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到今天，我经历了人生很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在赌桌上赢了那么多钱。
第一次受了这么重的伤。
第一次觉得人有三急这个词真他妈的正确。
还第一次，让裤裆里塞进了别的玩意儿。
那是一部手机。
我的二弟跟了我这么久，估计它也不会想到，竟然有一天它会跟这样一个玩意儿待在一起。
洛灵这一把几乎把我的被子全都扯到了地上。
只有双脚还盖着一点点。
病房中沉默了两秒钟。
鬼谷惑神诀捕捉到了洛灵的好几个想法。
“她塞的，竟然是她的破手机？”
“总感觉这俩人哪里怪怪的……”
“咦？刘四九那里一直都是那么大吗？唔……应该是姿势问题……”
……
喂！洛大队长你这个想法我很有意见。
大就是大，这是无论什么姿势都掩盖不了的好吧？
陈清梦冷冷说道：“洛队长，你眼神真好。”
洛灵面不改色，依旧嘴硬：
“你没事儿干嘛把这破玩意儿往他被子里塞？咋滴，放被子里捂着就能修好？”
陈清梦冷笑一声，道：“怎么？警察还管别人手机放哪？！”
洛灵扯着我的被子，又呼啦啦盖在了我的身上，然后说道：
“陈经理，该做笔录了。”
这话题转得真是又生又硬又尬。
不过洛大队长却是毫不在意。
她转身走到房间的书桌前坐下，摊开纸，拿起笔。
不得不说，特护病房设施就是齐全。
干啥都方便。
然后，她也不管陈清梦答应不答应，便开始问话：
“姓名。”
陈清梦先是给我整理好被子，掖好肩膀和脚底的被角，然后就顺势坐在了床边的中段位置。
深吸了一口气，飞燕同学道：“陈清梦。”
“年龄？”
“22。”
“性别？”
陈清梦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
“不明显吗？”
洛灵淡淡说道：
“好多男人锻炼锻炼，也能跟你一样大。”
我听见陈清梦的呼吸声已经粗重得好似要喷出火来。
洛灵却仿若不觉，继续平静问道：
“性别？”
陈清梦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
“女！”
洛灵继续问道：
“你今天来医院做什么？”
陈清梦道：“照顾四九。”
“四九是谁？”
“你！”陈清梦深吸一口气，道：“刘四九！床上躺着的这个人！”
洛灵继续问：“今天上午，你是不是随医院的救护车去了碎尸案的现场？”
“对！”
“你为什么要去？”
“去找刘四九。”
“你怎么知道刘四九在那里？”
陈清梦一声冷笑，道：
“你确定要把这一句写到笔录里？”
那自然是有人通知的了。
只是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适合拿到明面上来。
洛灵当然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对陈清梦的反问她没有回答，接下来也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道：
“你跟刘四九认识多久了？”
陈清梦反问道：“你这都是什么问题？和案子有关系？”
洛灵平静说道：“我觉得有，请不要回避问题，如实回答。”
陈清梦道：“很久了。”
这个回答可真是……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洛大队长果然也不是好糊弄的，立刻追问道：
“请说个具体时间。”
陈清梦冷冷道：“从前世到今生！”
我去！
飞燕同学这是在干嘛？
怎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
洛灵却也不恼，语气依旧不急不缓，继续说道：
“请你注意措辞，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
陈清梦深吸了一口气，道：“不到一个月。”
唔，这句话比前世今生也好不到哪去。
不过洛灵却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问道：
“你跟刘四九是什么关系？”
陈清梦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答道：
“朋友……”
洛灵自言自语说道：“那就是没有关系。”
陈清梦轻轻说道：“朋友关系，怎么能算没有关系？”
她像是回答洛灵的话，又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又或者，是在说给我听吗？
我不知道。
因为我不会去读取陈清梦的想法。
洛灵一边在纸上沙沙地写字，一边平静说道：
“男女之间只有领了结婚证，才算有了法律上的关系，除此之外，你就是跟刘四九上了床，生了孩子，也还是没有任何关系！”
卧槽！什么上床生娃乱七八糟的？
女警官这话说的，飞燕同学应该会怼她的吧？
她会怎么怼回去呢？
陈清梦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只是用极低的、细弱蚊蝇的声音说道：
“法律……是人间的法律……”
我没有读取陈清梦的想法，但我却听懂了她没有说出来的那句话——
而我们，身在江湖。
洛灵没有再进行询问。
这一场奇怪的问询笔录，就这么奇怪的结束了。
我总觉得洛大队长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做笔录的由头，来探我的底细。
不过，她为何没有继续问了呢？
房间里从此又陷入了一片平静。
过了一会儿，陈清梦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然后她就趴在了我的床边，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陈清梦的手伸了进来。
摸索着放在某处的那台手机。
我的某个部位，立刻感受到了压力。
在这里捂了这么久，手机倒是不凉了，但是它的边角硬啊！
这……这种感觉……
很痛！
飞燕同学，你可以快一点吗？
她终于抓住了手机的一个角。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洛灵转过头说道：“累了？”
陈清梦的手立刻停住了。
而且还特意往下压了压。
我特别理解飞燕同学的这个动作，我知道她是怕洛大队长看出不妥。
可我的二弟……就不太理解了。
它一直在怒吼着……
好痛啊！
陈清梦的声音懒洋洋的：“昨晚一夜没睡，有点困。”
洛灵没有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陈清梦的手终于动了。
手机缓缓地从那个拥挤地空间里抽离。
终于，完全被陈清梦握在了手里。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终于轻松了。
真的，我一点都不遗憾。
又在我的床边趴了十多秒钟后，陈清梦突然站起身来。
洛灵立刻问道：“你去哪？”
陈清梦边走边答道：“去洗手间。”
洛灵没有再说话。
直到我听到了卫生间的门被关上的时候。
鬼谷惑神诀从洛灵的脑海中，突然捕捉到了一个想法：
“她的胸怎么好像变大了一些？难道趴着睡还能丰胸？”