒,就忍不住气愤的惩处了他一顿,现下他应是在另一个帐篷里反省呢……”
说着,尉丞相摸不清自家闺女的心思,转而把一瓶上好的药膏放到她手里,讷讷道。
“知道你对那小子心思,倘若你实在疼惜他,这伤药爹爹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